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鴻門宴,他更多還是想要挫凌沖的銳氣。
與之生死相搏,並非他的本意。
萬沒想到,李彥能這麼霸道,身處楚家重圍之中,竟敢痛下殺手。
對楚軒這個廢物,他其實沒有太多感情,但身為楚家未來家主,李彥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往他的臉上狂甩巴掌!
他真氣翻湧,長刀的紅芒暴漲,如同旭日初升。
刀罡!
李彥面色凜然,不愧是楚家,果然有真氣外放的法門。
雖然不像金絲手套那樣能凌空發出勁氣,但刀罡附在刀身上,其鋒銳程度與殺傷力,頓時上了一個巨大台階。
當初楊瀟那種只能在手指盤旋的真氣氣勁,與楚家的功法一比,簡直如同小籠包遇到了小龍女一般寒酸。
楚霸長刀一揮,刀罡暴起三尺,向李彥斬來。
還未及李彥身前,李彥的頭髮已經被熱浪烤的微微捲曲。
堂中的木地板被熱浪一熏,竟然一片焦黑。
「今天這事,凌司首無論如何也要給我楚家個說法,否則,我們就一起去黃龍府打官司吧!」
李彥心中怒意泛起,他嘴角一勾,笑容森冷。
「罷了,整個楚家都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之徒。
果然真理只在槍尖之上,去找我的槍要說法吧!」
他眼中有赤色妖星閃爍,【天傷】已經發動。
許久沒有見這麼多不要臉的人了,讓他噁心之餘,微微有些怒火。
李彥長槍一甩,槍身比之前更快數倍,槍風倒卷熱浪,一道寒光扎向楚霸咽喉。
鐺!
刀槍相撞,勁風翻飛,寒氣與熱浪交鋒,向著周圍狂卷。
其餘兩名神藏高手只覺得如同經歷冰火兩重天,渾身上下如同打擺子,極熱與極涼不斷交替。
無數木塊被沖的騰空而起,被勁力化為齏粉。
李彥與楚霸一觸即分,各自憑藉反震之力,暴退近丈距離。
楚霸是怕李彥還有暴雨梨花針之類的近身暗器,李彥是擔心其他兩名神藏期高手同時出手,陷入重圍之中。
幾人暗暗對峙,殺意橫溢,幾名癱倒在地的楚家子嗣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他們縱然有武功在身,也大多是恃強凌弱,哪裡見過這種生死相搏的陣仗。
就在這時,系統傳來提示。
「恭喜宿主,任務【誅邪聲威】完成,獎勵強化點1000,赤蓮明火符*1,血菩提*1。」
李彥微微一愣。
這次結算的這麼快?果然是普通任務。
任務都完成了,他動手的欲望消散了不少。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柳笛樣的短哨,含在嘴裡。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如同鳥鳴一般的哨聲悠揚,迴蕩在楚府上空。👤♩ 6➈丂Ⓗ𝐔᙭.ⒸOᵐ ♥👌
「小心,塞住耳朵!」
楚霸低聲喝道,兩名神藏期高手依言照辦。
他們微微冷笑,哪怕是佛門獅子吼這種功法,都有著極強的限制,只要堵住耳朵,其威力就會被削弱大半。
凌沖想要憑藉音攻來將自己一網打盡,定然要失算!
「楚家這群人在幹什麼?練武把腦子練傻了?」
李彥有些納悶的看著楚家幾人。
這是他從樊於期那裡學來的哨令之法,哨聲穿透力極強,可以傳遍方圓一里之內。
長短不一的信號組合,就能傳遞不同的含義。
他剛剛吹得含義就是:「危!速來營救!」
任務都完成了,放著外面那麼多神藏期高手不用,卻非要單打獨鬥,自己還沒那麼蠢。
轟!
大門轟然倒下。
誅邪司一群人馬湧入楚府。
崔掠傷速度最快,身形如同鬼魅,落到李彥面前。
齊誠遠倒提長刀,面色冷峻。
隨後是樊於期推著冷無情的輪椅前來,冷無情面前有數隻梅花鏢上下飛舞,顯然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
幾名神藏期高手有些不可置信。
堂堂的誅邪司司首,打個架還要搖人?
李彥取下柳笛冷笑道:「喜歡比人多?好啊,我也喜歡。」
楚霸的臉上已經冒出冷汗。
誅邪司人能到的這麼快,顯然是早早埋伏在楚家附近,打算抓楚家的把柄了。
他附耳對剛剛勉強爬起的楚家子嗣說道:「快去請老爺!還有蔣干少爺!」
說罷,他咬著牙笑道:「凌大人說笑了,我們只是一時糊塗,欽慕凌大人的武功,這才想要留凌大人喝杯水酒。」
「一時義氣之爭而已,還望凌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李彥嘲笑道:「意氣之爭要舞刀弄劍?這話,你回牢獄裡說吧。幾位同僚,查封楚府,審訊不法凶人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葉湛清疑似藏身楚府,然而他一直沒有機會當面搜查。
楚家今天擺這齣鴻門宴,撞到自己手裡,那必然要把這個機會利用起來。
「凌大人!」
一聲爽朗的長笑,震得瓦片簌簌響動。
一名身形高大的中年人大步走到面前,攔住李彥道:「是楚某教子無方,養出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貨色,楚某給凌大人賠罪了!」
「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既然你承認有你的責任,那就通通跟我走一趟吧。」
「凌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楚宗光知道自己的面子不夠,但蔣鵬程大人家的蔣干公子,正在楚府做客,如果大人執意如此,恐怕會驚擾了貴人啊。」
說話間,已經有個少年仰著下巴走過來,冷哼道:「不用怕,我蔣干在這裡,誰也不敢動你們。」
「你又是那根蔥?」
李彥嗤笑一聲,就見齊誠遠面色凝重,破天荒的附耳過來道:
「蔣鵬程是黃龍府的軍機參謀,早在章荷大人剛剛起家時就已經跟隨。章荷大人在民間被稱為遼東王,而他在民間被稱為遼東相。」
「我和凌大人都是從黃龍府調任的,相信我,如果凌大人在此,絕對不會想惹蔣鵬程的公子。今天這事,只能算了。」
見李彥搖頭,他怒道:
「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我老齊發誓,這個建議絕對出於公心。如果我老齊是小人,看著你捅婁子豈不是更好?」
見兩人嘀嘀咕咕,蔣乾麵露微笑。
這種情景已經發生了無數次,只要祭出父親的名號,就無往不利。
李彥還是搖頭,見齊誠遠怒極,他破天荒的解釋道:
「哪怕真的宰相,在朝中也有幾個政敵,更何況他一個假的宰相,更不可能一手遮天了。」
「我們得罪不起他,但是把他干涉誅邪司的把柄交給他的政敵,讓他們自去相鬥,還是沒問題的。」
「你錯了,眼下遼東王大半政務都交給蔣鵬程,他還真是一手遮天。」
李彥笑笑,「那他就只剩一個政敵了。」
「誰?」
「遼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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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