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轉換靈力的陣法也是需要靈力供給的,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意思是,即便是天安王氏的傑出弟子的設計,也沒有辦法跳過陣法本身就需要靈力的環節。
而靈力轉換的數量越大,所需要的能量也越大,如果沒有另一個靈力源泉的話,難道指望這群流浪武者一心二用,一邊維持陣法,一邊輸入靈力嘛。
當然,這些話也只是唐羅在看見靈服的靈力流轉後才反推出來的結論,這下他也能理解,為何哪裡他與樊勇在蛇牙山交手,明明營地中有那麼多五衣教的戰士,卻沒有辦法結靈成陣,共抗雷霆了。
因為他去的時間,五衣教根本不曾備戰,自然不會往兵服中充能,反倒是那些前來山谷的五衣教戰士,一個個都完成了充能,可以利用兵服特性,施展合擊。
「等到鬼王嶺打掃戰場完畢,幫我弄幾套五衣教的兵服。狼兵、蟒兵、熊衛、豹校的都要。」
說完王禪和五衣教的事兒,唐羅又朝著姬復請求道:「眼下龍西聯盟裡頭全是來自各個世家的武者,功法不同,作戰習慣不同,就連靈技的屬性都不同所以只能分開管理,我想弄幾套兵服回去看看能不能仿造,這樣一來不但可以極大提升龍西聯盟的軍團戰力更能方便管理,你看怎麼樣?」
人類的天性中,便有向更優者模仿的基因,這是一種強大的學習能力,所謂聰明,便是將看見的智慧放進心中,然後轉化成自己的經驗。
五衣教的兵服,源自王禪的奇思妙想,而王禪的認知與陣法造詣,源於天南王氏數千年的陣道精研。
這種底蘊是唐氏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但今天有了五衣教的兵服,便是用最笨的方法拆線反推,也能讓唐氏的陣道認知躍升不知多少個層次。
試想一下,五衣教靈服在這群烏合之眾手上都能爆發這樣強大的能量,若是放到龍西聯盟那群世家戰士手中,將是何等強悍。
在剛剛看到五衣教攻山的時候,唐羅便一直想著這件事,只是他一直耐著性子,直到將王禪和五衣教的事情都捋清楚之後,才提出要求。
而姬復自然不會在這個地方小氣,因為就算他不給,以唐羅的實力,也能自己搞到五衣教的兵服,他又何必枉做小人,只見他大氣的一揮手,頗有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慨:「想不到唐兄與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剛剛御使魂兵入陣,我特意瞄準五衣教戰士的頭部,便是為了盡最大可能保存五衣教的兵服。只要將這靈服陣法參透,想來應該能仿造出一模一樣的兵服,佐以韓氏的軍團操練之法,定能培養起一支強軍!」
世間頂級的宗派已經進入單人融合技的時代,卻並不意味著合擊技會立刻退出戰爭舞台,至少在未來的一兩百年內,戰爭中的絕對主力,還是聖地的大型兵團。
一來是因為融合技畢竟剛剛起步不如合擊技品種繁多威力巨大,二來也是因為這第一批修行個人融合技的武者還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成長。
相信再有幾代人的努力,聖地或是宗門便會徹底開放合擊技的限制,正式進入單人融合技的時代。
有時候唐羅想想,這聖地的做法就跟前世的某些軍火公司差不多,自己用三代新產品的時候,才會將一代的老產品放出,享受那種科技領先的快樂。
……
北邙仙青山,扎壩土寨
當追蹤著王禪一路趕到北邙的徐老贏發現,這位天南聖子並不是要找姬氏的麻煩,而是協助羽神追捕屍和尚的時候,便將提到嗓子眼的心安然地放回肚子裡。
但為了以策萬全,他還是跟了王禪數日,利用通冥劍體的頂級六識,他一直游離在督天王巡的感知之外,沒有一人發覺他們身後墜著個徐老贏。
他就這樣一直跟著,直到好友和督天王巡的大隊分道揚鑣,來到了岷山深處的一座荒山中,然後仿佛變了個人一般,身著一件青色華服,頭頂還戴著一頂十二旒冕冠,就連行為舉止和氣息都變了。
徐老贏知道,這又是王禪在縱容他體內那些奇怪的神魂了,眼前這個尤為注意儀容儀表的,應該就是王威無疑。
曾記得王禪提過,這傢伙將自己當做天帝之子,神靈轉世,更是自稱南天帝,腦中有無數個旁門左道的奇思妙想。
更從十幾年前起,就慫恿王禪搞個什麼教派,還說能在以後幫上大忙。
其實對於這種事,徐老贏是一個字都不信的,他曾經數次建議王禪將這些人格抹去,但王禪都置若罔聞,反倒是花了大力氣,為好幾個人格凝練神魂,更是不顧族人勸阻,將自己的神魂以觀想法鑄成一座神殿,供這些傢伙居住。
只能說,這些邪魅能夠碰上王禪這樣善心的主人,真是走了八輩子的狗屎運了,換做是禪宗那些人,早把這些人格當做心魔煉了,更別提時不時將身體借給這些傢伙瞎搞了。
即便王禪變成了王威,也沒發現遠遠墜在身後的徐老贏,自從與衍空一戰,突破了通冥劍體的境界後,他已經能在虛實之間隨心變動,若以通幽意包裹全身,就像是一道漂浮在人間的黃泉幽魂,用來跟蹤偷襲,更是妙用無窮。
在跟了王禪(王威)數日後,發現對方不是在殺人屠寨,就是在哄人入教,徐老贏便沒了興趣,正想離開北邙,卻碰見一夥兒被追殺的扎壩女娃。
路見不平的徐氏聖子拔刀相助,將追殺者全部趕跑了後,還護送幾位扎壩小姐姐一路回到了山寨。
而在護送的過程中,他也發現了,原來扎壩族女風開放的傳言不虛。
身材高挑修長,俊朗的外形加上一對看木頭都含情脈脈的桃花眼,讓徐老贏受到了幾位扎壩女娃的熱愛,僅是送回土寨的一路,他便在樹上、湖邊、月下、叢里將所有女娃送上了極樂。
而到了土寨後,徐老贏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了天堂,扎壩土寨中的女娃看到他,都是一副眉目含春的模樣,還老將頭巾或是戒指塞到自己手中。
聽土寨里的長老講,這代表著女娃相中了他,所以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對方便會在自己的閣樓中留一扇窗,只要年輕人能夠徒手爬上樓頂,便能進入女娃的閨房,春宵一度。
第一次聽到這種習俗的徐老贏就像發現了新大陸,在明月高懸來到其中一個扎壩女娃的樓下,看著不過數丈的外牆,元洲徐氏的行走搓了搓手,表示接受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