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降維打擊

  如果說是一脈相承,那柳承宗也是滿口下流話?

  如果說不是一脈相承,豈不是在說自己是不肖子?

  一句話就被噎住,柳岸眼神中顯出危險的神色。🍓☮ ❻➈ᔕĤ𝓤𝐗.Ć๏𝐦 🐲✎

  李彥肌肉如同弓弦般張緊,防備柳岸暴起傷人。

  兩人深深對視,家丁們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良久,柳岸竟然沒有出手。

  他笑了一聲,「這伶牙俐齒的勁頭,倒真像我那二娘。」

  他輕描淡寫的拍拍李彥的肩膀,似乎想化干戈為玉帛。

  只有墨白眼神一凝,看到了柳岸手掌泛出灰白顏色,如同花崗岩一般。

  柳家絕學,大摔碑掌!。

  柳岸已經把這套掌法練到了骨頭裡,也憑此成為一流高手。

  這一掌看似輕飄飄的,實際上調動了全身的內力,在極短的距離內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可以開碑裂石!

  這一掌籠罩了數個方向,不管李彥往哪個方向躲,都會被結結實實拍中。

  要想躲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向下打滾。

  墨白臉上顯出興奮與期待。

  「滾!滾啊!」

  墨白在心中吶喊,眼見柳岸已經拍在了李彥肩膀上。

  「居然沒有滾!」

  墨白驚愕不已,心中冷笑。

  「死要面子活受罪麼,這樣更好。💔🐉 ➅❾ˢⓗⓤX.Ćσ𝐦 💔🍓」

  「這一掌下去,這條胳膊必然是碎了!」

  然而,他忽然驚叫出聲。

  柳岸的那一掌停在李彥肩膀上,如同被虛空托起。

  柳岸臉上驚異之色連閃,他手掌用力,臉上泛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紅,牙齒也咬了起來。

  隨後,他甚至全身顫抖,太陽穴附近的青筋啵啵啵的跳動。

  在場的丫鬟家丁雖然礙於眼界,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從柳岸的臉色上,他們很明顯能看出,大少爺吃癟了。

  李彥舉重若輕的歪頭看著柳岸。

  「大少爺難道突發惡疾?怎麼站著不動了?」

  柳岸仍舊咬牙堅持,似乎沒有聽到李彥的話。

  突發惡疾這個詞似乎有些過於文雅了,或許直接說「我看你仿佛有什麼大病」,是不是柳岸更容易理解一些?

  他正要開口,就見柳岸乾笑一聲。

  「我見到三弟,一時激動,失禮了。」

  他收回手掌,拱了拱手,告辭離去。

  李彥倒是愣了愣,他還以為柳岸會惱羞成怒,與自己捨命相搏呢。

  能被預定為柳家未來的繼承人,顯然不僅僅是由於他嫡長子的身份,審時度勢的能力也相當強啊。

  自己沒有實力,那就是來歷不明搶家業的野種。

  自己展現出實力,那就是「三弟」。★😳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這些大族的公子,倒不是腦子裡全是肌肉的紈絝。

  墨白已經完全被面前的一切所震驚,他看了看李彥,如同看到了一個怪物。

  初見李彥,他全力出手,只能擋下楊府王管事的一招。

  幾天過去,李彥卻已然能與柳岸對峙而不落下風。

  這小子的成長太恐怖了!斷不可留!

  深深看了李彥一眼,他跟著柳岸匆匆離去。

  李彥臉色如常,似乎剛剛激烈對峙的並不是他一般。

  在場中人只有他知道怎麼回事。

  自己體表覆蓋的那一層真氣如同黃油,將墨白的內力輕鬆卸開。

  內力與真氣,這是兩個不同的維度。

  全身內力極致壓縮,才能形成第一口真氣,跨入先天。

  換句話說,自己體表這一層真氣,如果化為劍氣射出,就相當於一流高手的一擊。

  當然,也僅僅是一擊而已。

  哪一天把這道真氣作為劍氣射出去了,也就再也沒有了。

  不過在此之前,自己還是能拉大旗扯虎皮,震懾柳岸,讓其不敢輕舉妄動的。

  事情已了,李彥帶著姜棠去二房的各個店鋪轉了一圈。

  直到晌午時分,才返回府中。

  剛到柳府,就見有人匆忙迎來。

  「彥少爺,二夫人請你過去。」

  李彥定睛一看,是錢氏手下的丫鬟。

  「哦?什麼事這麼著急?」

  「不知道,二夫人說您去了便知。」

  李彥點點頭,跟隨丫鬟前往錢氏房中。

  過去往往是錢氏來找他,自己還真是頭一次來這兒。

  他好奇的打量著屋內。

  正當中擺著紅木桌椅一套,桌上是上好的青花碎瓷茶具,壺中泡著熱茶,熱氣裊裊,從壺嘴中溢出。

  桌椅那邊,是一面八扇屏,上繡桃紅柳綠,將床榻與廳內隔開。

  錢氏正拿著個帳本核算,算珠打的噼里啪啦的。

  「坐吧。」

  放下帳本,揮退丫鬟,她才對李彥說道:

  「找你前來,是因為兩件事。」

  「第一件事,柳岸找我談一筆買賣,想要把臥牛鎮的快活樓交到我手裡,我拒絕了。」

  臥牛鎮,是寧遠府附近最為繁華的城鎮,所有來寧遠的人都要經過臥牛鎮。

  快活樓,是臥牛鎮中唯一的酒樓。

  因此,雖然在小小的鎮子,快活樓的買賣倒比寧遠府的許多酒樓都要好。

  當年柳岸也是付出了大代價,才將快活樓拿到手中。

  「主動捨棄快活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錢氏死死盯著李彥,說道:

  「想趁你沒入家譜之前,把你逐出柳家。」

  「看母親大人的樣子,自然是沒有同意了。」

  李彥笑了笑,倒了杯茶,一口飲下。

  錢氏靜默片刻,見李彥沒有震驚失色,嘆了口氣,才緩緩說道:

  「那是自然,柳岸寧肯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也要把你逐出,只能證明你的價值比一座快活樓更高。」

  「他後來又許諾,只要我承諾退出兩房爭鬥,逐出你之後,可以讓我保留現有的家業。」

  「等他繼任家主,柳府新擴大的產業中,還會有二成收益由我自由支配。」

  「急了,他急了。」

  李彥吹了吹杯中漂浮的茶葉,笑著說道。

  他有些不解,自己就算入了族譜,柳承宗難道真的肯信任自己?柳岸究竟在擔心什麼?

  錢氏與自己互為犄角,也只是一時苟延殘喘而已。

  她親子失蹤,將來的柳家必然會交到柳岸手中。

  除非失蹤兩年的柳輝沒死,二房才有一搏之力。

  柳岸能在外獨當一面這麼多年,這點事難道看不明白?

  腦海中思緒翻騰,他不動聲色,問道:

  「這第二件事呢?」

  「你還記得托我打探的陸仁禮嗎?有他的消息了。」

  李彥霍然站起身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