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馮翊郡的戰事已經是越來越慘烈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馬超和龐德在七天之前就已經正式會合了,為了應對那越來越緊張的圍剿。
另一邊的臨晉之戰也是越發的慘烈,馬岱親自駐守臨晉城牆,已經十三天沒有從城牆上走下來了,那一身的甲冑已經被血污徹底貼在了內襯上。
就連裡面的衣物都完全和身體貼合,每日行走睡覺都會感覺到十分的難受。
但這並不會影響廝殺,因為當戰事再次出現的時候,馬岱身上將再次被鮮血澆灌,變成一個血人一般。
便是已經老邁的李參,現在都已經開始了披甲上陣,渾身浴血的模樣,哪裡還有當初那涼州才俊,一代軍師的模樣。
甚至於不僅僅是他們兩個,就連那馬氏的少將軍馬程,偌大啊年紀差點是在這城牆之上。
若非是那些孩子年紀實在是太小,這臨晉城還沒有到最後的階段,恐怕那群孩子都要衝殺上去的。
面對這種局面,馬岱仍然在死命堅持,只不過幾乎每一日都要逼問李參一句。
「那小子所說的援兵,到底什麼時候到來,那潼關的局面到底怎麼樣了!」
「此時大軍已經快要包圍整個臨晉了,若是那潼關之事在沒有一個回復,就算是潼關當真投降了,我等也沒命看到了!」
「當初就不該放那小子離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傢伙早晚會害死我等的。」
此時那馬岱幾乎每日都要抱怨一頓,開始那李參還要幫著說上兩句,解釋一番。
可等到了後面,李參對於馬岱的這種碎碎念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因為在李參看來,罵劉峰或許就是支撐他繼續堅持下去的信念之一
「也不知道你怎麼就那麼惹人厭,這次若是老夫還活著,定然要好好問一問你」
看著那城下蜂擁而至的敵軍,李參心中也默默地對劉峰問候了一句
臨晉城廝殺不斷,苦守無援,另一邊的馬超同樣廝殺慘烈,心中怨氣滔天。
「消息為什麼還不回來,那小子之前不是說要去說降潼關楊秋,就算是失敗了,他也會從河東徵調援兵過來麼?
那蒲州方向怎麼回事,怎麼連個動靜兒都沒有?
潼關也是一絲一毫的動靜兒都沒有,那小子現在這是幹什麼呢?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馬超的質問,沒人能夠回答,也沒人想要回答。
靠著超強的機動力,馬超和龐德匯合之後,不顧身體的疲憊,開始不斷的在方圓數百里的範圍內往來馳騁。
不敢說什麼幾乎一刻都不曾停下,但是卻幾乎稍有休憩的時間。
那戰馬也已經在廝殺中不斷地更換,即便是刻意留出來了休整時間,仍然有上百匹戰馬被活活累死。
若非是這三輔還有戰場上不缺戰馬的話,恐怕就算是馬超堅持得住,他麾下的那些士卒們也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了。
連續的奔襲,連續的廝殺,讓所有人都是滿臉疲憊。
身體上的疲憊尚且還能抗住,那精神上的壓力,無時無刻不做著拼死一搏的準備,讓他們總是將自己的心神緊繃。
那種感覺,實在不是那麼的好受
不過幸運的是,馬超疲憊難言,那負責圍剿他的程銀已經是快被遛吐了。
若是劉峰在此的話,一定會發出來這麼一聲感慨
「嘖嘖嘖好端端的一方諸侯,愣是讓馬超當哈士奇一樣繞著數座城池遛了大半個月,也是活久見了!」
此時看著仍然只能抓住一個尾巴的馬超大軍,程銀憤怒地將自己手中馬鞭扔了出去。
「狗東西,什麼少有健名馬孟起,不過就是一個藏頭露尾,只敢偷襲的畜生罷了。
你們誰去告訴他,讓他有種的停下來,和我程銀單對單的廝殺。
且看我給他三刀六洞,殺他一個落花流水!」
被遛了一個夠的程銀此時感覺自己已經遇到了人生的最低谷,他只想迫切的和馬超正面一戰絕不多言。
至於能不能打贏,現在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馬玩那裡怎麼樣了?那鍾繇老兒不是說這馬超背後有河東兵馬支持麼?
那蒲州方向的伏兵可有動靜兒?河東的兵馬可曾出現了?」
程銀在怒罵之後,也同樣關心起來了此時的戰局,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和馬超在兜圈子的時候也同樣收到了司隸校尉鍾繇的提醒。
雖然程銀也並不清楚鍾繇為何要幫助他們,但是鍾繇告訴他們的消息確實沒錯的。
馬超身邊的確是有一個年輕人,在距離蒲州不遠處也的確是找到了有關那叫做「劉峰」的年輕人消息。
確定了他們背後有河東勢力存在,程銀和馬玩立刻做出了決定。他們決定將兵馬分開。
其中馬玩繼續攻打臨晉城,而程銀則是全力圍剿馬超等人,至於候選和李堪則是帶著自己的兵馬前去蒲州外面做好埋伏。
隨時準備給那河東來犯的援兵一次驚喜。
只不過,現在的局勢嘛似乎和程銀等人預測的完全不一樣。
「回稟將軍,其他諸位將軍那裡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回來。
臨晉城大戰正酣,那守將馬岱頗有幾分本事,加之他將臨晉城的四門全部封堵,城中儲備的守城物資也十分充足。
在這種情況下,馬玩將軍數次進攻都被擊退,至今也無法攻上城牆」
「本將軍問的是蒲州,蒲州!」那程銀差點沒一巴掌將這個不懂事兒的傢伙給抽出去,「那馬玩如何關本將軍什麼事!
蒲州的兵馬出現了沒有?候選和李堪傳回來消息沒有!
為何到現在都毫無動靜兒?
讓他們去埋伏蒲州的兵馬,不是讓他們去休息的!」
程銀此時已經是十分難受了,被馬超折騰就不說了,蒲州的兵馬一日不肯出現,他的心就一日不能落下去。
在這種情況下,那候選李堪兩人縱然是沒有什麼過錯,可這消息都不肯傳回來一個,這就讓程銀很是難受了。
不過程銀難受,他身邊的親衛更加的難受
「將軍,你這已經是今天問的第七次了若是有消息傳來,我等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將軍的。」
「第第七次了?」
「是啊將軍,否則小人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將軍顧左右而言他」
就在那親衛努力解釋的時候,一騎快馬直接從遠處殺了過來,那渾身上下還帶著滿身的血污泥濘。
仿佛是剛剛從戰場上突殺出來一般。
看到這一幕之後,那親衛終於露出來了笑容。
「將軍快看,那是斥候,想來是蒲州方向有消息」
「那不是蒲州!」突然那程銀的聲音變得顫抖了起來,「蒲州的兵馬絕對不會從這個方向而來這是這是臨晉的方向!」
「臨晉?莫不是馬玩將軍那裡」
「不是馬玩臨晉後面就是潼關,這是楊秋出事兒了!」
這一刻的程銀開始了隱隱的顫抖,從聲音到身體,甚至感覺天仿佛崩塌了。
「程銀將軍,潼關失守,夏侯惇突襲潼關得手,如今數萬大軍已經進入三輔」
「果然鍾元常!老匹夫欺我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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