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
玉兒疑惑地看著猴哥。記住本站域名
不論前世后土,還是今生玉兒的記憶,都沒有什麼和佛魔相關的印象。
畢竟她征戰的年代太過久遠。
只聽過混沌七十二魔神,由遠古洪荒孕育,天生強悍無比。
所謂的佛,還有魔,都是後來西方教成立才產生的新名詞。
「佛言靈台方寸,便是指的人心。」
「人心中天生便蘊含善惡兩面,不可摒除。」
「而修佛便是將善念發揮到極致,覺醒智慧圓滿,可證佛尊。」
「同樣,與之相對應,若將惡念發揮到極致,便是魔。」
猴哥目光仍然鎖定遠方,輕聲解釋道。
「呃……」
「這麼說,那燃燈古佛是生氣了?」
玉兒似懂非懂的說道。
「你要這麼理解卻也沒錯。」
猴哥苦笑,頓了一下,接著道,「只可惜,他現在可不只生氣那麼簡單啊……」
自古以來由魔入佛易,由佛入魔難。
佛語也有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遍觀洪荒歷史,從西方教誕生以來,真正能由佛入魔的才有幾人?
這其中不僅需要大機緣,大智慧,大毅力。
還要忍受常人難以企及的痛苦。
難度比一心修佛還要艱難千萬倍,沒有驚人的執念決計不可完成。
很多人在入魔初期就變成了瘋子,原因便是無法忍受心緒轉變的痛苦。
那種人只能說是半魔,並不純粹。
曾經西方有一名極其強大的由佛入魔者,法號無天。
其本尊乃是緊那羅之主,被佛門攻打世界收為八部眾。
無天為了保護族人,甘願受伏。
本以為此後緊那羅一族會迎來和平發展,卻親眼看到佛門大能不停出手。
抓取大量緊那羅以做奴僕。
無天心緒崩潰,一念入魔。
其後實力大增,攪亂整個西方數萬載。
最後還是猴哥以十七顆舍利子方才消滅。
如今再回想過往大戰,依然歷歷在目,恍若昨日。
「希望這燃燈別變得像無天那麼變態吧。」
猴哥輕聲低語。
但對此卻並不抱什麼希望。
無天當年只是半聖實力入魔,燃燈卻是巔峰偽聖,想想就知道哪個更加恐怖。
「喂喂,咱們現在怎麼辦?要把那燃燈找出來滅掉嗎?」
玉兒見猴哥發呆,忍不住擺手詢問。
「找到他?」
猴哥回神,沉吟片刻後,無奈道,「這是他演化的世界,要在這裡尋找其隱藏的神念,何其艱難。」
「依我看,咱們還是趁早離開為佳。」
「離開?怎麼走?」
玉兒皺眉,「我和燭九陰都不懂空間法則。」
「無妨,讓我來。」
猴哥踏出一步,雙手握緊定海神針。
隨即全身佛力暴涌,空間法則引動,定海神針當空一划。
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縫便浮現而出。
接著他又橫向一撕,將裂縫擴大,閃身踏入其中。
玉兒與燭九陰見狀,連忙飛身跟上。
然而,三人穿過一層屏障,來到全身的世界後,卻發覺周圍景色並無太大變化。
若說轉變,便是離那座荒山更近了一些。
「怎麼回事?」
猴哥皺眉。
轉身又全力破開空間壁壘,閃身而入。
結果與先前一樣,三人進入全新空間,又離荒山更近了一步。
猴哥不信邪,定海神針瘋狂揮舞,連續破開數十層空間。
可每一次穿梭都會距離荒山更近。
直到破開四十多層之後,眾人都已經快來到荒山上方。
「這是什麼情況?走不了嗎?」
玉兒已經徹底迷糊了。
猴哥表情凝重,仔細沉思。
片刻後,才露出恍然之色,「我明白了,這是燃燈以定海珠凝練的二十四諸天。」
「二十四天相連,形成完整世界,單獨使用空間法則已經無法離開這裡。」
「那怎麼辦?」
玉兒問道。
「看來,如今只剩下一個辦法了,徹底毀滅這裡,找到燃燈真身消除。」
猴哥眼中散發出一絲殺氣。
「嗨,說到底還是要動手啊,那還等什麼?」
玉兒脾氣一如既往般暴烈。
猴哥話音剛落,她便猛地一拳向荒山揮去。
下方。
荒山之上,眾多野人宛如螻蟻般忙碌,四下搬運巨石。
一名野人手腳慢了些。
「啪!」
旁邊立刻傳來鞭子破空之聲。
黑色長鞭抽在其頭上,立時將其打的腦漿迸裂,滾下山去。
那手持鐵鞭的監工露出獰笑,嘶聲道,「都手腳麻利點,誰再敢偷懶,這就是下場。」
其他野人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言語,只是低頭更加賣力幹活。
監工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然而還沒過多久,便聽天際傳來一陣悶響。
「轟隆隆——」
仿佛驚雷滾動。
眾多野人包括監工都茫然抬頭。
卻見高空上,透明勁力凝結成一尊巨大的拳頭落下。
遮天蔽日,撕裂滾滾魔氣形成的黑雲,徑直轟向荒山。
「不好!」
監工臉色大變,才發出一聲喊,拳頭就已經降臨。
「轟!」
又是一聲沉悶無比的震鳴。
霎時間天地變色,大地龜裂。
所有野人包括監工,一瞬間就被震成了齏粉,消失不見。
緊接著荒山顫動,崩塌粉碎。
地面一片狼藉,露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
「瞧,這就解決了,多簡單。」
玉兒吐了口氣,轉頭四顧,方圓數萬里內,類似的荒山還有無數。
「大家一起動手,這樣才能滅得更快。」
「走吧。」
話音落下,她便閃身向另一處荒山飛去。
燭九陰化出本體,飛向北方。
玉兒遁向南邊。
猴哥看了一眼,心中有些遲疑,但暫時也沒更好的辦法,轉身飛向東方。
三人全力出手,轉瞬間便毀滅荒山無數。
攪得天地震盪,煙塵四起。
然而隨著時間持續,三人卻漸漸察覺出不對來。
這段時間他們已經合力毀滅了不下數千座荒山。
可是轉眼再看,身周山脈似乎並不見減少,反而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最為詭異的還是那些野人。
哪怕天地震盪如此,大量荒山崩潰,也不見野人紛亂逃竄,仿佛眼前只剩下搭建石陣的工作。
「不對勁,這些荒山怎麼越打越多?」
三人同時停手,重新聚集起來,沉聲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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