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多少?」
「800萬,這是我能出的最高價!」
嘶~
旗袍小姐姐倒吸一口涼氣。🔥🍮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雖然800萬對蘇東坡真跡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這個價格已遠遠超出她的預期。
如果真能成交,按照典當行的規矩,自己至少也有1萬塊的提成。
想到這,她看向男人:「先生,不知這幅字你賣不賣?」
男人沒想到忽然間就柳暗花明了,他連忙點頭:「買,當然賣!」
秦宙笑笑,對旗袍小姐姐道:「既然客人願意賣,那你就去準備合同吧!」
旗袍小姐姐一愣:「準備合同?我?」
秦宙攤攤手:「我手上還有一大堆事,可沒工夫處理這個,你要不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旗袍小姐姐心跳再次加速。
準備合同可是鑑定師助手的工作,合同上還有鑑定師助手的簽名頁。
若能屬上自己名字,等帳目結算時,自己的提成就不是利潤的1%,而是5%。
在她想來,這個單子自己能提1萬塊就已非常不錯,現在從1%漲到5%,自己能拿到的提成直接變成5萬……
幸福來的簡直不要太突然。
她立刻起身走進文案室,出來後手上多了兩份制式合同。
路過鑑定櫃檯,金仲麟的聲音響起:「咦,又有客人成交了?不過這單是誰負責的,怎麼是你去拿合同?」
旗袍小姐姐臉一紅,因為她不知該不該告訴金仲麟真相。💙☹ ❻➈𝓢H𝐮χ.𝒸ᗝ𝕞 ☯🐺
但很快旗袍小姐姐還是決定說實話,典當行沒有秘密,秦宙出800萬收一幅蘇軾仿品字的事很快就會傳開。
與其到時讓金仲麟質問自己,還不如主動說明。
她道:「金大哥,是這樣……」
將剛才的事事無巨細說了一遍,旗袍小姐姐低下頭:「金大哥對不起,我本來只是想幫幫她,結果……」
800萬的成交額,利潤有100多萬,按照典當行的提成規則,金仲麟至少損失40萬。
誰知金仲麟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道:「秦宙真願意出800萬收那幅字?」
旗袍小姐姐:「秦總是這麼說的。」
金仲麟搖搖頭,隨即嘆了口氣:「我一直以為秦宙雖然出身不好,但起碼算個人物。
現在看來,他比他哥差遠了。」
旗袍小姐姐一愣:「金大哥,你……」
金仲麟擺擺手,隨即哈哈一笑:「既然他願意收,那就讓他收吧!反正有他哥兜底,天塌不下來。」
說完再次縮回櫃檯。
旗袍小姐姐想再問的仔細點,卻發現已經沒了機會。
白德斌看著回來的男人:「那副字真賣掉了?」
男人點點頭,將一張卡遞過來:「白總,對方支付的錢都在裡面。🎀ൠ ❻❾Sⓗ𝕌X.co𝓜 🍭🐉」
白德斌接過,隨即輸入密碼查驗。
但下一刻,他愣住了:「怎麼只有800萬?」
男人將事情經過說了,白德斌一愣:「你的意思是,對方認出了那副字是假的,但最後還是出錢了?」
男人點點頭。
白德斌不禁皺眉沉思。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拿出的這幅字的底細,別說800萬,80塊都不值。
可秦宙明明已認出這東西是假的,依舊眼皮都不眨的收走了。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忽然,白德斌眼前一亮。
德興典當行給鑑定師的提成是利潤的30%,比重之高,是典當行業的翹楚。
不僅如此,典當行還有個規定:
如果鑑定師收的古董是假貨,除了扣除應得的分成,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當然,典當行也明白這點的漏洞,如果某鑑定師為了錢胡收亂收,絕對會亂套。
為了彌補這點,當鑑定師想收某件古董時,必須經過首席鑑定師的同意。
只有首席鑑定師說能收,典當行才會收。
如果首席鑑定師不同意,就算鑑定師說破嘴也沒用。
白久興退位讓賢后,德興典當行的首席鑑定師一直是秦宇。
但秦宇經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所以他不在時,這項工作由白葳蕤和秦宙共同完成。
兩人相輔相成,相互監督,因此一直以來雖有不少試圖矇混過關的,但都被成功擋了回去。
但事無絕對,比如現在。
因為白葳蕤不在,這項權利便落到秦宙一個人身上。
若他存有壞心思,隨隨便便搞點破壞,德興典當行這麼多年的積累將直接毀於一旦。
舉個例子:
秦宙可以隨便找個人拿件假古董典當,接著自己再用一個超級高的價格將其買下。
這樣一番操作,所有錢都將進入秦宙口袋,即便事後發現古董是假的,他也沒責任。
當然,若秦宙真這麼做,白德斌雖然會收拾對方,卻覺得秦宙的行為理所當然。
畢竟人都是逐利的,為了錢出點格很正常。
可現在……
自己派出去的人對方明明不認識,但還是眼皮都不眨的砸出800萬。
而對方這麼做,只是為了獲得那50萬都不到的佣金,簡直喪心病狂。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猛然站起身,帶著濃濃殺氣走向白久興的病房。
果然,白葳蕤正坐在床前,拿著勺子給白久興餵水。
看著板著臉的白德斌,白葳蕤一愣:「三叔,你怎麼來了?」
白德斌哼道:「先別問我怎麼來?我問你,你離開典當行後,那邊由誰負責?」
白葳蕤:「秦宙,就是秦宇的弟弟。」
「秦宇的弟弟?這麼說對方是外姓人了。」
白葳蕤點點頭:「沒錯!」
白德斌臉更黑了:「你讓一個外姓人守咱們白家的基業,就不怕他監守自盜?」
白葳蕤搖搖頭:「三叔,我想你多慮了。秦宙成熟穩重,做事極有分寸,他在那邊我是最放心的。」
「放心?」白德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葳蕤,俗話說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是我心胸狹窄,萬一對方有哪怕半點歪心思,咱們白家的基業都將毀於一旦。」
白葳蕤連忙解釋:「三叔,秦宙絕不會這樣做,我可以用人格擔保。」
「人格擔保?可要他真監守自盜呢?」
白葳蕤:「我立刻辭去典當行的所有職位。」
「辭去典當行的所有職位?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白葳蕤表情平靜:「我說過的話從不反悔。」
白德斌:「好,現在我以白家家族理事人的名義宣布,德興典當行的臨時負責人秦宙有假公濟私,嚴重損害家族利益的重大嫌疑。
所以我宣布,清查對方近一周內的所有交易,一旦找到證據,他就等著坐牢吧!」
白德斌的話剛說完,白葳蕤就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白德斌一愣:「你幹什麼?」
白葳蕤淡淡道:「沒什麼,既然三叔開口了,我當然要通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