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章:逃出生天

  比靈力精純,更是強出不知多少級別,那具有混合傷害的靈力,對上縹緲虛浮的雲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還有裝備,在寬鬆的星袍下,對方還穿著一套模樣不算出眾,但堅韌程度超出想像的靈甲。

  想比如現今的龍魂甲,這種靈甲的靈技抗性簡直可怕,還有兇猛的法器,也不知道對方是何等的財大氣粗。

  竟是人手一柄堪稱神器的凶兵,自家的靈甲就像紙糊的一樣,磕著就傷,碰著就碎。

  同樣玄級的靈技,沒了靈甲的項氏武宗只能儘量規避傷害或是用護身功法硬抗,靈力消耗極大。

  而對方面對項氏武宗的靈技,以神兵斬滅靈形後,那靈技崩碎的餘波甚至可以用體魄與靈甲硬抗。

  這他媽的還怎麼打?就算一般宗派,也沒有那麼奢侈的吧,竟將一個凶境強者,武裝到這種程度?

  三人攆著十人跑,頭戴面具的三人甚至有閒暇給項家四名頂級強者添添亂,反觀自己這方,戰前便施展了兩次血遁的項林剛交手沒一會兒便被逼入絕境,在隊友的策應下險之又險的交了玄機玉,脫離了戰場。

  隨著戰局的延後,玄機玉的光芒不斷在項氏的陣營中亮起,不到半刻鐘的功夫,十人就只剩六個了。

  三打一的時候都打不過,二打一就更不是對手了,可好在頭戴星宿面具的強者也是人,也是需要調息回氣的。

  這才讓項氏幾名武宗有了喘息之機,但看情形,也撐不了多久,畢竟頭戴面具的強者回氣速度快得驚人,一看就是修行過某種頂級的回氣法,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

  而一旦項氏武宗被清掃,就會對戰局產生致命的威脅,因為項家四名頂級強者都被拖住了。

  一旦這三人再加入到戰局裡補強,就會對項家四名強者產生極大的威脅。

  這種事誰都看得見,可誰都沒辦法阻止,因為項家四人脫不開奎宿四人的糾纏,剩下的項家武宗,也打不過畢宿三人。

  就在項氏一籌莫展的時候,援軍終於到了,那些往南城合圍的精銳統領,全都是凶境的武者。

  雖然單獨一個對戰局產生不了什麼影響,但勝在數量多啊,只是七八個凶境加入到戰局裡,情況就整個都不一樣了。

  有了一群不弱的助手,項家的武宗總算挽回了頹勢,本以為這可以吹響反攻的號角,誰知道這群頭戴面具的強者,卻不打算玩下去了。

  又不是來分生死的,本就是為了援救魔主勾陳,現在人都救出來了,誰願意在這繼續和項家的強者乾耗。

  而像這樣的武者想走,項氏有辦法攔截嘛,或許是有的,比如再將寒月靈隱大陣升起來,或是項家兩位宗師追上去。

  你問兩名凶境巔峰為什麼不追?

  受了傷還追,尋思嗎?

  拉開距離的奎宿打算撤退了,但燕雲宗師卻好像不打算放過他們。

  如果說剛剛這場大戰中,項氏一方占優的場面,應該就只剩項燕了,畢竟半件神器在手的宗師,加上奎宿又沒有什麼特別針對靈質化肉身的手段,燕雲宗師顯然不打算就此罷手。

  但有時候,是戰是和,並不只由一人決定。

  即便強者能在自己的領域內建立優勢,終歸還是要向大勢屈從。

  回頭看了眼人人帶傷的場面,項燕也只能咬咬牙,將繼續追擊的決定,吞回肚子裡。

  只是難以抑制的屈辱感,還是讓他忍不住朝老祖項乾傳音道:「魔主殺了小莊,難道就這樣算了!?」

  「家主死了。」項乾朝著項燕冷聲道,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阿南也死了,魔主的援兵你也看見了,你覺得,我們還要搭上多少族人的性命,才能算是有所交代?」

  如果奎宿七人沒來,項乾絕對不會放過魔主勾陳與角宿,可世間沒有如果。

  「可是!」項燕這口氣還是咽不下:「我們就任憑他們離開朝昌?」

  「他們不會走的。」項乾冷冷道:「勾陳把城主帶走了,必然有所圖謀。」

  說完這個,項乾又暗暗傳音道:「何況你還有半隻仙雲飍魄,對方又能跑到哪兒去,先回族地修整吧。」

  看著幾乎人人帶傷和已成廢墟的半座南城,項乾嘆道:「如今的項氏,已經不能再有動盪了。」

  ……

  從南城戰場帶著人質走出沒多遠,勾陳便撕開地下通道將杜沙和人質帶了進去。

  剛進入通道,兩人便癱坐在地,依靠在晶壁上大口的喘息。

  此戰真是太累心了,積累的傷痛驟然爆發,讓唐羅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渾身的筋肉更是撕裂一般痛疼。

  方天無定神通、血煞侵蝕、合擊餘波、還有剛柔並濟的體術,即便是他這樣強橫的功體,也是存在承受極限的,能夠撐到現在,都已經算是奇蹟了。

  想比如唐羅的傷勢,杜沙只是脫力而已,靈力幾近枯竭,就連神魂都萎靡不振,想來應該是玄鼎遭受合擊的時候受了重創。

  這種狀態下對戰一個宗師,幾乎全憑意志力在抗,居然能撐到自己出現,也真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依靠在壁上的兩人都沒有說話,畢竟壓榨完身體的潛力後,發呆就成了世間最美好的活動。

  在這樣的氛圍中,如果能有點食物,讓兩人可以機械的塞入口中咀嚼,那就再美妙不過了。

  唐羅抿了抿嘴唇,剛想說點兒啥,就發現玄鼎里的人質醒了。

  兩人看著女子翻身出鼎,然後探出兩支雲手,壓著他倆的脖頸推到晶壁上。

  「想不到吧,我醒了!」

  面容姣好的女子咬牙切齒朝著兩個被雲手定在晶壁上的男人得意道,宛如鷸蚌相爭之後,最後出現的漁翁。

  被按在晶壁兩端的唐羅低頭看了眼掐著自己脖頸的雲手,朝另一面晶壁的杜沙炸了眨眼。

  「我很累了,不想動,要不你去?」

  「我沒有靈力了。」

  「人是從鼎里跑出來的!」

  「好吧。」

  杜沙無奈的點點頭,腳尖一挑,厚重的玄鼎翻飛出去,將一臉得意的雲秀城主,倒扣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