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只有歌聲才能被原諒

  瘦子眼睛一瞪:「不叫你,難道這裡還有別人嗎?」

  秦宇搖搖頭:「好像沒有了。」

  瘦子:「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不過來?」

  秦宇嘿嘿一笑:「你說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啊?你算哪顆蔥?」

  「你……找打是不?」瘦子臉一黑,擼起袖子對著秦宇就沖了過去。

  但下一刻……

  砰——

  哎喲!

  瘦子一個大馬趴直接摔倒在地上。

  而秦宇依舊雲淡風輕的站在那,好像剛才的事和自己無關。

  瘦子想掙扎著站起來,可不管怎麼努力都失敗了。

  胖子和大漢一愣,接著兩人相互對視一眼。

  大漢扭頭朝胖子示意,胖子點點頭,轉身朝秦宇走去。

  他非常謹慎,離秦宇還有一米時突然一個飛腳踹了出去。

  然而他的飛腳剛飛到半空,就被秦宇一把抓住腳腕。

  胖子用力掙扎,但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沒用。

  秦宇淡淡一笑,手向上一推,胖子的兩條腿竟慢慢被拉成一條直線。

  他臉色瞬間變了:「停停停,疼疼疼,哎喲喲喲,我不會劈叉啊,嗚嗚嗚嗚……」

  在秦宇雄渾的力量下,胖子的腿被硬生生拉成一根直線……

  不,是一根超過180°的曲線。

  「奧呼呼嗚嗚嗚鵝鵝鵝鵝鵝……救命,救……」

  砰——

  秦宇鬆開手,胖子直接摔到地上。

  他身體不停抽搐,特別是兩條腿,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體力學。

  這一切都被大漢看在眼中,他瞪著秦宇,聲音惡狠狠:「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嘛!

  現在給你個機會,只要你叫我一聲爺爺,老子不僅可以既往不咎,還讓你當這裡的老二,怎麼樣?」

  秦宇一愣:「老二?我可不當!」

  大漢冷哼:「不想當老二,難道你還想當老大?」

  秦宇搖頭:「你誤會了,我不當老二的原因,是這個稱號容易產生歧義,只要不是老二,其他都無所謂。」

  大漢一愣,然後疑惑問:「是這樣嗎,那讓你當……老三?」

  秦宇點點頭:「可以。」

  大漢哈哈一笑:「沒想到你還挺識抬舉的嘛,那就讓你當老三好了,還不快叫大哥。」

  秦宇問:「叫大哥?叫誰?」

  大漢:「當然是老子,除了老子,這屋還有誰有資格當大哥?」

  秦宇一指白約:「他!」

  大漢不屑看了白約一眼:「就他?」

  「就他!」秦宇點點頭:「而且就像你剛才說的,只要你叫他一聲爺爺,老子可以既往不咎。」

  大漢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他臉一黑:「小子,找死!」

  說著邁步朝秦宇飛奔而去。

  在離秦宇還有一段距離時,大漢忽然躍地而起,接著以肩為肘,狠狠朝秦宇撞去。🍫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這一撞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哪怕是頭牛也得丟掉半條命。

  在大漢看來,面對自己的攻擊,秦宇只有一個辦法:躲。

  但秦宇不僅沒躲,反而腰部躬起,接著肩部發力,竟試圖用肩肘對抗自己的肩肘。

  大漢冷冷一笑,自己的力量有多大,沒有見識過的人很難想像。

  反正他長這麼大,還沒碰到過比自己力量更強的人。

  更別說自己的攻擊是從天而降,再加上重力,天生就比地上的秦宇占便宜。

  然而……

  砰——

  大漢震驚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直接飛了出去,而和秦宇碰撞的肩部更是沒了知覺。

  怎麼可能?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在他身體剛升到最高點時,秦宇動了。

  他一腳踹出,正中大漢後背,大漢即將落下的身體竟再次飛高二十公分。

  然後又一拳,這次對方由上飛變成了橫飛。

  最後一步,秦宇一躍三尺高,同時右腳高高抬起,對著大漢小腹狠狠踩下去。

  嗵!

  大漢直接砸到地上,兩眼瞪直身體僵硬,嘴裡只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

  胖子和瘦子都嚇傻了,他們看秦宇的表情仿佛在看魔鬼。

  好半天!

  呼哧~呼哧~呼哧~

  大漢終於緩了過來,目光中全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兇狠。

  秦宇眼角一挑,邁步朝大漢走去。

  接著他左腿前伸右腿彎曲,身體慢慢蹲下去,做出準備攻擊的動作。

  沒想到下一刻,大漢竟直接哇哇大哭起來:「媽媽呀,救救我呀,有人欺負你家二蛋呀,嗚嗚嗚嗚嗚嗚……」

  秦宇身體陡然一陣惡寒,他大吼一聲:「停!」

  哭聲戛然而止。

  大漢看著秦宇,語速飛快道:「這位哥,我錯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只求不要打我。」

  秦宇眉頭一皺。

  大漢以為他是對自己的認錯態度不滿意,立刻又道:「真的,你不知道我會的可多了,尤其擅長搓澡。

  我曾在洗浴中心呆過三年,因為搓澡技術過硬,還被經理破例提拔成了搓澡隊的隊長。

  現在那家洗浴中心的搓澡工,還都是我的徒弟!

  您別不信,要不我現在就給你搓個全身spa,讓你感受一下怎麼樣?」

  秦宇:「?」

  他很難想像,在現在的環境下,被人搓澡是怎樣一種體驗。

  大漢也意識到環境好像不對,他看了眼胖子和瘦子,斥道:「你倆還愣著幹什麼?快給大哥介紹一下你們的絕活。」

  兩人連忙點頭。

  瘦子道:「哥,我會各種口技,尤其擅長模範動物。

  我給您學兩個啊!

  咕咕咕咕,咕叨……這是雞!

  嘎——嘎——嘎——嘎……這是鴨子!

  嗯,啊——嗯,啊——嗯,啊……這是驢!」

  胖子也道:「大哥,我的絕活是:

  給我足夠量的水,我可以邊喝邊尿。🐝👤 ❻❾Şн𝓊χ.匚σ𝓂 🎉🐟」

  瘦子點頭贊同:「哥你不知道,他的絕活可有意思了,有次我看了足足兩小時,真的沒有停。

  快,給咱哥展示一下。」

  秦宇:「……」

  眼看胖子就要去水龍頭那接水喝,秦宇連忙阻止:「停!」

  他無語的看著瘦子和胖子。

  絕活是不停尿尿已經沒誰了,但能看另一個大男人人尿兩個小時的尿,秦宇覺得這比展示絕活更像絕活。

  大漢、胖瘦子三人小心翼翼朝秦宇看去,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作為戰敗者被收拾一頓再正常不過。

  秦宇不喜歡自己的絕活,那他到底想幹什麼?不會像剛才那樣,再把自己打一頓吧?

  一想起秦宇剛才爆發出的詭異恐怖力量,三人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仿佛猜出三人心聲,秦宇擺擺手:「老子對收拾你們不感興趣。」

  三人一喜,但下一刻又聽秦宇道:「不過白約是我朋友,你們那麼欺負他,他要怎麼報復就看他的心情了。」

  三人瞬間看向白約。

  剛才秦宇發威時,白約躺在地上看的清清楚楚。

  說實話,看到秦宇行雲流水般將大漢放倒,白約驚得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大漢收拾他時,他一直忍著沒向秦宇求助,就是怕秦宇打不過大漢成為自己的難兄難弟。

  結果……是自己想多了。

  「這位大哥……」

  「我叫白約。」

  「白哥您好!」

  「白哥,剛才是我不對,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

  「是啊白哥,請盡情的鞭笞我們吧!」

  雖然三人認錯態度很好,可想到自己剛才受到的屈辱,白約咬咬牙,冷哼道:「全都給老子趴下,老子特麼今天要尿人!」

  三人對視一眼,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並排趴好。

  白約走到水龍頭前先灌了一肚子水,等了一會後尿意襲來,立刻掏出工具對準三人。

  然而……

  一秒,兩秒,五秒……

  一分鐘過去。

  三人想像中的熱流並未降下,胖子忍不住回頭問:「白哥,怎麼還沒動靜?您不會腎不好吧?」

  白約:「……」

  神特麼腎不好,老子腎好得很曉得不?

  但他還是嘆了口氣將工具收起。

  倒不是白約突然心軟放棄報復,而是對著人……他尿不出來。

  「別趴著了,都起來!」

  三人聞言大喜。

  「謝謝白哥!」

  「白哥宅心仁厚,威武霸氣凌凌。」

  「你是我偶像,我願為你奉獻一切……」

  白約瞪了三人一眼:「滾蛋,老子說原諒你們了嗎?」

  三人訕訕不敢說話。

  白約眉頭緊皺,懲罰是必須的,否則難消心頭那股氣。

  可具體怎麼罰卻是個難題。

  忽然他問三人:「都說說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這……」

  「這什麼,敢做不敢當?沒穿衣服的,你先說。」

  大漢眉頭一耷拉:「還什麼怎麼進來,打架鬥毆唄!」

  看他一身疤痕,應該是好勇鬥狠之輩,不像在說假話。

  「那你要在這住多久?」

  「鬼才知道,不過至少得七八年吧!」

  白約一愣:「什麼,七八年?這麼多?」

  大漢無奈:「一不小心刀扎對方肚裡了,還好搶救及時,不然就不是坐牢的事了。」

  白約眼角一跳,窮凶極惡啊這是!

  他又問胖子:「你呢?」

  胖子訕訕道:「你也知道我腎好。」

  白約沒好氣問:「我說你是怎麼進來的,沒問你的腎。」

  胖子:「這個……腎好嘛,你也知道很多時候就控住不住。

  前天我在路邊看到一女的,就把她拉進小樹林給那個了……

  哎喲!」

  白約直接一腳踹過去:「老子長這麼大還是個處男,你特麼都……人渣!」

  最後他看向瘦子。

  瘦子連忙賠笑:「哥,我事沒他們嚴重,最多半個月就能出去了。」

  白約:「我問你什麼時候出去了嗎?我問你怎麼進來的。」

  「偷電瓶,電瓶車裡的那種,一塊也就幾十上百塊錢,算不得什麼!

  啊,疼疼疼疼疼……

  別打了哥,我錯了還不成嗎?我真錯了。」

  白約雙手雙腳對著瘦子不停招呼:「老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小偷小摸。

  還偷電瓶,知道我電瓶丟了幾次嗎?34次,半年!

  沒錯,電瓶是不值幾個錢,但老子特麼光推車回家就推了至少100公里。」

  發泄一通後,白約招招手:「你們三個都過來。」

  見三人看著自己,他道:「我想好怎麼罰你們了,都給我唱歌。」

  「唱歌?」三人一愣,隨即苦著臉,「可我們不會唱歌啊?」

  白約:「不會唱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們,學會後每人唱夠100遍,今天的事就算翻篇。

  否則……宇哥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胸腔、腹腔、盆腔同時共鳴:

  「聽好了。

  愁啊愁

  愁就白了頭

  自從我與你呀分別後

  我就住進監獄的樓……

  預備唱!」

  三人:「?」

  白約:「發什麼呆?唱啊!」

  三人:「愁啊愁,愁就白了頭……」

  「還行!」白約點點頭,繼續領唱:

  「眼淚呀止不住地流

  止不住地往下流

  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掛呀

  大街小巷把我游……」

  三人:「眼淚呀止不住地流……」

  白約:「手裡呀捧著窩窩頭

  菜里沒有一滴油

  ……

  犯下的罪行是多麼可恥啊

  叫我怎能抬起頭

  離開了親人我失去自由

  淚水化作苦水流

  從今後無顏再見親人面哪

  心中增添無限憂愁

  ……」

  三人沉默。

  白約:「怎麼不唱了?」

  三人哭喪著臉:「哥,我們真不會唱歌,你還是饒了我們吧!」

  白約眼睛一瞪:「原諒你們?怎麼可能!今天不唱完誰也不能睡覺。」

  三人:「啊?可……讓我們唱也行,但能不能換首歌?

  本來都在這住了,再唱這歌是不是太絕望了。」

  白約想了想:「也行吧,那就換一首?」

  三人連忙點頭:「可以可以!」

  「聽好了……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手扶著鐵窗望外邊

  外邊的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何日能重返我的家園

  ……

  月兒啊彎彎照我心

  兒在牢中想母親

  悔恨未聽娘的話呀

  而今我成了獄中的人

  ……」

  三人:「……」

  「嗚嗚嗚嗚……我想我媽了。」

  「我……也是。」

  「為什麼非要唱這種歌,我受不了了。」

  「能不能再換一首?」

  「可以!

  三不該呀四不該

  我不該異想天開要去發財

  想要發財走正路也沒關係呀

  我不該跟著別人去學壞

  五不該你六不該

  你不該眼見陷阱還要跳下來

  跳進陷阱能回頭也沒關係呀

  你不該明知邪路不悔改

  ……」

  三人:「要不……還是別換了。」

  白約冷哼。

  這三個傢伙沒一個好東西,自己這麼做是替天行道。

  要是不好好收拾收拾,等他們刑滿出去,肯定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