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番外李清照特別篇:三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第545章 番外·李清照特別篇:三 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ps:此章可選擇不訂閱,乃番外,與正常劇情是平行線。

  注,此章的陳行是沒有得到貓貓榮耀的陳行。

  ……

  初夏天,雨連綿。

  滿天的烏雲遮蔽天空,連綿不絕,似乎想要將整個長天壓塌一般,可能是因為天氣的緣故,不過是下午的時節,便已經有些陰沉。

  不過幾個轉瞬,遮天蔽日的烏雲轉變為濛濛細雨,霎時便化為滂沱。

  雨幕中,數道黑影從遠處迅速掠過,駿馬四蹄重重踏過溺水,濺起的水花將馬蹄浸染成了泥漿狀,駕馭駿馬的人皆披著蓑衣,神情肅穆,為首者遙指遠處一間破落僧廟,低聲道:「走,避雨去。」

  眾人齊聲道了句『諾』,旋即便朝著破廟快馬加鞭而去。

  蓑衣兜里極為濕潤,剛一入廟便將地面所浸濕,廟內雜草叢生,倒也不知這裡荒廢了幾多年月。

  牆磚掉色嚴重,斑駁的令人完全看不出來,藤蔓沿著缺口肆意蔓延,滴滴答答的雨滴聲在耳畔迴蕩著,縱馬入廟之下,馬蹄踏得噠噠作響。

  將馬拴在避雨的屋檐下,留下四個持刀好手盯著,其他三人便握著刀柄,小心翼翼地入了屋內,意圖避雨。

  廟內的灰塵肉眼可見,到處都充滿著歲月的痕跡,也不知這廟是什麼時候設立,供奉的神像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到處都是開裂的痕跡。

  「到哪兒了?」

  為首一個有著絡腮鬍的魁梧大漢開口問著。

  跟隨著為首之人進入廟內的兩人,一個掏出被打濕的地圖,似乎在尋找位置,而另一個則是取出火石,打算生火。

  「虞候,咱們應是到了齊州地界兒。」那掏出地圖的軍士看了看路線,旋即開口稟報導。

  那虞候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正道:「齊州?那咱們要出京東,轉京西了,要不了多久就要到東京了!」

  「是極,是極!」

  隨行軍士連忙應承。

  見此情況,那虞候將掛在馬匹上的幾個袋子給取了下來,顛了一下,倒是沉甸甸的,見此情況,虞候不由深吸一口氣,接著便道:「此番去見太師,咱們可是代衙內去的!且不可少了銀子,去了京師,上下皆需打點,若是給衙內謀了個好去處,知州那邊咱們也是大大有賞!」

  「此行若是順利,虞候,您老人家說不準也能升個副兵馬使,再不濟也應是個十將啊!」一人在一旁恭維道。

  那虞候聽到這句話,倒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神色有些沉默與複雜。

  他這個虞候並不是正經路子升上來的,他是當地一大商之子,平日裡素來喜歡舞槍弄棒,父親也是無奈,只得斥資給當地駐防的廂軍捐了一筆錢糧,因此換了這『將虞候』的職位。

  將虞候是什麼官?算是基層軍官中的一等,指揮不來幾個兵士,不過將虞候也算是一塊步入仕途的敲門磚,正是因為有了這職位,外加從小有巨資,因此才常常在登州知府廳內出入,同知府家的小衙內交好。

  此番入東京,正是有小衙內的囑咐,聽聞蔡太師生辰將近,因此帶上些許禮物送一波『生辰綱』,走走太師的門路,想在京城謀一份好差事。

  他倒是不缺前程,只是平日裡嬌生慣養怪了,如今風雨無阻趕往東京,頗是有些難以忍受,脾氣不由也是暴躁了不少。

  似乎看出了虞候心中不滿,其中一人嘿嘿一笑,擠眉弄眼地來到了虞候身旁,對著虞候道:「虞候,等雨晴了,要不要去附近村落尋些小娘子來?」

  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是什麼,只能說懂得都懂了。

  這一路上,他們倒是尋了好幾次,每次都給了兩三個錢賠償,平民百姓對此也只能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不可!」

  虞候顯然還是有些數的,知道在哪裡可以耍,在哪裡不可以耍,當即呵斥道:「咱們出行,打的是知府的名義,在那些小地方隨意耍耍也就罷了,在這兒耍……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你怎麼不去東京耍耍?!」

  聽到虞候如此言語,那個想要討好的軍士訕訕而去,不敢有其他言語。

  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他可不敢表現出來,畢竟眼前這位可是衙內眼前的紅人,要是得罪了他,回頭隨意找個理由就能把自己處置了,可不敢亂說話。

  不過就在此時,那個負責引火的軍士不經意的抬頭,卻發現破廟角落中,有著一隻奇奇怪怪的生物。

  看起來有點似狸奴,但面容實在是有些不同尋常,看起來倒是頗為奇怪,一時之間竟將這軍士給整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目光偏移,看到了這狸奴旁邊的一個身影。

  在那裡,竟然有一個持劍的身影。

  整個身影被遮蔽在斗篷之中,完全看不出一點的體態,唯有那柄長劍的劍鞘頗為不同尋常,一眼望去便知曉這柄劍的主人應是什麼富貴人家出身。

  看到這道人影之後,原本還在說些什麼的虞候也是迅速閉嘴,不再言語,那幾個軍士也立馬收斂了聲音,自顧自的靠在火堆旁,整個破廟再度陷入了平靜之中。

  不過轉瞬之間,忽然傳來一陣喵叫聲,緊接著,那神秘人影直接站起身來,徑直朝著這些軍士們走去。

  見有人靠近,軍士們紛紛站起身來,看向那神秘人影,當即持刀起身,呵道:「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我等手下刀兵無情!」

  而聽到裡面的響聲,門外的軍士也紛紛拔刀而出,目光警惕地看著屋內,站位已經隱隱有所變化,隨時準備看情況而選擇是否進攻。

  而這神秘人影就好像是沒看見這些兵士的威脅一般,只是拔劍而起,將劍鞘擲於地面,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而這齣鞘的長劍之上,已經附著一層薄薄的赤紅真氣。

  「嗯?」

  看到這赤紅真氣,周圍的軍士也是狠狠地愣住了。

  罡氣!

  這竟然是個至少是罡氣的軍陣強者,放在廂軍,那可是一軍經略使,足以總督一路軍事的存在!

  這個境界,他們京東東路的青州知州兼路經略安撫使並馬步軍總管的王相公也不過是以文氣強行催動,堪堪達到了這個境界,能夠在五六十人的軍中進退自如。

  這破廟之中,何緣會出現了這麼個了不得的人物?

  一下子,這幾名軍士就慌了神,畏畏縮縮,為首的那名虞候更是陪著笑臉,開口道:「不知是哪位相公當面?還請……」

  話音未落,一股劇痛感從脖頸處猛然傳來,凌冽的刀芒綻放,殷紅的鮮血瞬間噴濺而出,旋即,一顆斗大的腦袋咕嚕嚕的滾落在地上,臉上甚至還帶著討好的笑容。

  這突然的變故倒是讓另外兩個軍士驚恐萬分,其中一人顫顫巍巍,直接發揮大宋廂軍的傳統技能,轉身就跑。

  而另一人倒是初出茅廬不怕虎,抽刀砍來,只聽見一聲清脆的交鳴聲,大刀與長劍相觸碰,大刀應聲而斷,斷面整齊光滑,而那人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長劍繼續貼著斷裂的刀身,朝那軍士斬去,刀鋒勢如破竹,直接把軍士的脖子劃開,展現出一條血線來。

  「哐當.」

  頭顱落地,緊接著便隔空揮斬而出,赤紅的真氣直接離劍而出,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那逃命的軍士也踉蹌倒地,生死不知。

  門外的四名軍士在那虞候被斬的第一時間就翻身上馬,甚至連蓑衣斗笠都沒帶,冒著大雨朝外逃竄,馬蹄踏入泥濘,再度濺起一片泥水。

  持劍人影見此情況,倒也沒有追擊,只是徑直走向了堆在火堆旁的數個沉甸甸的袋子前,隨意抄起一個,打開一看,入目便是各色瑪瑙玉石及金銀珠寶,看上去便價值連城,也不知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而那隻長相怪異的狸奴此刻也叼著先前被甩飛的劍鞘匆匆而來,開口喵喵叫道:「生辰綱!易安,你截到生辰綱啦!」

  那神秘人將蒙著身影的遮面斗笠取下,露出了一副姣好的面容,長發飄飄,端是英氣至極,宛如武俠小說里走出來的女主角。

  這便是在齊州大名鼎鼎的李易安,李清照。

  如今已是政和二年,宋徽宗已經當政十二年了。

  這十二年間,六賊興起,大宋腐敗成風,雖然仍舊是繁華依舊,但這繁華卻是建立在無數的民脂民膏之上。

  李易安之父李恪非也在七年前病逝,李易安已無依無靠,唯有陳行喵陪伴左右。

  大明龍氣在身,如今的李清照已經並非往昔的文弱大家,雖然照樣精通文學,但此刻的李清照已經心有乾坤,雙目如炬,尤其是從陳行喵口中得知了自己未來夫婿趙明誠的種種醜態之後,毅然決然的孤身前往趙家退婚,倒是成了當地的一樁奇談。

  宗族子弟分走了李恪非所有的遺留地契,唯有一間祖屋留給了李清照,李清照倒也樂得清閒,六年前陳行喵再度覺醒能力,將屬於漢大司馬大將軍霍光的能力共享給了李清照,從此之後李清照學會了隱忍。

  而三年前,陳行喵再度起飛,這一次李清照繼承了一位重量級人物的能力。

  傳聞中無雙神勇的西楚霸王項羽!

  從三年前開始,李清照無師自通,一身武道修為突飛猛進,僅僅三年的時間就已經踏入罡氣境,成為大宋武林一等一的好手,甚至在去年踏入了武道神魂之境!

  此等速度,已經是神速不可,但李清照每一日武道水準都有所進步,想必要不了幾年便能踏入那宗師之境了。

  不過雖然李清照的武道境界極為高超,但卻從未展示與人,而在江湖之中,這些年卻出現了一位行俠仗義的神秘女俠。

  據圍觀之人所說,這名女俠出手之前,必然會伴有一聲如窮奇般兇猛惡獸的咆哮。

  因此,這位女俠的名聲也已經威震京東、河北、中原及江南部分地區,成為為數不多的在野高手。

  不過誰都想不到,這位威名赫赫的女俠竟然是齊州……不,是整個大宋有名的才女李清照。

  「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也不過幾千貫,並沒有伱說的十萬貫那麼多。」

  李清照仔細清點了一下銀兩之後,直接就舉起胖胖的陳行喵,捏著陳行喵的臉頰,開口道:「我已經在這附近守了大半個月,蔡京的生辰都快過去了,你說的那什麼晁天王和青面獸到底什麼時候來?」

  「我這些年在江湖闖蕩,也從未聽聞過什麼晁天王、青面獸的名聲,我也去了鄆城,倒是尋到了個叫宋江的,不過他不是縣城小吏,而是個農夫;這些年我也託了父親大人的故吏打聽,禁軍里也沒有個叫林沖的教頭。」

  李清照不顧一直掙扎的陳行喵,繼續自顧自地開口:「陽穀縣也沒有武松,你說的什麼吳用我也沒尋到,不過方臘我倒是找到了,他在江南里名氣不俗,不過以我觀之,他好像是江南世家的白手套……」

  「你的記憶到底行不行啊?還是說你所說的的這些英雄豪傑都是在未來才粉墨登場的?」

  李清照的聲音不由有些埋怨,她也不知道陳行喵的這小腦袋瓜里到底都有些什麼記憶,怎麼這麼不靠譜。

  「我也不清楚啊,《水滸傳》里都是這麼寫的。喵~」

  陳行喵也很委屈,當即喵喵叫著:「說好了那什麼梁中書給他岳父蔡京祝壽,送了價值十萬貫的生辰綱,現在才幾千貫,這《水滸傳》真的不靠譜啊……」

  「等等,梁中書?」

  李清照愣住了:「你是說梁子美?」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書里寫著梁中書。」陳行喵理直氣壯道。

  「梁子美雖然是蔡黨,但他又不在京東東路當官!就算是送禮也不用走這裡,而且他和蔡京又不是翁婿關係!」

  李清照要絕望了,她感覺這陳行喵這廝滿嘴胡話,和他待在一起,又怎麼可能實現大業!

  以女子之身白手起家率軍打下江山,這可是古往今來從未有過的,就連武則天都是從後宮起家,而非是自己這般在泥潭裡打拼!

  「聽說我你先別急。」

  陳行喵訕訕一笑,他也沒想到小說和現實的差別這麼大:「我不是跟你講,南宋的擎天柱石岳飛岳爺爺嗎?這可是古往今來最猛的幾員名將之一,你要是收服了他,何愁大業不成?」

  聽到陳行喵這麼說,李清照的臉上竟然驚人的出現了一抹嫣紅,不只是惱怒還是其他的什麼情緒,接著便揪著陳行喵的耳朵,在陳行喵的耳畔吐出芳蘭:「岳飛倒是確有其人,是周同新收的弟子,雖然在官面上沒什麼波瀾,但在武林中卻是好大的名聲。」

  聞言,陳行喵不由抖了起來:「我說易安丫頭啊,趕緊去收服這位猛將吧,只要他……」

  只不過還沒等陳行喵說完,李清照便揪著陳行喵的耳朵,一字一句地對著陳行喵說道:「他現在才九歲,九歲!你能讓九歲的孩子率軍打仗嗎?!縱使他未來是千古名將,但現在的他懂什麼叫軍略嗎?!」

  聽到這句話,陳行喵再度感到有些尷尬,他接著便絞盡腦汁,開始思考兩宋交替之時的名將,但思來想去也只知道個『中興四將』,但奈何這四將是誰他都不知道。

  沒辦法,歷史盲是這樣的。

  李清照鬆開了陳行喵,嘆了口氣,將長劍收回劍鞘,重新將遮面的斗笠戴上,順勢抱起陳行喵:「算了,先回家謀劃一番吧,雖然現在家財萬貫,但日後倘若要起事,這點家財完全不夠,而且就算是招來了軍士,沒有名將驅使,光憑我手中三尺劍,只能逞匹夫之勇,完全無濟於事。」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沒有統兵能力MAX的大將,想要成事近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當初的西楚霸王除了勇武之外,尚且還是一位軍略大師,而現在的李清照雖然得到了項羽的能力加持,但這能力加持也沒有達到當初楚霸王的境界,更別說軍略水平了。

  不過就在李清照抄起這價值數千貫的珠寶打算離開之時,陳行喵卻再度開口弱弱地喵喵道:「額……我剛剛又感覺到有新能力了。喵~」

  聽到陳行喵的這句話,李清照身子頓了頓,接著便猛地摸了摸陳行喵的小腦袋,立馬上演蜀地名戲『變臉』,笑嘻嘻地開口道:「陳行喵~全世界最好的喵喵,快快告訴我,這是什麼能力?」

  聽著這軟糯到能讓骨頭酥麻的聲音,陳行喵不由打了個冷顫,接著便喵道:「這應該是你最想要的能力了。喵~」

  李清照聞言,當即神情肅穆,開口問道:「來自於哪位青史留名的英傑,是過去還是未來?」

  「西漢,冠軍侯,霍去病。」

  陳行喵也喵喵地開口說著:「這次來的,是冠軍侯的用兵軍略!」

  聽到陳行喵這麼說,李清照也深吸一口氣。

  江南的方臘遲早要反,雖然陳行喵說的有些不著調,但這京東京西兩路遲早也是要有反賊的,更不要說未來可能會發生的千古變局。

  到了那風雲變化之時,便是我李易安登場之日!

  從今日起,想辦法讀兵書!

  她想要的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而不是易安之勇,千古無二。

  匹夫之勇,無以安天下!

  真正的領導者,應是如大明太祖朱元璋和漢相博陸侯霍光這般,安撫社稷!

  而陳行喵也在一旁露出了睿智的神色。

  沒錯,有千古無雙的我輔佐,相信李清照一定會成為歷史上最強的女皇!喵~

  我們倆真是太強啦!

  今天可能會有正文,但也可能會沒,看情況吧,番外寫長了……寫完這章出去跑步一小時,如果來得及的話,正文應該會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