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岱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長安城中,出現在了一張軟塌之上。Google搜索
周圍還有兩名年輕的女子在一旁等待著他的甦醒,伺候著他的起居,而這些人偏偏讓馬岱那麼熟悉。
因為都是他的親戚。
「你們」
馬岱此時腦海里還想著之前發生的那一幕,那一幕仿佛如同噩夢一樣不斷環繞著他。
此時看到她們之後,馬岱甚至有些如夢似幻的感覺。
「表兄」其中一名女子也算是馬岱的表親,看到他清醒過來之後,立刻湊了上來。
「你們為何會如此,其他人呢?」
「先生讓我們照顧表兄安危,他說若是表兄出了任何問題,就會將我們全家虐殺殆盡。
他還說雖然叔父和弟弟死了,可是馬氏還有許多親族。
除此之外,馬超表兄家中的嬸嬸還身懷六甲和鐵兒也尚在襁褓之中。
不管表兄做什麼事,都要考慮好他們的性命。」
這些話讓心如死灰一般的馬岱再次變得滿臉沉重之色,甚至看向身邊人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憤懣之色。
「他說,你們就認了!」馬岱心中有些憤怒,可是在憤怒之後卻是濃濃的無力之感。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用處!
面對馬岱的質問,沒有人可以回答他什麼,她們不想讓家人死,更不想讓自己死。
她們和她們的家人都是平平常常的普通人而已,做不到馬岱這種視死如歸,當然也沒有資格對馬岱多說什麼。
或許是在這沉默之中,馬岱也清醒了過來。
「去告訴他,就說我馬岱想要見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馬岱便直接栽倒在了床榻之上,甚至連眼睛都不肯再睜開半分。
很快,閉目養神的馬岱就再次聽到了那沉重的腳步聲,還有那和瘋子一樣的猖狂大笑。
「馬岱將軍,我的馬岱將軍,你終於肯和小子說話了!」此時的劉峰宛如著了魔一樣的痴狂和變態,「你知不知道,將軍你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裡,小子可是擔心的茶不思飯不想啊。」
這虛偽的關懷,馬岱當真是聽著就想要吐了。
睜開眼睛看著那張讓他厭惡不已的臉,馬岱只是問了一句。
「你想要讓我做什麼!」
「馬岱將軍這是什麼話啊,小子對馬岱將軍可是仰慕許久」
「若是你想要讓我背叛孟起,那就將他們都殺了,然後將某家也殺了。
大不了去了九泉之下,某家便是不忠不孝之輩了又能如何!
所以你大可不必多費什麼」
「馬岱將軍!」劉峰再次摁住了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語,「將軍啊,小子怎麼會讓將軍背叛自己的手族兄弟呢?
孟起可是將軍的至愛親朋,用家人的命換孟起將軍的命,這不是為難將軍麼?
放心,小子對將軍只有一個要求!
那就是請將軍一定要好好地活著,活得越久越好!」
「你到底想幹什麼!」馬岱不明白這個傢伙這麼折騰折磨自己到底圖一個什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惡狠狠打開看著劉峰罷了。
「等將軍好了,煩請將軍去給我的一個後輩做個護衛,他日後要遊學中原。
需要一個貼身的護衛看著。
小子覺得馬岱將軍不錯!」
「可笑你竟然敢將自己的後輩給我」
「有什麼不敢,雖然馬岱將軍的舅父沒了,但是母親還在啊。」劉峰的威脅沒有絲毫的顧忌。
「你!」
「小子做事向來不擇手段,這一點將軍又不是第一天才清楚!
若是日後小子的後輩出現任何的問題,小子一定會將馬岱將軍的母親送入軍營之中,讓她明白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馬岱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劉峰,似乎想要從他的身上扒下來層皮一般。
對於這種兇狠的眼神,劉峰完全無感。
「馬岱將軍,不用這麼看著我,你這種眼神我也曾經有過。」劉峰伸手在馬岱臉上那嘈雜的鬍鬚上撫過,讓馬岱十分噁心。
「狗賊,你日後必遭天譴,你必遭天譴!」
「是麼,那我等著天譴到來,你且看著這老天爺什麼時候會真的睜開眼睛看看這荒唐的世道。
然後一個雷劈死我!
不過再此之前,還請馬岱將軍好生保重自己的身體,否則將軍家人恐怕就是真的不保了。」
劉峰說完之後便直接轉身離開,毫不猶豫的跨出房門。
當他關閉房門的那一刻,劉峰抬頭看向了那青天白日,嘴角全都是冷笑。
「若是當真有天譴,那當年我母親被人當著我的面吃進肚子裡的時候,怎麼沒有一個天雷落下將他們劈死!
天譴,真是可笑極致的天譴!
若是這蒼天真的有天譴,這天下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劉峰的神思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直到一個輕柔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夫君,該用飯了!」
糜貞是在和劉峰同一天進入的長安,當糜貞知道劉峰再次需要她的時候,她絲毫不管自己兄長的阻止和憤怒,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前往長安的路。
當他見到劉峰的那一刻,沒有去找劉峰要什麼解釋,沒有找劉峰說什麼廢話,只是堅定的站在了劉峰的面前。
對著他說,只要你需要,我就在。
從那一天起,糜貞便換上了一副少婦的打扮,似乎在向所有人證明一件事情。
那句是,從這一天開始,她糜貞不再是糜家的姑娘,轉而變成了劉家的夫人。
對此,劉峰非但沒有任何的反對,還給了她十足的尊重和包容,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一般的寵愛,不知道讓多少人艷羨。
如今三輔局勢再次變動,扶風馬騰戰死,潰軍被馬超快速地收攏,金城韓遂兵出安定,兵鋒指向三輔之地。
京兆各縣向鍾繇示好,願意聽從鍾繇的所有安排。
至於馮翊郡,已經完全被夏侯惇所控制,大將朱靈,張遼為側翼,楊秋馬玩投降為先驅。
而折騰了這麼一圈下來,劉峰似乎什麼都沒有得到,不過他也得到了鍾繇的好感。
在長安之地,只要是他劉峰的要求,那鍾繇一定會盡全力的滿足。
而這就造成了,糜貞這一生最為幸福的一段時間。
「夫君,這家酒樓的飯菜不錯」
「去,喜歡什麼全都點上,將廚子請到咱們府中,日後專門為你做飯。
還有,這是司隸校尉府的命令,若是有意見,讓他們去找鍾使君!」
「夫君,這首飾」
「最好的那幾件直接帶走,你喜歡的也直接帶走,掛在司隸校尉府的帳上!」
「夫君,這夏日其實賞荷花不錯,平素里奴還可以給夫君做清糖蓮子羹」
「去,給我把這池子的魚弄了,然後全都給我種上荷花,就說是司隸校尉的命令!」
「這魚塘可是鍾使君最喜歡的」
「哦,從今天開始他不喜歡了!」
「」
因為糜貞的一句話,劉峰可以對司隸校尉府大刀闊斧的改功,撈了鍾繇自喜歡的錦鯉,換上糜貞喜歡的荷塘月色。
因為糜貞的一個眼神,劉峰可以將一整個鋪子裡面整整一面的首飾都打包帶走,任憑鍾繇憤怒拍案,卻也無可奈何。
同樣因為有人對糜貞的一句言語不敬,劉峰敢連夜調兵入城,將那人吊在了城牆上曬了三天三夜。
劉峰做出來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在證明著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心中只有糜貞一個女人。
為了這個女人,他可以付出一切。
這段時間,劉峰可謂是荒唐至極,可卻沒有人多嘴勸他一句。
只有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將糜貞安撫到睡下之後,劉峰才躡手躡腳地從床榻上站起身來緩緩走了出去。
庭院之中,張南馮習兩人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
看到劉峰出現之後,兩人同時躬身行禮,只不過那言語之中除了尊敬還有一絲絲的畏懼。
「我等拜見先生」
「起來吧!」劉峰走到了那荷塘旁邊,找到一塊舒服一些巨石直接坐了上去,「玄德公那邊怎麼樣了?可曾聯繫上了?」
「先生放心,玄德公已經收到了旨意,這段時間玄德公會交接豫州諸多事物,然後會整頓兵馬和願意跟隨玄德公一同離去的諸多英豪。
到時候就會整軍從弘農行進,入三輔之地,來長安和先生匯合。
玄德公特意下了命令,讓我等這段時間一定要保護好先生的安全」
「我謝謝他的關心,讓他顧好自己就夠了,我是生是死和他有什麼關係!」劉峰是半點人情不想領,「既然你們的玄德公要來了,那麼馬超的時間就真的不多了。
他要報仇,可如今我一無所有,他尚且還有幾分機會。
若是等到玄德公入駐三輔之地了以後,我定然會被保護起來,他想要為家人報仇那就真的是難如登天了。
去,給馬超將這個消息放出去,讓他也別等著了!」
「諾!」
「還有,去準備些東西,馬超既然要來了,我就必須要給他一個驚喜才是。
這好不容易又見面了,哪裡能夠不準備些見面禮呢!」
劉峰輕笑著將懷中的一封信帛遞過去,裡面是他需要的一切,也是他徹底毀掉馬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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