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徐老贏所說的那樣,他是徐氏本代最優秀的蛻凡境武者,家族甚至期許到將徐聖的佩劍賜給他,這樣一個優秀的人所做的決定絕不會是意氣之舉。
不論徐姝惠心中還有多少不放心,她也只能順從於這個決定。
徐姝惠勉強笑了笑:「姑姑沒事,吃飯吧。」
「好的姑姑。」徐老贏安慰完長輩,又轉頭看向唐羅道:「對了,老白要請你吃飯!我跟他說你月底回來。」
唐羅眉毛一挑,問道:「為何?」
雖然徐老贏與米白交好甚至交心,但跟自己可不一定了。
狐仙廟中的第一次見面,他就感覺米白看自己的眼神很複雜。既然自己不認識他,那這種複雜就應該是對唐氏的複雜。
所以唐羅特意去翻了風媒屬的卷宗,按照米白的年紀和姓氏,結合案卷的信息,他多少了解了一些米白的過往,對方能不對自己橫眉冷對都算是為人大度了,還要請自己吃飯,這事兒怎麼看怎麼有問題。
徐老贏可不清楚唐羅心中的躊躇,他仔細想了想米白的囑託,回答道:「嗨,不就是因為你的五畝田令嘛,他想當面感謝你。」
唐羅眉毛一挑,好奇道:「他是怎麼知道這五畝田令是我搞出來麼?」
「全城都知道了啊。」徐老贏理所當然的答道。
徐姝惠亦附和道:「政令貼的滿城都是,上面說了,是你為西陵現在糧價高懸,力排眾議提出的政令。」
因為武堂離家實在太近,所以他根本沒見過政令的模樣,但照著他們說的,這政令發的疑點重重。
「不應該阿。」唐羅皺眉低喃,對唐氏宗所這個舉措很不理解。
因為自己境界的問題,家族絕不會想讓自己暴露在陽光下,卻在政令中為自己養望。這種矛盾的做法讓他一時間理不出頭緒。
「什麼不應該。」徐姝惠可不管那麼多,笑得極是燦爛,驕傲道:「現在族中正在造冊,西陵百姓都說你是萬家生佛,這些日子不少百姓來送禮,庫房都堆滿了呢。」
想不通的事,便不要去想,總歸不是什麼壞事。
但聽著母親的話,唐羅只是笑著點頭,卻沒往心裡去,因為她所說的,不過就是些溢美之詞
要把府里的庫房堆滿,得裝多少東西,要是百姓富餘成這樣,又何用自己絞盡腦汁推行政令。
而清楚米白請客原由的唐羅,也決定去赴這一約,畢竟人總是需要朋友的。
徐老贏一聽唐羅應承下來,便滿臉興奮:「明早我們去找老白,然後約時間!」
一頓飯就把你拐跑了,你那橫壓龍州的計劃呢?
唐羅有些無語:「那你的擂台呢!」
「沒事兒,有準叔在那招呼著,把過了一箭之約的人放一天也沒問題。」徐老贏瀟灑道,仿佛將元准一個人丟在擂台面對數萬西陵武者毫無問題。
這一刻,唐羅無比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應承站台這個差事,要不然就變成自己面對這些如狼似虎的西陵武者了。
當時這貨還騙自己說打不了幾場,是,確實打不了幾場,這特麼得是打幾百場!
哪怕每場只出一招,想想這靈力消耗就讓他幾欲暈眩,一個月打四百場?真打完自己的武道之路也走到盡頭了。
「幸好我機智的一匹!」唐羅由衷地這樣想。
他這次回家,除了見見家人外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做,正好明天去見米白順路辦了。
少了唐森的飯局,最大的好處就是大家都吃得很快,除了母親繼續呆在膳廳里等待不知何時回來的男人,其餘人都散去了。
而原本一回到家就要粘著自己的小正太,一吃完飯就跑了個沒影,也是讓唐羅有些納悶。
至於徐老贏,還是發揮的特別穩定,吃完飯後就往天香樓跑。
第二天清晨,天都還沒透亮,這貨又穩定的敲響了唐羅的房門
「叩叩叩」急促而清脆的敲門聲表達了主人的興奮與急迫。
自從唐羅放棄睡眠後,終於能應付住這種早到令人髮指的相見。
「來了來了!」他打開了房門,上下打量著徐老贏,嘖嘖稱奇。
徐老贏不明所以,低頭看看自己,疑惑道:「怎麼了?」
「我就想知道,你夜御八女還起的那麼早,累不累?」
「誒~哎!」一提起女人,徐老贏就眉飛色舞道:「我輩武人,錘鍊身體不就是為了應付長久的戰鬥麼,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一臉的得意,哪像不值一提的模樣。唐羅笑罵道:「行行行,你最了不起,走吧。」
「好好好,走~」
兩人走出府邸,走著走著,徐老贏越來越靠近,最後一把勾住唐羅的脖頸,嘿嘿笑道:「我手頭有一部房中術,習成之後夜御百女不在話下,看在你是我親表弟的份上,便宜賣給你怎麼樣?」
邏輯感人,什麼叫看在親表弟的份上,堂弟也許不是親的,表弟還能不是親的麼?
唐羅一臉無語的將徐老贏的手臂推開:「你又要錢幹嘛?天香樓的姑娘還滿足不了你嗎?」
「誒~哎!看你這話說的,徐某人睡姑娘有個習慣!」徐老贏義正辭嚴道:「同一個姑娘,決不睡第二次!」
「所以?」
「我快把天香樓的姑娘睡完了,到其他地方,不還得用錢嗎?」
看著徐老贏一臉正氣的表情,唐羅吐槽道:「你就不怕得病?」
「小瞧表哥不是!」徐老贏一臉驕傲,拍著胸脯道:「我這通冥劍體,最大的特點就是六識通幽,百毒不侵!怎麼可能得病!」
要是徐氏先祖知道,徐氏的頂級劍體在這代天下行走眼中,最大的好處是不讓他得病,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詐屍。
雖然知道他去青樓亦是為了修煉,但準備得如此周全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起碼在對待青樓的問題上,唐羅對徐老贏是由衷讚嘆:「你真是我見過的,最頂配的嫖客,佩服佩服!」
「所以表弟,你看,我這房中術賣你如何!?」
「我用不著。」
「怎麼會用不著!」徐老贏當場就急眼了,高聲道:「不學房中術,你如何馳騁情場?」
「你小點聲!」
這貨根本沒有一點已經走到馬路上的自覺,要不是清晨街面上人少,就憑他剛剛這高聲的一句,唐羅就會掩面奔逃,當做不認識!
意識到自己失態的徐老贏尷尬的一笑,但還是又湊到唐羅身邊,低聲推薦自己的房中術。
「我這房中術是絕版的。」
「我用不上這個。」
「怎麼會用不上,所有男人都用得上!」
「我真用不上。」
「聽表哥一句話,等你試過女人就知道,房中術對一個男人有多麼重要了。」
哪怕變得小聲,徐老贏依舊一門心思的要將房中術塞給唐羅,決不罷休。
一看這個情況,唐羅就知道不說服這貨是逃不了這個房中術推銷了,他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徐老贏道:
「第一,像我這麼複雜的人,已經很難愛上別人了。」
「第二,若是因為欲望掠回來的美色女子,我會讓她上來自己動。」
「所以你說,我要房中術,有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