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剛剛打探來的消息,那個混帳東西並沒有來許都,他直接帶著呂布的潰軍朝著河內去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且他從始至終就沒有想要來許都過!」
此時許都的某處大宅之中,滿臉都是怒火的糜芳正在聲討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妹夫,拳頭不斷敲打在面前的桌案上,似乎將這桌案當成了劉峰的身體骨頭一般。
只不過任憑糜芳如何的怒吼敲打,他的妹妹糜貞仍然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手中沉穩的拿著一套自己做得茶具,將一壺上好的春茶製作出來,然後將一杯冒著寥寥青煙的清茶送到了糜芳的面前。
「二哥不要如此發怒,那傢伙做事情向來天馬行空,但是他從來沒有害人之心,他不會對我等做出什麼事情的。
相信我,他有自己的苦衷。」
聽到自己的妹妹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為劉峰說話,便是糜芳都忍不住的感覺心中堵了一口氣出不來。
「阿妹,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想著這種事情。
那個小子從始至終就是在利用你!
如今事情已經傳開了,那小子的名字在和天下也是流傳開來了。
當年他做的那些事情也都已經流傳了出來。
這個混小子就不是一個讓人放心的主兒,他到底是什麼人雖然查不出來了。
但是他是被人牙子拐到了徐州,想要賣出來一個好價錢的。
結果人牙子沒給他賣了,倒是讓他給人牙子哄得一蹦三尺高,愣是真把那小子當兒子啊。
不僅如此,他愣是還幫著人牙子去拐賣其他的孩子,小小年紀在徐州暗市中就已經有了不小的名聲。
這徐州的人牙子還有那些潑皮無賴對那小子可謂是寵得很,他怎麼可能不認識你糜家姑娘的身份和模樣?
若只是這個樣子也就罷了,可你知道他還做了何等惡事?
當年徐州大屠殺,他們逃竄的途中被亂軍追上,這小子為了活命將自己的什麼親人朋友全部出賣了。
不但用他們的命換了自己的命,最後為了自己不被餓死,他親手將那些人扒皮抽筋燉了一鍋爛肉吃到了肚子裡!
這等從小就狼心狗肺的惡人,你覺得他對你能有幾分真心!」
這些話傳到了糜貞耳中之後卻也並沒有讓她有絲毫的心態變化。
「他小小年紀被拐到徐州,說明他無依無靠,若是不想盡辦法去做些事情,那豈不是要受盡了苦楚?
他不似我等有大哥庇護,他沒有人庇護,所有唯一能夠庇護他的只有他自己。
說到底他只是想盡辦法活下去。
這一點沒有人有資格怪罪他。」
「可是他將自己的親人都吃了...他吃了!」
「那不是他的親人,可就算是他們真的恩若親子又能如何?
說到底若是沒有曹孟德一聲令下屠殺徐州的話,那些百姓何必要遭受如此磨難。
阿峰又如何會將好端端的生活變成了那一副狼狽的模樣?」
「阿妹...」
「我知道他在騙我!」糜貞突然說了一句話讓一旁的糜芳將所有想要說的話都憋了回去,只剩下呆愣愣的看著自家的妹妹,感覺此時的糜貞無比陌生。
「你知道....」
「我怎麼說也是糜家的女人,這些年大哥在外面拼命為糜家尋找生機,小妹就算是再不關注也不會真的呆傻到連身邊的人是誰都不清楚的。
我第一次見到他,就從那雙眼神里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也知道了他是故意的!
或許他隱藏得很好,從偶遇到出現在我的面前,似乎都是那麼的合情合理,完全就是一件巧合罷了。
但是當他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那雙銳意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不是一個街頭落魄的乞丐那麼簡單。」
「那你為何....」
「不知道呢。」糜貞突然笑了,笑得非常開心,「當初第一眼見到他,那一身狼狽不堪的模樣差點將我嚇壞了。
當初的他身材又瘦又小,穿著破爛的衣衫,上面還被鮮血染紅浸透。
整個人一手持刀一手掐著敵人的脖子,幾乎將人活活掐死而面無表情,那個時候他就像是一頭瀕死的野獸。
可是轉瞬間,滿臉賤嗖嗖的笑容加上仿佛永遠不會生氣的模樣,這一瞬間的變化和差距讓我知道了這是一個妙趣的人兒。
之後他昏倒在了我面前,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昏迷了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昏迷了。
只不過那鮮血浸透的模樣讓我動了惻隱之心,總覺得若是真得將他扔下車去會讓他死在了街邊。
所以我救了他,他也如願以償將自己手中的精鹽方子送到了我等的手中。
從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所作所為全都是蓄謀已久。
因為這徐州哪裡還有比我徐州更加合適這種東西的,他將這種東西千辛萬苦的交到了我的手中定然是有所圖謀。
所以他要一個安身立命之地,我給他,按照他的要求給了他一個偏僻的小酒館。
他想要些許錢財,需要些許工匠,我都給他。
我想看一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可是那一天天的過去,我沒有看懂他想要幹什麼,但是我卻知道我不想離開了。
我知道他心中是明白我的身份的,可是他卻真的從來沒有把我當過什麼人。
不需要恪守那些禮法,不需要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儀容禮儀。
我心情不好了可以不管不顧的朝著他大打出手,他會笑著讓我出氣。
我身子不舒服,他會放下一切照顧我。
我就算是半夜說一句想吃些許食物,不管我想吃的有多麼繁瑣他都會做給我吃。
哪怕我只吃了一口就睡了過去,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他有一天告訴我,若是這一生就這麼過去,或許也是極好的。
那一刻,我真的相信了,我們兩個就像這麼一輩子這麼過去算了。」
「他只是在騙你....」
「他不是!」糜貞突然站起身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二哥,目光變得無比堅定,「二哥我想去找他!」
「....你說什麼?」
「他既然去了河內,那我就去河內找他!」
「傻妹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此乃許都,他在河內,你可知道這中間有多少路途,中間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從許都到河內需要經過豫州和部分兗州之地,這兩個地方都是曹公的駐守之地。
雖然也有些許山賊草寇,但是大致都已經平穩了下來。
若是二哥願意護衛的話,我想是可以平安進入河內之地的....」
「哈!」糜芳已經被自家妹妹這個腦子給氣笑了,整個人插著腰間不斷的來回踱步,然後伸出一隻手不斷地在糜貞的鼻子上指指點點,但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執迷不悟!」
「小妹的性格不就是如此麼?他說得對,我就是這麼一個不撞南牆心不死的人。
其實就算是撞上了那南牆,我也未必就會心死!」
「.....」糜芳眼看自己怎麼也無法說動自家的這個妹妹了,最後也只能嘆息一聲,「你若是非要去河內找他。
那我也說不得你什麼。
不過你需要等一等....」
「為何?」
「為了你的安全!」糜芳再次將桌案拍的震山響,「我知道你這個死丫頭不肯聽話,但只有咱們這些人恐怕是不好說能夠平平安安進入河內。
據說玄德公很快就要來許都赴任了。
大哥在玄德公麾下頗受信任,若是玄德公來了之後,我等和玄德公好好聊一聊。
或許能夠讓玄德公幫一幫忙!」
糜芳說完之後還補充了一句。
「再說了,玄德公好歹也是豫州牧,若是大哥能夠說動他,或許豫州之行要容易很多!」
「....需要多久?」
「.....」糜芳看著面前這個眼神帶著哀求的妹妹,最後只能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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