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王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六神無主。👹☝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旁邊黃飛虎一拍巴掌:「我明白了。
咱們之前一直試圖尋找奴隸軍和其決戰,但對方始終避戰,偶爾出來騷擾。
我一直以為,張桂芳把奴隸軍分散到了各個地方,試圖以游擊的形式把咱們逼走。
沒想到那些負責騷擾的,根本就不是奴隸軍。
他們其實是跑到咱們後方,趁著咱們後方空虛搞破壞了。
不過文王不用擔心,在朝歌,咱們吃人生地不熟的虧,拿那些奴隸沒有辦法。
但西岐是咱們的地盤,他們翻不出多少浪花。」
誰知黃飛虎剛說完,又有士兵氣喘吁吁的跑進來:「文王,完了。
奴隸軍在西岐煽動動亂,那些奴隸紛紛相應。
姬發公子阻止鎮壓,被突然出現的張桂芳一刀砍掉了腦袋。」
「你說什麼?」周文王的眼睛瞬間睜大。
他拉住報信士兵的衣領,「你再說一遍?」
士兵:「我說姬發公子死了,不僅如此,西岐城也被奴隸軍攻陷。
您的家人都被抓了。」
其他諸侯見狀,看周文王的眼神全是同情。
東伯侯嘆道:「文王,現在西岐出了事,貿然回去無異於自投羅網。
不如你跟我到東岐,我封你為東伯爵,同樣吃喝不愁。」
西伯侯周文王一愣:「東伯侯,你什麼意思?」
爵位分為公、侯、伯、子、爵,爵是爵位中最小的那個。
東伯侯讓自己當東伯爵,相當於他的官位比自己大了三級。
其目的不言而喻。
果然,就聽東伯侯笑道:「很簡單啊,俗話說此一時彼一時。
之前你兵強馬壯,後方強大,大家都臣服於你,聽你號令。
現在你老窩沒了,相當於喪家之犬。
難道大家還得聽你號令不成?」
周文王道:「所以你現在想當諸侯聯盟的盟主?」
東伯侯:「盟主不敢說,但想讓我繼續聽你調遣,已經萬萬不可能。」
「你……」
「我什麼?我現在兵強馬壯,後方穩固,戰鬥力天下第一。
所以就算推翻紂王的統治,也該由我當大王。
你要不服,咱倆可以練練。」
誰知他正得意,忽然外面再衝進來一個士兵:「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東伯侯哈哈大笑:「你看,給你報喪的又來了,這次恐怕是你的西岐全被奴隸軍占領了吧?」
誰知等他看到進來的人,不禁一愣。
因為對方竟是他的人。
「你進來幹什麼?」
東伯侯士兵道:「侯爺,不好了,奴隸軍突然出現在東岐,煽動那裡的奴隸造反。
現在東岐城徹底亂起來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東岐城徹底淪陷了,東岐完了。」
西伯侯周文王突然道:「你們侯爺的大兒子是不是也被奴隸軍的將領給殺了?」
士兵搖搖頭。
東伯侯立刻不樂意了:「西伯侯,你什麼意思?盼著我兒子早死是不是?」
西伯侯搖搖頭:「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只是按照奴隸軍的喜好,只要發動兵變,第一件事就是擒賊先擒王。
我問話只是出於對你的關心。」
「哼,不用你多管閒事。
本人洪福齊天,兒子個個長命百歲,即使整個東岐的人全死了,他們也不會死。」
誰知他話音剛落,剛才報信的士兵就吞吞吐吐道:「侯爺,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
您的大公子的確沒有死,但他被突然出現的奴隸軍砍斷了雙腿,下輩子估計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東伯侯一愣,隨即大怒:「你說什麼?我大兒子他……」
「不僅你大兒子,你其他兒子也都遭到了奴隸軍的攻擊,情況慘不忍睹。」
「哈哈哈……」是西伯侯的笑聲。
只是他笑了三下,立刻發現不對勁,忙輕咳道:「東伯侯千萬別傷心,大家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此刻應該同舟共濟,共想對策才對。」
雖然見東伯侯下場比自己更悽慘,但周文王知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因為如此局勢,一個不對,事情只會更麻煩。
他正準備在說兩句場面話穩定下軍心,重新拿回諸侯聯軍的領導權。
結果忽然營帳內進來五六個士兵。
他們均一臉鮮血,面容憔悴的稟報著什麼。
等他們說完,所有諸侯都不淡定了。
原來全國各地竟然都出現了奴隸軍。
東伯侯立刻站起身:「西伯侯,趁現在東岐城還沒淪陷,我必須儘快趕回去主持大局,再見。」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其他諸侯也紛紛站起身,有的和西伯侯打個招呼,也有的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離開了。
看著瞬間空無一人的大帳,黃飛虎忍不住問:「文王,現在咱們怎麼辦?」
周文王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回西岐。」
「可是西岐城已經被奴隸軍占領了啊?」
「我知道,但看現在的情況,占領西岐城的奴隸軍並不多。✋♣ ❻9𝓢ʰυˣ.¢Ⓞ𝔪 🐠👣
只要我速度夠快,完全可以再搶回來。
黃將軍,要不你和我一起回西岐吧?我封你為西岐爵。」
黃飛虎:「我……」
公孫海本以為自己被黃飛虎盯上後,接下來定然是場必不可少的持久消耗戰。
結果他等了五天,也沒見到黃飛虎二度殺來的身影。
等他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已是半個月後。
西岐城。
張桂芳看著秦宇,眼中全是佩服。
「大王,您真是太厲害了。這招釜底抽薪一出,諸侯大軍必定煙消雲散。
他們聯合起來咱們不是對手,但只要分散開,各個擊破簡直不要太簡單。」
秦宇點點頭,對此卻沒有任何意外。
其實他分兵各處,四面開花的決策,勝利關鍵點並不是計謀用得好。
而是他只是讓周文王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那些一直被欺壓,被奴役的奴隸,從來就沒放棄過反抗。
他們只是缺少一個機會,現在自己把這個機會送到他們手裡,結果可想而知。
揮揮手,他對張桂芳道:「接下來按計劃行事吧!」
張桂芳點點頭,一聲令下,所有奴隸軍開始集結。
和黃飛虎預料的一樣,五萬奴隸軍在朝歌時就完成了分兵。
黃飛虎將部隊分成三千到五千人不等,然後分散到全國各處。
他們一邊煽動奴隸起義,一邊擴充自己的隊伍。
現在張桂芳手下已經由原來的五千人,變成了兩萬人。
這兩萬軍隊在落鳳坡埋伏起來。
兩日後,周文王和黃飛虎的人趕到這裡,張桂芳一聲令下,所有奴隸軍殺出。
這是奴隸軍和周文王軍的第一次交鋒。
原本雙方應該勢均力敵,可局勢卻是一邊倒。
周文王的人根本無心戀戰,稍作抵抗後,就化作鳥獸散。
自己的家都沒了,還打個毛線仗,逃命要緊啊!
不止周文王這邊,其他諸侯遭遇的情況也差不多。
他們按照秦宇的計劃,煽動奴隸反抗後,開始組織人手在諸侯軍回來的路上伏擊。
然後以有心算無心,雖然情況並不完全相同,但結果都差不多。
三個月後,所有奴隸軍在中原勝利會師。
此事分散的奴隸軍各部人數至少翻了兩倍,多的甚至有將近十萬人。
即便如此,還是在大家竭力控制人數的前提下,不然只會更多。
至於此事的諸侯聯軍,已經只剩下一個傳說。
秦宇出現在老子面前,笑道:「怎麼樣?」
老子看著秦宇,神情極度複雜:「我輸了!」
秦宇:「現在你還想挑戰我嗎?」
老子突然嘆了口氣,然後搖搖頭:「莪的道名為無為。
也就是說,從我接受你的挑戰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輸了。」
看著他忽然大徹大悟,個人法力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暴漲,秦宇有點呆。
沒想到對方竟會因禍得福。
但秦宇已經不再關注這些,他身體一晃,整個人直接消失。
等他再次出現,已經站在厚土旁邊。
厚土看著他,笑道:「看來你也悟到了一些東西?」
秦宇點點頭,慢慢閉上眼睛。
秦宇的確悟到了很多東西,他發現,自己和天道的融合已經由原來的生硬,慢慢變得融洽起來。
仿佛他就是天道,天道就是他。
等秦宇再次睜開眼睛,瞳孔中全是興奮,他看著厚土:「我找到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了。」
厚土一愣,隨即大喜:「真的?」
她知道,秦宇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對方曾不止一次和她說過他在另一個世界的事。
厚土雖然無法理解那個世界的樣子,但卻不影響她清楚秦宇想回去的心。
秦宇點點頭。
他之所以有所頓悟,源頭是他創立了奴隸軍,完整廢除了奴隸制度。
因為秦宇發現,隨著奴隸軍的越壯大,被解放的奴隸越多,他對天道的感悟就越清晰。
等這個世界的奴隸全部解放,他的領悟也從量變變成質變。
再結合他明明更早融合天道,力量無敵,卻會被老子輕易插上一腳,更證明了一些東西。
老子的道是無為。
無為並非無所作為,而是任由周圍的人和事自然發展,自己只在旁邊旁觀。
針對這一現象,秦宇曾不知一次的思考。
他本以為這是老子的道恰好和天道完美契合的緣故。
但很快,秦宇發現自己錯了。
天道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在不斷變化。
所以想真正掌控天道,不是毫無作為,而是不斷推進天道的變化,讓它儘快抵達變化的終點。
只是這樣做有個缺陷,如果你的努力和天道變化背道而馳,那便是逆天而行。
最後不僅無法掌控天道,反而會被天道拋棄,化為飛灰。
只有方向完全正確,才能無戰不勝、無功不克。
這也是老子能成為天道之下第一人的原因,因為老子無為的方法雖然很笨,卻在無意中走到了最正確的道路上。
只不過他想真正無敵,需要超長時間的等待。
道理就和賭錢差不多。
很多人自詡高手,剛開始也一直在贏。
但只要他不停的賭,總有輸掉的一天。
而老子是完全不賭。
因為不賭就一定不會輸,等其他人全輸光了,他就贏了。
但秦宇除外。
學過馬克思理論的他,知道社會發展終點的標準答案:共產主義!
這就好比賭錢時,秦宇已提前知道下一把骰子的點數。
所以他不僅不會輸,而且會越贏越多。
不賭的老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又或者秦宇贏了一大筆錢,然後不賭了。
憑藉著這些錢,他依舊是勝利者。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秦宇對這方天地的掌控越來越多,最後他徹底化成天地,天地也徹底成了他。
他只需信念一動,就能知道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
忽然,秦宇想到一個人:天權。
對方在幹什麼?
說實話,雖然秦宇在這個世界見了天權一次,對方的話看起來也十分有道理。
但秦宇從來就沒真正相信過對方。
因為天權來自一個更高等級的文明,這個文明的發達程度,根本不是他能想像的。
所以至始至終,自己都可能是對方的一個餌,或者一件工具,探索這個世界的工具。
現在秦宇徹底掌握了這個世界,他想知道天權到底想幹什麼。
然而……
秦宇愣住。
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天權。
對方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一般,又或者他從來就沒存在過。
這怎麼可能?
沒錯,天權的確有身化萬物的能力,可他再身化萬物,也無法和自己的世界掌控者身份比啊!
深吸一口氣,秦宇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再次搜索。
秦宇看到了十二祖巫,看到了神鳥鳳凰,高山河流,甚至滄海一粟。
然而,依舊沒有天權的絲毫痕跡。
搖搖頭,他不再理會。
自己早就不是以前的自己,不管對方想幹什麼,想對付他已經沒那麼容易。
秦宇將自己的意念轉到世界之外。
然後他便陷入無邊無盡的黑夜。
或許不能叫黑夜,因為黑夜哪怕再黑,都會有光。
可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沒有半點光芒,秦宇一度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我不會迷路了吧?
這種無厘頭的想法在心中升起,下一刻意識回到身體,秦宇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