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強忍羞意探出雲手,抓著唐羅四肢將人從牆皮里扣了出來,上下打量。
如今唐羅虛弱的氣息,正面承受相當於黃級靈技的雲氣爆發,讓人哪能放心的下。
「看你以後還敢如此輕浮...」
羞紅的小臉低頷,口中嬌柔的訓斥著,可雙眼卻不敢對看,只是用手把住了唐羅的脈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脈象雖然平穩,只是比以往跳動的快些,雲秀以為是被雲氣震盪了氣血,正要詢問哪裡不舒服,抬頭卻對上一雙炙熱的眼。
有了經驗的雲秀想要將手撤回,卻又被一把抓住。
「干..幹嘛?」
明明是眼下修為更高,實力更強的那個,但被抓著手腕的雲秀只覺得渾身無力,一股滾燙的熱流自手腕游遍全身,讓她呼吸粗重,只得朝著唐羅低聲哀求道:「你放開...」
「不放。」唐羅忿忿道:「打都打了,不得讓我把事做完啊!」
說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了上去,一下吻在了雲秀的側臉。
「轟~」
就像是貼在了一塊暖玉上,嫩滑又清香的味道讓唐羅只覺身處雲端之上,飄然欲仙。
這一刻的時間好像停滯,緊接著唐羅便快樂的天旋地轉。
不是感覺意義上的天旋地轉,是物理意義上的,天旋地轉。
帶著傻笑的男子又一次被雲氣轟上了天,而他非但沒有意識到危險,反而閉著眼伸著手,滿臉陶醉。
「pia嘰!」
翻騰數丈後摔在地上的唐羅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甚至沒有立刻睜眼起身,而是將雙手枕在自己腦後,過了好一陣才砸吧著嘴把眼睜開。
至於被奇襲的苦主,將人打上天后就紅著臉跑出去了,哪裡還敢留在院中。
但唐羅相信,對方總會回來的嘛,畢竟這兒是他們的家,況且。
第二次爆發的雲氣,要比第一次的,更輕。
哦厚厚厚。
……
世上最美妙的愛情,大概就是我喜歡你的同時,你也恰好喜歡我。
自那次半推半就的親吻後,唐羅與雲秀的關係便往前邁進了一大步。
雖然兩個人都一本正經的沒有提那天早上的事,可後來的日子裡每當眼神再次對上,都會有一絲旖旎,而每到這時大小姐的眼神都會嬌羞的別開。
而除了早晨喝湯的相處外,唐羅更是會在每天雲秀回來後,邀她去屋頂看星星,並跟她講述自己和自己家鄉的故事。
這個家鄉,當然不是西陵,而是更遙遠的地方,那個只存在於記憶中的,水藍色星球。
只是很顯然,雲秀並沒有意識到這地方的玄奇,只是以為這是韓氏用來避難的一方中千世界,而因為種種原因,這方世界回不去了。
為此唐羅也沒有多做辯解,只是牽著雲秀的小手躺在屋頂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一直到雲秀該去修煉的時候,才戀戀不捨的將手放開。
「你該去修煉了。」
「可...日出會很美。」
「明天的一樣很美,我會和你一直看下去。」
「哼。」瓊鼻輕皺,雲秀慵懶地起身,伸展著雙臂揚起無限美好,扭身朝著唐羅問道:「知道娶雲家小姐的規矩麼?」
「等你行功結束告訴我。」
唐羅笑笑,扶著雲秀在房頂上站起:「日子還長,可以慢慢說。」
……
次日清晨
「知道雲家的女子和別家的女子有什麼不一樣嗎?」
「特別聰明漂亮?」
「貧嘴。」雲秀輕啐一聲,正色道:「雲家的女子,不做男人的附庸。」
「???」唐羅抓了抓下巴,帶著不確定的語氣道:「所以是要入贅?」
「當然不是。」雲秀橫了唐羅一眼,解釋道:「雲家女子,不與她人共侍一夫。」
一聽這話,唐羅大喜道:「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定終身嗎?」
「才沒有。」雲秀臉一紅:「我只是提醒你,雲家的姑娘不好娶!」
唐羅將湯碗一放,上身做得筆直,伸手請道:「大小姐只管劃下道來,皺一皺眉頭我都不算好漢。」
「話可別說得太滿,這些條件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橫了唐羅一眼,雲秀嬌聲道。
「哦?實不相瞞,我這人就喜歡挑戰,要是沒點難度我都覺得缺點啥,除了不與她人共侍一夫外,還有啥路數?」
「那你可得聽好了。」雲秀正色道:「嫁娶不冠夫姓,可能接受?」
「沒問題。」唐羅淡定得很:「還有其他的麼?」
「答應得這麼快,一看就沒仔細想過,不說了。」
「答應得乾脆還成罪過了?」唐羅覺得很冤枉:「其實在我看來,你說的這些都不重要,冠不冠夫姓不重要,能不能納小不重要,就算是你不想生孩子我都覺得不重要。」
雲秀一愣,在這七出大行於世的西賀,這樣的說法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遂好奇道:「這些都不重要,那什麼是重要的?」
「我愛你,你愛我,最重要。」
唐羅直視雲秀的雙眼,認真道:「除愛之外,都是小事。」
「可是,愛是最不牢靠的啦。」
雲秀望著唐羅的眼睛,以同樣認真的態度回應道:「像你這樣的人,有太多的責任和羈絆會分薄你的精力。我當然相信你愛我,可你能愛我多久呢?一年三年還是五年十年,當有一天愛沒有了,怎麼辦?」
沉吟片刻,唐羅答道:「如果你不相信我能愛你一輩子,那麼我就一天一天的愛你;一月一月的愛你;一年一年的愛你;到我們閉上眼的那天,剛好就是一輩子。」
「花言巧語。」
……
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
這是屬於浪漫渣男的愛情信條,卻並不屬於務實的龍西天驕。
當雲秀直視他的雙眼,問他能夠愛多久的時候,他是真的猶豫了。
因為這種事情,他自己也說不好,就跟無數站在愛情面前的普通人一樣無助和茫然,想到未來漫長的人生,誰能給自己下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