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上,都查探清楚了。那人的真實身份,便是居住在柳府之中的李彥。」
陳由畢恭畢敬,對面前的身穿斗篷的人說道。
「李彥……」
斗篷人沉吟道:
「楊家投靠屍軍的圖謀,也是他破壞的吧?」
「還有其他要稟報的嗎?」
陳由點頭道:
「蜈蚣嶺上,李彥手中還曾顯露疑似黑風寨寨主的金絲手套,以及奪隼身上的蜂刺劍,黑風寨之事功虧一簣,跟他也脫不了干係。」
「呵呵呵呵。」
斗篷人笑起來,聲音嘶啞,如同夜梟啼鳴。
「這個小傢伙,有點意思。」
「目前他孤身一人,住在柳府,是否要?」
陳由在自己咽喉一划。
「不。」
斗笠人搖頭道,
「上次齊誠遠也是孤身一人,結果呢?」
「凌沖黃雀在後,反手設下埋伏。要不是我及時出手,連繩與薛冰都得把命留在那裡。」
「都已經吃了兩次虧了,還不長記性。」
「他只是看似一人,你又怎知柳府附近,是否藏著誅邪司的大隊人馬?」
「王上英明!」
陳由拍馬屁完畢,才詢問道:
「那,咱們就這麼咽下這口氣?」
斗篷人搖頭道:「只是換種方式而已。🎉✌ 69𝐒ʰⓤⓍ.ⓒόM 👣♔」
「當初屍軍大動干戈,吸納楊家,你可知為了何物?」
他並未賣關子,而是解釋道:
「是為了一株百年的九陰安魂花,可以固神魂,強臟腑,不僅對後天高手,哪怕對神藏期高手,都大有裨益。」
「柳楊兩家覆滅,安魂花卻不見蹤跡,顯然是落在了李彥手中。」
「把此事傳出去吧,驅虎吞狼,雖然不是什麼新鮮把戲,但是好用。」
之後幾日,這個消息開始慢慢發酵,寧遠府內,暗流涌動。
身處漩渦之中的李彥,卻過的分為安逸。
手中積攢了不少功勳點,除了留下一些,跟凌沖學箭法,剩下的通通被他兌換了司庫中的寶物。
破甲狼牙箭一筒,可以和之前兌換的鐵胎弓配套使用。
聚氣丹一瓶,都是用名貴藥材製成,服用後可以大幅度增長真氣。
兌換時,惹得於千不斷打量,還好心告訴他未進神藏期,兌換這丹藥沒用,被他笑著搪塞過去。
此外,還有多種名貴藥材與暗器、符紙,幾乎將小半個司庫的好東西掃空了,驚呆了負責功勳兌換的於千。💢🐳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當然,最驚喜的是發現了一個尖嘴長須的雕像。
有著當日在柳家密室的經驗,他回家後,直接打碎雕像,一槍把裡面的鼠精刺死,獲得了【五大仙·鼠】傳承。
只是蜈蚣嶺之行後,他的運氣似乎敗光了。
融合了新傳承,天傷的傳承晉升度由原來的20%變為了40%,卻並未解鎖新技能。
算了,就算解鎖也大概率是廢物技能,他這樣安慰自己。
重重丹藥服下腹中,他的真氣儲量突飛猛進,已經變為51%,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晉升神藏期了。
今天,又到了跟凌沖學箭的日子。
他步入誅邪司中,旁邊不停的有人跟他打招呼。
「李處首早!」
「我一看李處首,就知道他的武功肯定又精進了。」
「這話說得,李處首哪天不精進啊。」
誅邪司中人,紛紛主動上前打招呼,李彥也笑著頷首回禮。
蜈蚣嶺之行結束後,自己在誅邪司內的聲望直線走高,目前幾乎僅次於凌沖與齊誠遠了。
不過他並未因此有絲毫驕矜之意,日常習練槍箭不輟。
一個寧遠誅邪司的處首而已,在整個江湖面前,又能算得了什麼?
他心中念頭轉動,已經來到了演武場。
與當日學槍不同,學箭果然頗為考驗天賦。
自己已經跟凌沖學了三次箭,至今為止,還是未能入門,隔著一百步,只能勉強中靶。
直到昨天,他真氣突破50%大關後,忽然感覺眼睛發生了一些變化。
房梁之上飛舞的蚊蠅,一須一毫都清晰可見,如同雙眼之上裝了八倍鏡一般。
也正因如此,平日裡點卯都不甚積極的他,今天一大早就來到誅邪司演武場,等著驗證自己的想法。
遠處,袁華正跟著齊誠遠習練槍法。
見李彥拿著弓箭比劃,他瞥了一眼,輕輕哼了一聲。
齊誠遠知道他心意,笑道:
「弓箭可不是人人都能學的,開弓時的膂力、射箭時的呼吸、對風向的把握,都對天賦有著極高的要求。」
「真正的弓箭高手,射箭之前,所有的精氣神都通過眼神鎖定了敵人,整個天地,只餘下要射的那一點存在。」
「用槍的天賦高,與射箭的天賦高,根本是兩碼事。」
說完,他勉勵道:
「蜈蚣嶺之事後,李彥風頭正勁,你莫要跟他爭高低,只要能贏過自己就可以了。」
言下之意,便是齊誠遠,也對袁華之前貿然約戰李彥,沒有那麼看好了。
「謝處首掛懷,不過身為誅邪處中人,哪怕是輸,我也不能逃。未戰先怯,我會一輩子瞧不起自己的!」
齊誠遠嘆息一聲,不再相勸。
「我上次負傷在家,崔掠傷調集咱們處中人,竟遲遲調集不動。事後司首親自來探望我,話雖和氣,卻隱隱透露出對我的不滿。」
「司首都如此,李彥的想法,就更可想而知。」
「我齊誠遠雖然架子大,脾氣臭,但是把私怨置於公事之上,卻不是我的性格。」
「只是不知道,此事究竟是司首故意鄭伯克段呢,還是崔掠傷顛倒黑白,亦或是……」
「有其他人在背後搗鬼呢?」
他掃了袁華一眼,袁華後頸一涼,立刻表決心道:
「處首,我袁華跟隨您多年,每日受您耳濡目染。陷害同僚這種事,我也絕對做不出來!」
齊誠遠擺擺手,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心中有數就好。」
「歸根到底,誅邪司還是要靠實力與功績說話,你有實力,就能贏得他人的尊重。」
齊誠遠正說著,忽然聲調驟然一高。
「處首,怎麼了?」
袁華有些不解。
齊誠遠指著李彥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遠處,李彥正如同彈棉花般隨心所欲,「錚錚錚」開著弓弦。
百步外的靶心上,已經扎滿了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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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