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3 室友秦檜

  下一刻,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還有嗎?」

  秦宇想了想:「搶樓上小朋友手裡的糖?」

  又是紙和筆摩擦的沙沙聲。«-(¯`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Google搜索閱讀

  「繼續交代!」

  秦宇:「沒有啊,我長這麼大,就幹過這兩件壞事,不信你們自己可以查。」

  對方不在問話。

  又過了一會,對面響起一陣悅耳的鈴聲。

  接著秦宇再次被身後兩隻壯漢架住,只聽那個聲音道:

  「犯人秦宇,男,24歲,因偷窺鄰居少婦洗澡,又搶樓上小朋友手裡的糖,情節惡劣,藐視王法。

  故兩罪並罰,判處有期徒刑18年,併到採石場接受勞動改造。

  判決人:狸貓

  時間:2月30日」

  說實話,秦宇懵逼了。

  判處有期徒刑18年是什麼鬼?再說,我只是偷窺鄰居少婦洗澡,搶樓上小朋友手裡的糖,就有這麼大罪孽?

  還好哥只說了兩個,要再來個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踹北海幼兒園,非得把牢底坐穿不可。

  不等秦宇有反應,他再次被壯漢架起,這次走了二十米。

  面前是個鐵門,其中一個壯漢用鑰匙將鐵門打開,另一個人把他推了進去。

  啪啪啪啪……

  秦宇踉蹌幾步才站好,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太好了,終於來新人了,我的肥皂呢?」

  臥槽?

  秦宇嚇得一個激靈,直接跳起三丈高。

  從被兩個壯漢押出來到審判,再到扔進這裡,秦宇已隱約意識到,自己應該在監獄。

  對監獄這種惡人集中營,秦宇雖然了解的不多,卻聽過裡面比較受欺負的幾件事。

  像睡小便池旁、被牢頭教育、給大佬們洗衣服……

  但這些全部加起來,都沒有撿肥皂恐怖。

  菊花殘、滿地傷……

  真以為超級音樂人·周先生,只是隨便湊兩句水歌詞嗎?

  不,藝術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

  「小兄弟,別害怕,我沒有惡意,真的,我只是想讓你舒服一點。」

  誰知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秦宇臉更白了。

  他急忙退到牆角:「你還是找別人吧,我不喜歡這樣的舒服。

  警告你別過來啊,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可是其他人已經用過了啊,現在只剩下你了。」

  「滾!」見對方朝自己靠近,秦宇飛起一腳踹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他的腳剛伸到對方胸口,就被對方直接抓住腳踝。

  秦宇拼命掙扎,可無論他怎麼用力,對方的手都如老虎鉗子般紋絲不動。

  一瞬間,秦宇的臉全是駭然。

  自己的力氣有多大,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哪怕是塊大石,也能被他一腳踢碎,但現在卻掙不脫對方的手。

  「小兄弟,急什麼?來來,你看你身上全是泥,臭也臭死了,我幫你洗一下,搓搓背。」

  「我能……自己來嗎?」秦宇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對方也太變態了,撿肥皂就算了,還想洗鴛鴦……鴛鴛浴。

  「你想自己來?也行,記住,洗乾淨點喲,我不喜歡身上有味道的人。」

  秦宇走到牆角淋浴頭下方,打開水管開關,一邊讓水衝到身上,一邊想:

  「我到底要不要洗乾淨?如果不洗乾淨,對方會因此嫌棄並遠離自己,還是繼續親自動手幫自己洗?」

  一邊想,一邊沖,最後還把洗衣服脫下來揉搓乾淨。

  等他回過神,臉色再變。

  糟了,特麼的一不小心身上半點灰都沒有了。

  忐忑的關上水龍頭,秦宇正思考接下來怎麼辦時,那人聲音又一次響起:

  「洗乾淨了?你睡靠窗戶那張床,別說我沒照顧你啊,那裡是這個房間裡最好的。

  3號柜子里是你的衣服,趕快換上,你這黑呼呼的不停甩,看著辣眼睛。」

  秦宇腳步一頓,等等,對方的話好像和自己想的有點出入。

  取了衣服小心走到窗戶下,誠如對方所說,這裡位置最好。

  仔細看了下,衣服是暗綠色的,很乾淨,看起來也很結實,秦宇穿上後,發現大小竟然也差不多。

  他在床上坐了會,但和自己說話的人一直躺著不動,便大著膽子問:「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

  「咱們這是在哪?」

  「監獄唄,還能在哪?」

  「不是,」秦宇道,「我是想問,為什麼我會來著,我沒犯事啊!」

  「誰說你沒犯事?」床上那人坐起,秦宇終於看清了對方的容貌。

  這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剔著光頭,面相斯文儒雅,如果不是身上的囚服,很容易被誤認為是夠大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

  「你進來前,狸貓不是已經宣判了嗎?」

  秦宇點點頭:「他的確判了。」

  「這不就結了。」

  秦宇一臉委屈:「可我犯得事都是我隨便說的啊,而且就算是真的,也不能一判就是十八年吧?」

  「十八年?那可真不短。」那人瞬間好奇起來,「能說說你到底犯什麼事了嗎?」

  秦宇:「偷窺鄰居少婦洗澡、搶樓上小朋友手裡的糖。」

  「這樣啊,怪不得,狸貓其實對你已經網開一面了。

  曾經有個只偷窺鄰居少婦洗澡的被他判了八年,另一個搶樓上小朋友手裡的糖的,被他判了十四年。

  所以真較真的話,你的刑期應該是二十二年。」

  秦宇:「……」

  沉默半晌,他終於開口道:「大哥,小弟叫秦宇,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還請您老人家多多關照。

  對了,大哥貴姓?」

  「你姓秦?那可真是巧了,我也姓秦,名檜,字會之。」

  秦宇眨眨眼睛:「你說你叫什麼?」

  「秦檜,秦會之啊!」

  秦宇:「秦檜,該不會是坑害岳飛岳將軍的那個秦檜吧?」

  秦檜怒道:「喂,你怎麼也這麼說我?告訴你,岳飛的死和我沒關係,那是皇帝乾的。

  只是皇帝授意我負責具體的執行,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忠君愛國,這有錯嗎?」

  秦宇卻顧不得對方對自己清白的辯解,他目瞪口呆道:「你真是秦檜?」

  「廢話,因為岳飛的事我被罵了幾百年,你真以為我想擔這個惡名?」

  秦宇再次打量自己身處的牢房,又看看屋裡的擺設,確認都是現代的東西。

  他問秦檜:「你不會是從宋朝穿越過來的吧?因為經歷過於離奇,所以被抓到這裡秘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