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應該知道,即便是現在那位玄德公已經是大漢雍州牧,而且還是大漢皇叔了。Google搜索
可是他的正妻之位一直空缺。
以將軍在司空麾下的地位,想要知道那位玄德公的過往應該是並不算難的。
此時那位玄德公已經是得到了陛下承認,進入了大漢宗廟告祭了列祖列宗的大漢皇叔。
更是繼承了先祖陸城侯的爵位。
小子乃是那位玄德公在高唐丟失的那位嫡長子,也就是大漢的陸城侯世子!
將軍莫不是真想看到小子血濺當場,死在了將軍的中軍大帳之中。
若是那樣,這事情恐怕就真的說不清了。」
夏侯惇看著面前那個一臉決絕的劉峰,伸手阻止了想要衝上前去的馬玩,也沒有將外面剛剛出去的兵馬喊進來,只是這麼看著他。
「你靠著一張嘴,真就以為你說了本將就會相信?」夏侯惇一聲冷笑之後,臉上的神色是滿滿的不以為然。
「早就聽元常說過,你這張嘴甚是可怕。
之前本將還不相信,如今本將倒是有了幾分相信!」
「可將軍還是不相信小子說的?」
「你以為你的這些話說出去,有誰會相信?」
「嗯....」劉峰連連點頭,然後真就聽話的將手中的佩劍放了下來,不過卻再次抬手阻止了馬玩的靠近。
「怎麼,這就放棄了,那本將可就不客氣了!」
「放棄自然是不會放棄的,只不過將軍不相信小子,但是將軍敢真讓小子死在這裡麼?」
「你真以為本將不敢?」
「死在這座營帳外面,人多眼雜,眾目睽睽之下,我自盡了那便是那位玄德公再不開心也不能多說什麼。
可若是小子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裡,身受重傷的小子死在了只有小子和將軍還有...嗯,還有這麼一個傢伙的中軍大帳之中!」
劉峰說話的功夫還暗戳戳地嘲諷了馬玩一句,然後才繼續說道,「將軍以為自己能夠解釋得清楚麼?」
「本將何須為你這小子,向那劉玄德解釋?
就憑他,也配讓本將解釋什麼?」
「將軍不需要解釋,但是我若是死在了這裡,那曹孟德恐怕就要向天下人解釋了。
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大義啊...」
「你還是想要說,你是那劉玄德的嫡長子?」
「是不是的...重要麼?」此時劉峰一臉的輕笑,絲毫不在意夏侯惇的目光,「將軍乃是曹孟德的心腹大將,想來對於曹孟德是如何走到這一步也是心知肚明的。
不說其他,如今曹孟德實力遠不如那占據河北之地的袁本初不說,麾下的諸多勢力恐怕對於日後這一戰也是想法多多。
若是其他什麼時候,大義沒了還能再想什麼其他的辦法補救。
可現在眼看大戰就在這一兩年的時間了,若是在這種時候,天下出現了曹孟德麾下大將夏侯惇無詔殺害大漢陸城侯世子的消息。
就算是他曹孟德有天大的能耐和充足的準備,也得為了這大義之危而焦頭爛額。
至於小子這個陸城侯世子的身份是真的還會假的,這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因為如果小子說的是真的,那麼將軍今日就算是將事情鬧大了,大到了足以波及到曹孟德地位和名望的地步。
可若是小子這件事情是假的....小子能夠想出來的藉口和理由,其他人也就未必想不到。
這終歸是一件要命的事情,日後若是雙方交戰正酣的時候,那袁本初突然拿出來了小子這當做什麼藉口,給曹公惹了什麼麻煩,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
「哈!」夏侯惇突然就是一聲一聲冷笑,「你這巧言令色的話語來本將你都騙不了,難不成還想要我都信不得,那袁本初會相信?」
「他相不相信和用不用這個理由有什麼干係麼?
剛剛小子已經說過了,如果小子是真的,將軍給曹孟德惹了麻煩。
可若小子是假的,那小子想得到的計策,他袁本初也想得到。
小子做事向來喜歡留上一手,所以將軍千萬不要擔心這件事情傳不出去。
別說今天小子死了,你把外面那個賈逵一塊剁了。
再將那位玄德公和他麾下的所有人都一網打盡了,這件事情該傳出去還是得傳出去。」
劉峰說完之後再一次將自己的手中的佩劍放在了自己的脖頸上,然後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無蹤,轉而變得無比肅穆。
「夏侯惇,你這瞎眼的玩意還真以為小子好欺負不成麼?
在外面給你跪了三天受了這一身傷,那是因為小子自己嘴賤栽倒你手中了沒辦法。
但是現在,還想從我嘴裡再拿出來什麼好處?
鍾繇是不是想要三輔交給他治理?
或者乾脆就讓我勸說劉玄德將雍州牧的郡治搬到金城郡,從而將三輔徹底讓出來?
他鍾繇想得挺好,今日我還告訴你們了。
別說現在長安已經沒有了大漢的未央宮,就算是還有未央宮,玄德公的雍州牧郡治也必須要在長安。
他鍾繇想要三輔,那就拿小子的命去換,看看能不能換得到!」
看著劉峰這說變就變的臉色,饒是夏侯惇見多識廣也沒聽說過這種人算是個什麼物種。
「小子,你還真是記吃不記打...」當夏侯惇聽到了那句「瞎眼的玩意」之後,臉色頓時黑如鍋底一般的難看。
不過劉峰對於他的黑臉完全沒有了感覺,甚至他自己都快沒有感覺了。
只是將佩劍往自己肩膀上拍了拍,那威脅的意思表露無遺。
就這麼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看著對方。
「將軍說錯了,小子是單純的不要臉罷了!」劉峰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只不過最可笑的是小子不但不要臉,還不要命!
可將軍似乎不能讓小子就這麼不要了這條命。
所以將軍現在想好了麼,是讓外面的人進來給小子收屍,還是讓外面的人傳令下去。
將小子的人放下來,然後將這道路讓開?」
「你....」夏侯惇起身緩緩走了過去,嘴裡還不斷的和劉峰說著話,「你莫要這般衝動,本將也算是見識了,就算是本將怕了你這小子可好。
你我不如好好談一談....」
夏侯惇剛剛進入劉峰的十步之內,那放在了脖頸另一邊的佩劍直接在劉峰的脖子上再次劃開了一條傷口。
鮮血一瞬間蹦了出來,緊跟著便流淌到了劉峰的身上,看著十分的猙獰恐怖。
不過從那流血量來說,倒也是看得出來劉峰還沒有真往絕路上走,給自己留了餘地,沒有照著自己自盡的架勢來割脖子。
不過即便是如此,也讓夏侯惇直接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朝著劉峰就是一聲怒吼。
「你幹什麼!」
「將軍離得太近了,小子被將軍嚇得剛剛手哆嗦了,這一哆嗦不小心就沒有拿住,然後...就給自己脖子上開了一個口子。」
劉峰這一臉淡然的說著這種話,同時任憑那流淌的鮮血浸透了自己的身子,讓自己本就虛弱的樣子變得更加虛弱。
「我先給你找個醫者...」
「先放人,再讓路,將軍速度快,小子運氣好,大家都平安無事。」劉峰此時雙膝盤坐於地,然後用最為省力的方式將自己手中的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頭都快要抬不起來的樣子說著最讓夏侯惇頭疼的話,這一次便是一旁的馬玩都忍不住退了兩步出去,感覺這個傢伙還真的就是一個瘋子。
「你...」
「將軍看看我這身子到底能扛多久,傷口不深,不過若是讓這血這麼流下去,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所以,還請將軍為了小子的這條命,就不要浪費什麼時間了,可好!」
「.....放人!」
夏侯惇還真的不敢和劉峰賭命,劉峰死了他不在乎,劉備憤怒他也不在乎。
但真若是如同劉峰說的那樣,他已經將自己放在了陸城侯世子的身份上,再加上劉備一怒之下認了這件事情的話。
那事情就真的大了。
袁本初一定不會放棄這次機會,將孟德好不容易才收到自己手中的大義再次破壞。
那個時候,這事情才是真的大了。
鍾繇想要的好處是不能和大義相比的。
「放人,快點放人!」
「將那賈逵放下來!」
「派出使者,告訴劉備過關!」
「將大營讓開,將道路讓開,莫要擋路!」
「將軍有令,讓路!」
一陣陣嘈雜聲中,虛弱不堪的賈逵從那旗杆上也被放了下來,之後就被送到了那更加悽慘的劉峰面前。
「先生.....」
「現在立刻帶著我的信物去找玄德公,讓他全軍過潼關,不要有任何停留,立刻!」
「諾!」
「還有!」劉峰再次叫住了賈逵,「以袁渙為軍法關,所有敢妄動者,殺!」
「諾。」
「告訴他,若是管不住張飛那個莽夫,就將他綁起來,再給我惹出來什麼亂子,我這條命真不夠賠的!」
「......諾....」
看著賈逵離開的身影,劉峰這才深吸一口氣看向了一旁的夏侯惇。
「將軍,還請麻煩將軍給找一個軍中的醫者...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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