靜室之中,劉峰近乎於四仰八叉的躺在了一個蒲團之上,整個人毫無儀態的癱成了一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同時嘴裡還一個勁兒地露出來傻笑的聲音。
這麼一副姿態當真是丟盡了臉面了。
不過現在坐在劉峰對面的段煨卻也是一丁點不耐煩的模樣也沒有,反倒是皺著眉頭一直看著劉峰,似乎是若有所思...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夜色也是越發的深沉,而劉峰的喃喃自語也變成了鼾聲如雷。
就在夜半三更的時候,看著睡得正香的劉峰直接感覺到自己的後腰上被人用力的踹了一腳。
劇烈的疼痛讓他猛然一驚,直接憤怒地瞪大了雙眼。
可當他睜開眼睛看到了面前是自家岳丈的時候,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哎呀,岳丈這麼晚了還不肯睡麼?」
「睡?」段煨一聲冷笑,「你這個傢伙自己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話麼?
你這小子也真是心大竟然敢睡得著!」
段煨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都是嘲諷和憤怒的神情,看得出來他是真被劉峰之前那句話給弄得睡不著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了劉峰這個傢伙鼾聲如雷,似乎半點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時候,那心中的火氣就更大了。
「那個....岳丈息怒,息怒...」看著怒氣沖沖的段煨,劉峰也只能尷尬的笑了起來,「小子剛剛實在是不小心睡著了。
若是有什麼事情做得不夠周到的地方,還望岳丈能夠見諒....」
看著一臉賤笑模樣的劉峰,段煨也只能是冷哼一聲,然後直接一屁股做到了劉峰的對面。
「你之前和老夫說的...陛下丟在了華陰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果然,能夠讓段煨感覺到睡不著的事情也就只有這一點了。
看著段煨這強壯淡定的模樣,以及那眼睛之中的幾分緊張,劉峰默默的在心頭笑了起來。
「我說怎麼這夜半三更的將小子給踹了起來,原來是這事兒啊。
的確,這件事情的確是不能在人前說....對陛下不敬啊!」
看著一臉賤兮兮的劉峰,段煨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繼續端坐在這裡一言不發,等待著劉峰接下來的話語。
「岳丈其實不用這般擔心的。」劉峰似乎知道段煨在擔心著什麼,所以看著段煨的模樣直接輕笑著端坐了起來。
「擔心,老夫有什麼可擔心的....」
「既然岳丈不擔心,那你這半夜三更的一腳將小子踹醒了是為什麼?」
「你鼾聲太大,打擾老夫休息了!」段煨冷哼一聲,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老夫年紀已經並不小了,這本來晚上睡覺就很淺,如今你這鼾聲這麼大,打擾到了老夫....
將你踹醒了難不成你還有什麼意見不成麼!」
「.....」劉峰看著嘴硬的段煨也是不想再和他繼續墨跡下去,直接搖了搖頭就一臉無所謂的站了起來,「既然如此的話,小子告退!」
劉峰說到做到,這句話剛剛說完就直接大跨步的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看著劉峰這個小子當真是不管不顧的準備離開,剛剛還一臉淡然的段煨終於有些著急了。
「等等!」段煨一聲厲喝叫停了已經走到了門口的劉峰,然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吱呀~」一聲,劉峰還是打開了房門,不過卻沒有真的選擇離開。
而是在打開房門之後就看到了那在黑夜之中守了足足大半個晚上的關平,伸手將他找到了面前來。
「大哥...」
「薛州呢?」
「我知道大哥想要說點什麼,怕他聽到些許不該知道的事情讓大哥為難,所以讓他先行回去了已經。
這裡只有我和麾下的親衛在...」
「好,,,很不錯。」劉峰看著越發成長的關平默默點了點頭,「你親自守著門口,別讓他人再知道了今天的事情。」
「諾!」
之後房門再次關閉,而劉峰的臉上再也沒有看到什麼宿醉的神色,整個人變得無比正常。
「你這小子...」
「段公,如今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劉峰再次坐回了之前的位置,口中也不再是一口一個岳丈地喊著了。
「段公?這麼快賢婿就不叫老夫岳丈了?」
「若是段公喜歡,叫什麼並不重要。」劉峰隨口回答,一臉的不在乎,「不過相比較於這稱呼的事情,小子更像告訴段公另一件事。
不知道段公聽沒聽說過李相如的名字....」
「老夫和李相如也是同一時期的人了,怎麼會沒聽過,你說這個可是有些嘲諷老夫了!」
「既然段公知道李相如的名字,那么小子接下來的話語想來段公就好理解了。
如今那李相如雖然不在小子身邊,但卻是在幫助小子做一件大事,甚至可以說李相如也是小子身邊的一名心腹之人。
當年李相如反叛之事想來段公也是有所耳聞的。
所以小子並不是一個很看重過往的人,只要如今對小子有足夠的利益,小子便可以將一切都不放在眼中。
李相如是這個樣子,段公也同樣是如此。
只不過小子從李相如那裡得到的是他的能力和幫襯,可是段公這裡...」
「老夫也可以給你幫襯!」段煨昂首挺胸,面露笑意,「你欠缺的糧草老夫可以幫你想想辦法是其一。
另外還可以幫你解決一下這雍涼三輔的羌胡問題。
雖然這麼多年雍涼之地的羌胡已經不是當年的羌胡了,老夫的威望或許也不如當年了。
可是仍然可以一用!
只要老夫願意幫你,日後你進軍雍涼也不是沒有可能變得更加的輕鬆一些....」
段煨一口氣兒說了很多話,都是他能夠給劉峰做的事情,但是面對這些話,劉峰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搖頭。
最後看著還在努力尋找理由的段煨抬手打斷了他。
「段公,小子需要這些,但是小子更需要另一件東西!」劉峰雙眼都要冒出光來了,死死盯著面前的段煨,意思已經表達的十分明白了。
「當年華陰之戰,陛下險些蒙難,不少宮中之物都流落在外。
這一點老夫的確是知道的。」
段煨猶豫半晌之後還是努力裝作淡然的說著,不過他立刻就轉變了自己的話鋒。
「但是那些東西都是宮中之物,對於老夫來說都是燙手的山芋一般。
老夫對大漢忠心耿耿,所以斷然不會有半點動心,甚至也不會有任何的留存。
當初本想收拾好送還給陛下的。
只不過後來因為種種事情....加之陛下被曹孟德接應去了許都。
這樣一來,那些東西也就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次保留了,老夫為了自證清白只能統一銷毀...」
「段公!」滿臉帶著笑容的劉峰再次打斷了段煨的話語,「小子說了,對於段公的過去當真是沒有半點興趣的。
小子將段公請到這北地郡來,就是因為仰慕段公的風采啊。
當然,對於當年華陰之戰小子也不想去妄加猜測...
不過啊小子卻是知道,雖然那些東西留在手裡不好,可是擅自毀壞更是不好,正是因為如此才被稱之為燙手的山芋。
想來如今段公留著也沒什麼用,若是段公知道那些禮儀器皿都在哪裡的話,一定要告知小子一聲。
陛下在許都日子過得也不富裕,玄德公又是陛下叔父。
當叔父的總是難免去關心一下自己的侄兒。
若是能夠找到這些東西也願意代為送還,換來一份兒陛下的好感。
當然了,這些都不重要,有也好沒有也罷,改變不了什麼。
相比較於那些東西,小子更希望得到的是當初在華陰丟失的皇家典藏!
當年那一戰,承﹑奉軍敗,百官士卒死者不可勝數,皆其婦女輜重,御物符策典籍,稱得上是略無所遺。
御物不重要,輜重也不重要,那些婦女家眷乃至嬪妃後宮都不重要。
小子看重的是當年皇室的符策典籍!
那裡面甚至還包括了當初的東觀藏書,這才是小子心心念念的東西。
若是段公能夠幫助小子將這些東西找到....」
「皇室的符策典籍.....」段煨看著面前的劉峰,嘴裡叨念著劉峰的要求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子知道段公擔心的是什麼,若是這皇室的符策典籍出現了,其他很多東西都難免不會讓人遐想。
到時候段公難免會受到些許影響。
不過這也不要緊,小子手中還有一支特殊的兵馬。
當年在徐州的時候因為羨慕...嗯...敬仰....佩服....總之就是看到那曹孟德麾下有一支摸金校尉便生出來了些許想法。
將徐州中原一帶出了名的盜墓賊都聚攏到了手中,也同樣有一支這種人手。
正好可以讓他們去將董卓的郿塢給挖了,從而將這件事情合理化。
如此一來,我等手中出現的東西便可以假託是從董卓手中要回來的,這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想來陛下和朝廷也不會對段公指手畫腳...段公你看這樣可好?」
「.....」段煨有些心動可仍然還是有些猶豫,「你要那些符策典籍做什麼,這些東西...」
「小子只是不想永遠受制於人罷了。」
「受制於人...」
「小子想要重建當年的天祿、石渠兩閣,從此讓天下有心之人,皆可入閣中修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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