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格開車離開星耀,往帝都大學去。
伍嘉要搬到墨昊丞那裡去住。
一來,他既然已經跟墨昊丞結婚了,就是綁一根繩上的。
現在太多的人都盯著墨昊丞,這才剛結婚就分居,有的是文章做。
二來,他不跟墨昊丞住一塊,怎麼氣死辛錦,墨子傑這對顛O顛A?
三來,他得時刻盯著隨時盯著墨昊丞,謹防作妖的辛錦。要是讓他把墨昊丞整嗝屁了,誰都沒得玩了。
叮叮叮。
這時,伍嘉的光腦響了起來,伍嘉一看,樂了,他的白蓮弟弟伍俊。
「餵。」
伍嘉現在心情很好,勉強抽點時間給白蓮弟弟吧。
「哥哥,你怎麼還不來?我的成人禮都快結束了。爸爸打了你好多個電話,你怎麼不接呀。」
伍俊一上來就一股子白蓮味,膈應得慌。
「我有說過我要去嗎?」
伍嘉嗤笑一聲。
「伍嘉,你膽兒肥了是吧,居然把我拉黑。」
這時,那邊傳來了伍開鋒氣急敗壞的聲音。
「爸爸,你這樣會嚇到哥哥的。」
伍俊在旁邊充當人美心善的omega,更顯得他這個哥哥的不懂事。
「有沒有吵到你?」
伍嘉任由那邊父慈子孝,有些不好意的看向墨昊丞。
這家子,真丟人。
墨昊丞搖搖頭,只問了一句,
「他們一直都這樣嗎?」
「是啊是啊。我十五歲,姆父就走了,緊接著那對母子就進家門了。最開始我還想和平相處來著,只不過是死老頭買禮物,第一次被這個白蓮弟弟陰陽,那死老頭就跟中蠱一樣,全成了我的錯,還打了我一巴掌,簡直離譜。」
伍嘉總算找到傾訴對象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叭叭的將家醜全禿嚕了。
墨昊丞從小家庭氛圍和諧,並沒有經歷過這些。
「伍嘉,你在跟誰說話?」
那邊父慈子孝了半天才隱隱約約聽見伍嘉似乎在跟什麼人說話,還說的是家醜,伍開鋒氣得大吼一聲。
「你能不能小聲點,把我老公都嚇到了。」
墨昊丞挑眉,這小omega接受新身份倒是快啊。
「什麼老公,你說啥玩意?」
那邊靜默了幾秒,伍開鋒才爆發出比剛剛更激烈的怒吼。
「哦,我忘記告訴你了,我今天結婚了。」
「伍嘉,你要氣死我嗎?你你你……」
伍開鋒被氣狠了,呼哧呼哧的大喘著氣。
「安哥,你沒事吧?」
「爸爸,爸爸你怎麼了?」
那邊亂作一團,繼母的驚呼聲,白蓮弟弟的關切聲。
「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半晌,死老頭子被送到一邊去安頓了,白蓮弟弟又開始哭唧唧了。
「我不知道我和琦哥訂婚你會這麼傷心。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啊,還那麼氣爸爸。」
「俊俊,別哭。這種人不值得。」
他的竹馬,現在是白蓮弟弟未婚夫陳琦在那邊溫言安慰。
「確實不值得。只有你這種垃圾一樣的alpha,只有我親愛的弟弟才稀罕。我要的是從始至終,不管我對錯,都一心想著我的的alpha。你個垃圾送我都不要。」
伍嘉說完直接掛電話,拉黑,刪除一條龍服務。
他才不想跟這些垃圾沒腦子,還喜歡自己給自己加戲的玩意兒廢話,影響心情。
這麼一鬧騰,花格開著車已經滑進帝都大學藥劑學學院的宿舍樓下。
「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下來。」
「讓花格跟你去。」
「不用。他留下來保護你。我沒什麼東西的。」
伍嘉說完就下車,一溜煙跑了。
不過十分鐘,伍嘉拎著個小行李箱,背著雙肩包蹦蹦噠噠跑來。
已經在外面等著的花格立即上前去接伍嘉的行李箱。
「謝謝。」
伍嘉遞過行李箱道了聲謝就滋溜鑽進車裡去了。
他脫下雙肩包抱在懷裡,有些氣喘,眼睛亮亮的。
「就只有這麼點東西嗎?」
橙子味兒的信息素似乎因為伍嘉激動的情緒溢了出來,直往墨昊丞的鼻腔里竄。
那個味道,提神醒腦,讓他忍不住稍稍往伍嘉身邊移了移。
「就一些換洗的衣服。我姆父旗下的服裝公司每個季度都會給我送衣服的,沒必要帶那麼多。」
說到這裡,伍嘉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亮亮的看著墨昊丞。
「回頭我讓他們來給你量數據,下個季度我們就有情侶裝穿了。」
「好啊。」
墨昊丞的衣服鞋襪其實都有專門的團隊負責的。
甚至比伍嘉姆父的團隊更加的好。
可他還是答應了。
而這些,伍嘉不知道嗎?
他知道。只不過是在試探男人的底線而已。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伍嘉樂呵呵的玩起了光腦。
他要給他的導師發個問候的消息。
上一世,在未來半年裡,他成了墨子傑的無腦舔狗,放棄了學業,沒事就跟著墨子傑身後轉悠。
等他的導師歸來時,他好學生得意門生的形象已經面目全非。
而他的冥頑不靈深深傷害了導師。
導師恨其不爭,和他徹底決裂。
這一世,他得好好哄哄這小老頭,墨昊丞的腿可就全靠他了。
「老師,你又跑哪個旮旯地兒去了?記得報平安。」
他的導師恩利斯是位男性omega,他一年當中差不多會有半年的時間滿星際跑,尋找稀有的植物藥材。
十多分鐘後,車子駛進了城東A區隸屬於石墨旗下的一處莊園。
莊園的牆上爬滿了各種顏色的薔薇花,以及其它的珍稀的藤蔓花卉,十分的漂亮。
進入莊園,四周都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行車五六分鐘才看見房子。
伍嘉不得不感嘆金錢的魅力。
進了屋子之後,一位年過半百的beta迎了過來。
「少爺,回來了?」
跟墨昊丞打完招呼,頭髮花白笑眯眯的管家熱切的看著伍嘉。
「小少爺就是伍嘉吧。歡迎歡迎。」
小老頭很熱情,樂呵呵的跟他握手。
伍嘉看向墨昊丞,意思很明顯,這位該怎麼稱呼?
「福伯。」
「福伯好。」
伍嘉露出大大笑容,就跟金燦燦的太陽花一樣。
樂得福伯連說幾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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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嘉的房間就在墨昊丞的隔壁,進了房間之後,伍嘉把自己摔進軟綿綿蓬鬆的床上,放鬆四肢躺了幾分鐘才翻身去洗澡。
最後窩進床鋪里睡覺。
伍嘉是舒舒服服的睡覺了,墨昊丞的腿隱隱作痛根本睡不著。
「你還好吧?要不要我過去?」
作為墨昊丞主治醫生的李光年在視頻那邊擔憂的看著好友。
「還好。就像螞蟻啃一樣,不痛就很煩人。」
墨昊丞臉上是很明顯的煩躁。
李光年張了張嘴,一臉愧疚的說:「抱歉,目前還是沒有查出這種神經毒素到底是什麼。」
「你不用自責。」
墨昊丞只輕聲說了一句,隨後不再說話,閉著眼靠在沙發上任憑那螞蟻啃咬般微痛啃噬自己的神經。
李光年不再打擾他,也沒掛斷視訊,在實驗室自己做自己的實驗,同時也關注隨時關注墨昊丞有什麼異樣。
第二天一早,伍嘉下樓的時候,墨昊丞已經在客廳里看晨間新聞了。
「早啊。」
伍嘉很自然的跟墨昊丞打招呼,一點拘謹都沒有,就跟自個兒家一樣。
「早。」
墨昊丞神情懨懨的,一看就沒睡好。
伍嘉皺了一下眉,想著可能是因為腿疼沒睡好。
看來要儘快想辦法治好墨昊丞的腿了。
「小少爺起那麼早啊。」
福伯樂呵呵的從廚房迎出來。
「要去趟實驗室。」
「要吃啥?福伯給你做。」
「有什麼吃什麼,我不挑。」
伍嘉想了想,看向墨昊丞,就問:「你吃了嗎?要不要一起?」
「你吃,不用管我。」
墨昊丞一晚上沒睡,整個人雖是一臉疲色,卻不僅不累,精神還很亢奮。
想睡卻睡不了,很難受,哪有什麼食慾?
福伯擔憂的看了墨昊丞一眼,而後去了廚房。
「家裡還有車嗎?」
伍嘉湊過去,坐墨昊丞對面,明目張胆的觀察他。
墨昊丞瞄了他一眼,繼續看手中的屏幕,處理公司文件。
因為身體狀況不允許,他基本在家裡辦公。
「一會兒你自己去車庫挑車,鑰匙問福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