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淡往復,唐羅每天呆在星辰閣研究武堂送來的武技,而星子的數量,也在有條不紊的發展。
十二月初,星辰閣地威房開啟。
唐羅凝練了第六顆星子,靈力只剩58,每日靈力增幅卻達到24點。
十二月十一,地英房開啟。
第七顆星子凝練,靈力剩23點,每日增幅達到27點。
十二月廿二,地奇房開啟。
第八顆星子凝練,還剩21點靈力,每日增幅達到30點!
十二月廿九,天空飄著鵝毛大雪,西陵的冬天,格外的冷。
唐羅離開星辰閣將小正太接回家,因為,要過年啦。
每到除夕,唐氏子弟都要聚集到宗所,與其說是交流感情,不如說是去認認人,和分紅大會。
因為唐氏人人出戶立府的關係,導致了唐家的子弟遍布整個西陵。
唐姓子弟,就有四五千人之眾,如果加上外戚和宗族武士,這個數字還要翻上好幾番,所以唐氏才能這麼理所應當的成為西陵的霸主。
人又多,地盤又大,還能打。也難怪別的小家族越看越絕望。
而作為武堂首座的唐森一家,更是每年必須要出席宗所年會的存在。
宗所設在西陵北部,從唐森府邸過去大概有三十公里,每年唐森一家都是這個時間出門,然後在宗所呆到初二,再回到自己的府邸。
所以現在一家人坐在駟獸鎏金轂中有一茬沒一茬的聊天,主要還是徐姝惠在關心唐羅。
「哎呀,羅兒,你的氣息怎麼時強時弱的,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
「放心母親大人,我現在一指頭可以點死一個凡人境。」為了不讓徐姝惠擔心,唐羅毫無心理負擔的吹起了牛。
徐姝惠一臉若有所思的點頭,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
「哥哥好棒~」小正太滿眼放光讚嘆。
「棒棒棒~哥哥抱~哥哥抱~」小暖暖被打扮成了小公主的模樣,坐在一旁伸著手應和著捧場道。
唐羅看著肉嘟嘟又可愛的小暖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然後又歡喜又擔憂的朝徐姝惠說:「母親大人,您覺不覺的小暖暖,有點胖。」
看著妹妹幸福的吃吃吃當然由衷的開心,但身為女孩子,漂亮也是很重要的吧,要是這樣肆意的餵食下去,妹妹要怎麼吸引到真正的意中人阿。
徐姝惠瞥了唐羅一眼,好像看到一個小土錘,她一把將小暖暖抱到了懷裡,隨口解釋道:「等過兩年開始築基,暖暖就會瘦了,現在少吃到時候會太瘦的。」
說罷,她又掃了唐羅一眼,道:「而且你不覺得胖胖的更有福相嗎,我跟你說,也就是西陵這種小地方,在元洲。豐滿的氏族小姐可是最搶手的呢。」
唐羅不敢置信,難道,元洲的男人口味都這麼重的嗎。
「你看大街上的姑娘,一個個都瘦瘦小小,哪有我家暖暖漂亮,mua~」說著,徐姝惠親了親小暖暖的臉頰,把姑娘逗得咯咯直笑。
「麻麻癢。麻麻癢~」
好吧,也許是我見識少,唐羅若有所思的點頭。
說來也是,一號修煉場的族妹們每頓吃的也不少,但就是不見長肉,可見練武是真的能控制身材,和吃多吃少沒關係。
那這樣推算起來,也許胖姑娘還真是稀缺物,被人喜歡也不算,獵奇吧。
聊著聊著,戰車便到了宗所,引得人人側目。
實在是這架駟獸鎏金轂實在是太惹眼,整個唐氏用得起這樣座駕的,不足兩掌之數。
廂門打開,一身便裝的唐森率先邁下了車,徐姝惠將暖暖遞到他手上,被單手抱在懷裡。
兩個小子可不用人扶,從戰車的另一邊就跳了下去,轉身便看見唐森輕輕的將徐姝惠扶下。
那些正要走進宗所大門的世家子們看著唐森的舉動,大多是不屑的眼神,仿佛唐森是一個攀附權貴的軟骨頭。
若那女人不是元洲徐家的小姐,你唐森能當上武堂首座嗎?你唐森竟然連個妾都不敢納,簡直丟我唐氏一族的男人的臉。
庸人總愛將別人的成功歸結於外在因素,比如狗屎運娶到一個好妻子可以少奮鬥三十年。
比如狗屎運碰見一個機會立下大功一波肥,比如要是換我坐武堂的位置我一定幹得比他好。
你很難跟這些人解釋什麼,因為他們用自己的方式理解這個世界的運作。
唐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眼神,頓覺氣炸了肺。
而當唐森扶著徐姝惠回過頭的時候,這些人的眼神統統變成的尊敬與溫順,朝武堂首座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所以,不管是在哪一方世界,總會碰上這麼些虛偽的人阿。
唐森毫無察覺的帶著妻子與孩子準備穿過大門,而那些本要進門的族人們紛紛站立兩邊,將整座宗所的大門讓給了他們一家。
「剛才你的舉動很不尊重,是對我們有什麼意見嗎。」
在經過宗所大門的時候,唐羅突然止步不前,朝著一個族人問道。
那是一名三十歲上下的族人,身材微微有些發福,剛剛在唐森在攙扶徐姝惠下車的時候,他狠狠捏了一把旁邊女伴的屁股還暗啐了一聲。
從側面下車的唐羅看了個真切,光火無比。
你他媽的一個三十歲蛻凡都不到的廢物,怎麼就敢朝我們家投來這麼不屑的眼神,現在裝作一副恭敬的樣子,老子想撕爛你的臉。
聽到唐羅說話的唐森和徐姝惠停了下來,小暖暖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但對唐羅偏聽偏信的小正太已經站在了唐羅身邊,用特別憤怒的眼神朝對方射去。
唐修永臉色慘白,他不敢相信剛剛自己的表情居然被眼前的小子盡收眼底。
作為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確實在他的幻想里有過對唐森的抨擊,甚至有時候喝了酒跨坐在女人身上會幻想如果自己是武堂首座,一定能幹得比唐森這個武夫更出色。
但這一些都在他心中難以啟齒的陰暗角落中,只留存於門閉燈熄後床榻上的幻想,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要直面武堂首座的眼神。
「大侄子你看錯了,我對首座可是發自內心的尊重,哪敢有任何的不敬阿。」唐修永弓著身子,短短的一會兒已是滿頭大汗,他一臉真誠的看著唐羅道。
唐羅看著對方轉瞬被嚇得汗如雨下,冷漠道:「如果不是,你慌什麼。」
「沒有沒有,我沒有慌,是熱,對,是熱。大侄子你不要誤會我阿。」
徐姝惠也看出點門道來了,其實唐森在暗地裡受到的非議不小,因為至今他只有一個正妻,未曾納妾,背地裡不知道多少族人說唐森是靠著自己的關係才當上武堂首座,所以才格外懼內。
但只有她知道,自己哪是什麼助力,除了一個守護武者,跟著他上船的時候只有兩箱不值錢的綢緞。
但仿佛就是要讓整個唐氏都特別尊重自己,只要一起出門在外,唐森總是表現的格外尊重。
身為武堂首座卻下車攙扶自己的妻子,又怎能不遭人非議呢。
只是想不到自己的兒子脾氣那麼大,一點委屈都受不得,堵在宗所的大門外就堵著族人討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