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胖三。
胖三一愣:「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吳知道:「不,雖然我看你這傢伙不怎麼順眼,但不得不說,這麼好的主意,你是怎麼想到的?」
其他人也點點頭,顯然想法和吳知一樣,包括甄家家主。
胖三嘿嘿一笑:「我本來注意就多,只是你沒發現而已。」
聲音很是得意。
「我看說愚者千慮亦有一得更合適。」
「你……」
甄家家主擺擺手:「好了,現在立刻調轉船頭,目標孟家島。」
14公里,如果靠人游,至少得10個小時。
但換成船,15分鐘就到了。
孟家島只是一個不到2公里的小島,因為靠近南極大陸,上面以針葉植物居多。
由於體積太小,一般地圖上根本找不到。
站在船頭,甄家家主矗立良久,才道:「準備舷梯,下船上岸。」
吳知忙開口阻止道:「家主三思啊,現在是黑夜,加上這島是座荒島,上面不乏蛇蟲毒蟻。
我覺得還是等天亮再說。」
瘦四立刻道:「姓吳的,你什麼意思?」
吳知:「什麼什麼意思?」
「家主說上岸,自然有上岸的道理,可你卻百般阻撓,我懷疑你的動機。♤🐍 ❻9Şℍยא.ⓒO𝓜 😾♬」
吳知:「動機?我有什麼動機?」
瘦四道:「當然是向那個秦宇通風報信了,說不定他們此刻剛游上島,筋疲力盡下正好被咱們抓個現行。
但若等到天亮,黃花菜都涼了。」
吳知的臉瞬間黑如鍋底:「你說我通風報信?瘦四,之前你反覆挑釁,我都不和你計較。
本來覺得你會適可而止,沒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沒完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如此,我就和你卯上了,今天你要不說出個子丑寅卯,咱們沒完。」
瘦四冷笑:「這還需要說嗎?
我問你,一葉之障目最核心的理念是什麼?」
「絕對服從!」吳知沒有任何猶豫。
「虧你還記得這四個字,那剛才家主讓上岸,你為什麼反對?
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背叛家主倒不至於,但通過一點手段幫那個藍岄,完全有可能。」
吳知氣笑了:「我幫藍岄?
我承認,我和藍岄是有點關係,但自從她知道了我是一葉·障目後,這點關係早就斷了。
你懷疑我的原因,無非是覺得藍岄就在孟家島上。
那我問你,僅憑人游的話,怎麼在15分鐘內游14公里?
別說遊了,就算讓你在地上跑,你要能跑這麼遠,我立刻承認我是叛徒。」
「你……」
見兩人越吵越厲害,甄家家主無奈:「我下島,只是在船上呆的太久了,想在陸地歇歇腳。
瘦四,我相信吳知的忠誠。
我知道你和他以前有點恩怨,你們平時怎麼做我不管,但現在不行。
明白嗎?」
見狀瘦四有些不甘心,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甄家家主又對吳知道:「013,雖然瘦四的話有些過分,但你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作為障目中的一員,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絕對服從。」
吳知立刻低下頭:「是,我明白了。」
「好了,咱們下去吧!」
三人立刻開始準備工具和物資,甄家家主帶的貨輪雖然不大,但工具齊全,很快四人便在孟家島紮好營地。
一小時、兩小時……
明月高懸,整個天地都安靜下來。
船艙內,角落儲物間。
噗嗤……
一個暗格忽然打開,秦宇的頭從裡面探出來。
他敲敲隔壁木板道:「行了,他們都走了。」
下一刻,藍岄也探出頭。
她看秦宇的眼神全是不解:「不是說要跳海嗎?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今天早上秦宇說甄家家主會動手,藍岄雖然無法判斷真假,還是選擇聽秦宇的。
她本以為秦宇會帶著自己趁夜色跳海離開。
可等到晚上,她帶著救生衣,跟著秦宇在甲板上兜一圈後,又悄悄潛了回來。
接著兩人鑽進兩個儲物箱一動不動。
儲物箱空間狹小、氧氣稀薄,她好幾次想出來,都被秦宇制止了。
直到現在。
這下反而輪到秦宇奇怪了:「跳海?誰說要跳海了?」
「你……」藍岄剛要說話,忽然意識到,秦宇好像真沒說過,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秦宇道:「科學研究,人在大海上只能生存10個小時,就算有救生衣,也超不過兩天。
兩天時間咱們僅憑兩條腿能游到哪?與其如此,還不如賭一把。
現在看來,咱們贏了。」
「賭?怎麼賭?」藍岄臉上依舊茫然。
秦宇並不解釋,而是道:「跟我來。」
說著大搖大擺的走出船艙。
「喂,小心點,既然甄家家主已撕破臉,被發現就糟了。」
可秦宇仿佛沒聽到她的話,在船上繞了一圈後,直接進入駕駛室。
藍岄本來心裡極其緊張,可接下來讓她吃驚的一幕發生了。
整艘船上空空如也,別說人了,連只老鼠都看不到……
不對,這艘船本來就沒有老鼠。
「他們呢?難道跳海里游泳了?」藍岄猜測。
秦宇無奈:「姐,拜託,現在是凌晨三點,這個時間段跳到海里游泳,這得多想不開。」
見藍岄依舊疑惑,秦宇只好解釋:「他們上島了。」
「上島?」
秦宇指指西方:「那邊,孟家島。」
藍岄透過船窗的玻璃仔細觀察,果然發現距離自己500米的位置,隱約有座小島。
「這座小島他們是怎麼找到的?
他們上島幹什麼?
這艘船上一個人都沒有,他們就這麼放心?」
藍岄發出自己的靈魂三問。
秦宇道:「他們能找到這個小島,是因為他們覺得咱們在這座島上,或者說咱們很快就會到這座島上。
他們上島,自然是想在島上睡一覺。
至於他們對這艘船絕對放心,因為船就在這裡,又有什麼不放心的。」
誰知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藍岄更不明白了。
秦宇擺擺手:「算了,我還是從頭說起吧,省得你問東問西。
你聽得迷茫,我說著還費力呢!
其實很簡單,從咱們被帶上船的那一刻,我就在思考怎麼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