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晴問白德斌:「你問那副字的購買渠道幹什麼,對了,你今天不是要去典當行嗎?情況怎麼樣?」
白德斌沉默片刻,將自己的見聞和猜測說了一遍。
劉晴大吃一驚:「什麼?你說那副《定風波》是蘇軾的真跡?」
白德斌:「十有八九,而且就算不是真跡,能被康書墨如此追捧,它的價值至少也在1000萬以上。」
劉晴:「你稍等一下,我馬上過去。」
白德斌搖搖頭:「事情都這樣了,你還來幹什麼?」
劉晴急了:「當然是把字要回來啊,這本來就是咱們的東西。」
白德斌:「要回來?銷售合同都簽了,你覺得葳蕤會還給你?
而且若讓他們知道,這幅字是你我送來,目的是陷害他們,白家人會怎麼想?以後咱們在白家還有立足之地嗎?」
劉晴:「這……那怎麼辦?難道咱們就硬生生吃了這個啞巴虧?」
白德斌:「這個虧咱們只能吃,而且絕對不能聲張,行了,你忙你的去吧,剩下的我來解決。」
掛斷電話,白德斌腿一軟,差點坐倒在衛生間地上。
雖然整個過程都是他在勸劉晴,殊不知白德斌的心有多疼。
五個億啊!
有了這筆錢,自己還何必費心機去爭什麼白家家主之位?直接帶著媳婦全世界浪它不香嗎?
呃……其實也未必就一定要帶媳婦去,說不定自己去更香。
但現在這一切都沒了,秦宙用能力證明了自己的地位,而自己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典型。
白德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會客廳的,一進門,他就聽到了康書墨諂媚到極點的聲音:
「這位……秦宇小哥,你就讓我拍張照吧,求求你了,就一張。」
白葳蕤、秦宙都看向秦宇,知道康書墨性格的兩人,還是第一次見康大師這麼委屈求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宇會同意時,秦宇搖搖頭:「我說過,私人物品,禁止拍照。」
「你……」
康書墨臉一黑,只好看向白葳蕤:「白總,這幅字應該屬於你的典當行吧,你看……」
白葳蕤看向秦宇:「秦大哥,康大師是真正的藝術家,要不……」
秦宇擺擺手:「我說不行就不行,別忘了,我才是典當行的首席鑑定師,對全部典當品擁有最高話語權。
不過……
這幅《定風波》會在三天後正是入駐白宇博物館,你要感興趣可以到那裡參觀拍照。🎀♠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先聲明一下,白宇博物館有規定,任何新品入駐的第一個月,拍照均需要額外繳納88元版權費。
第二、第三個月費用減半,四到六個月收原價的一成,半年後才免費開放。」
說完他拍拍秦宙肩膀:「你的水平可以啊,我來這本是想幫你的,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秦宙憨憨一笑,秦宇的話無疑是對他最大的讚揚。
康書墨帶著自己的團隊走出典當行。
他身後一直扛著長筒相機的年輕男子忍不住哼道:「那個秦宇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老師您能親自過來是給他面子。
可他呢?百般刁難不說,連照片都不讓拍一張。」
康書墨搖搖頭:「不能這麼說,像《定風波》這樣的絕世珍寶,換誰都會藏著掖著。
萬一傳出去讓有些人知道了,說不定還有血光之災。
特別是拍照,如果沒有照片,即使再權威的人開口,大家也是將信將疑。
但有了照片就不同了,證據確鑿,想跑都跑不掉。」
男子一拍額頭:「這樣啊,還是老師您事情考慮的周全,不像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旁邊那個漂亮的年輕女子道:「這是老師心胸寬廣,只有心胸寬廣的人,才會處處為別人考慮。
不像那個秦宇,就算有再多理由,也是小氣鬼一個。」
聽了女子的話,康書墨臉上的笑瞬間多了不少:「秦宇……也不算太差吧,起碼最後給了個台階。
郁風,我記得去白宇博物館要提前預約吧?你趕快約一下,否則等蘇軾真跡出世的消息傳出來,估計就約不上了。」
「哦,好的!」
誰知下一刻,叫郁風的女孩臉上表情變得極其精彩。
康書墨一愣:「怎麼了?」
郁風呆呆道:「老師,白宇博物館的門票,已經預約到半年後了。」
康書墨沒反應過來:「半年後?什麼意思?」
「就是說,咱們想去參觀拍攝《定風波》,起碼要等到半年後才行。
不過那樣也有個好處,可以省88塊錢。」
康書墨:「……」
這天中午,凡是路過德興典當行門口的人,都聽到了一個憤怒的咆哮:
「那小子竟敢耍我,老子和他沒完。」
秦宇發誓,自己絕對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小插曲。
一個開了一年多的收費博物館,想去還要排半年隊你敢信?
此刻的他,正和白約一起趕往白久興所在的醫院。
沉默片刻,白約終於忍不住開口:「宇哥,我能問個問題嗎?」
秦宇:「什麼問題?」
「你說九爺現在的情況,是不是三叔做的?」
雖然沒有證據,但白德斌試圖陷害秦宙,從而接手德興典當行的事已昭然若揭。
所以問題來了,為了達到目的,白德斌到底做了多少事?
秦宇搖搖頭:「就他還陷害不了九叔。」
白約還想再問,秦宇已閉上眼睛。
醫院內,白久興依舊安靜的躺在病床上。
旁邊,白德武夫妻安靜的坐著。
「爸!」看到白德武,白約笑呵呵的跑了過去。
白德武一愣,有點詫異白約的態度。
要知道,最近一段時間,這傢伙不知怎麼回事,對自己一直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過不管怎樣,兒子能有現在的表現,他已經非常欣慰:「昨天晚上你又去哪野了?」
白約嘻嘻一笑:「就隨便玩一下,對了,我告訴你一件事。」
他聲音忽然變小:「九爺的情況,很有可能是三叔乾的。」
他將白德斌在典當行的一言一行說了。
白約說話時,聲音里全是欣喜。
要知道在得知白久興昏倒後,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自己父親。
自從大伯去世,父親一直都覬覦白家家主的位置,為此沒少故意打壓白葳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