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完吳知,秦宇皺起眉。
藍岄被抓,事情就麻煩了。
還好關鍵時刻吳知良心發現,不然被人一鍋端,恐怕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開著車一路向前,秦宇不停思考對策。
只是……想不出來。
他問吳知:「你覺得咱們該怎麼辦?」
吳知苦著臉:「我要知道怎麼辦就好了。
甄老頭在我身上裝了那麼多跟蹤器,就是想借我把你抓住。
66億,除了幾個破礦井,那幾乎是甄家能拿出來的全部。」
秦宇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你很厲害,把甄老頭贏得就剩一個小褲衩。」
秦宇:「我指的是前面那句。」
「甄老頭在我身上裝了很多跟蹤器啊!…」
秦宇:「所以你剛才放水裡的其實是這玩意?」
「沒錯,不過你放心,跟蹤器怕水,只要被水包裹,基本就失靈了。」
秦宇:「跟蹤器怕不怕水我不清楚,我想知道的是,你和甄老頭誰的騙術高?」
「呃……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他應該要厲害一點點。」
秦宇:「所以你確定自己身上已經沒跟蹤器了?」
吳知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
秦宇點點頭:「把衣服脫了,還有這瓶水,都扔出去……小心駛得萬年船。」
「明白!」
吳知動作很快,只用兩分鐘,就把自己變得清潔溜溜。
接著在秦宇驅車配合下,將所有東西扔進路邊一個垃圾桶。
只是……
透過反光鏡,入眼旁邊白花花一片,辣的秦宇眼淚都出來了。
他無奈道:「我說,你能不能坐到后座去?」
「啊,好!」吳知也覺得尷尬。
直到他身影消失,秦宇才舒服一點。
又走了20分鐘,秦宇打轉向,靠邊。
吳知問:「怎麼了?」
秦宇道:「車沒油了,加點油。」
說著拐進加油站。
加油站內,有兩個金髮女人也在加油。
對於女人,秦宇一般都喜歡稱美女的,只是這兩人實在和美女二字無緣。
她們其中一個胳膊比秦宇大腿都粗,另一個胳膊比第一個女人的大腿加上秦宇的大腿都粗。
秦宇看了對方一眼,連忙扭頭加自己的油。
本以為彼此會相安無事,誰知兩個金髮女人看到秦宇竟一搖三晃的走過來。
其中一人道:「帥哥,加油啊!」
對方的漢語竟然說的清晰而標準。
秦宇打了個哈哈:「是的,沒油了。」
另一人道:「男人怎能說自己沒油?我看小帥哥你的油量就很充足嘛!」
秦宇後退兩步,臉色微變:「你們想幹什麼?」
第一人哈哈一笑:「孤男寡女在一起還能做什麼事?你們這些男人就會裝傻。」
秦宇再退五六步:「你們別亂來喲,再亂來我報警了。」
見秦宇態度堅決,兩個金髮女人連忙陪笑:「別慌別慌,有話好好說。」
「是啊,這是你的車吧?悍馬2,鐵血男人的情懷。帶我們兜兜風啦!」
說著隨手將車門打開。
秦宇剛想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刻,六隻眼睛兩兩相對。
金髮女一咽了口唾沫:「好白!」
金髮女二吞了吞口水:「好嫩!」
金髮女一和金髮女二同時道:「好想吃!」
說完兩人一左一右衝進車門。
啊啊啊啊!
車內只剩下某個奶油小男生吃力到極致的慘叫。
五分鐘後,一團白花花的物事終於衝破艱難險阻,跋山涉水的從車裡鑽了出來。
然後整條街都炸了。
大家紛紛拿出手機,拍下這激動人心的一幕。
五小時後,秦宇終於在一個叫陽光的招待所,找到了吳知。
此刻的他蜷縮在牆角,哭的像月子裡的娃:
「秦哥,嗚嗚嗚……我的一世英名啊,嗚嗚嗚……全毀了……」
秦宇深感同情的點點頭:「的確,的確算不得英明。」
吳知臉一黑:「胡說什麼,我現在還是童子之身好不好?」
秦宇一想也對,在當時的情境下,好像的確做不了其他事。
他不禁道:「那你傷心個什麼勁兒?難道嫌自己跑得太快,後悔了?」
「我的哥誒,拜託你的思想能不能純潔點?」
吳知拿出手機:「自己看!」
秦宇接過,屏幕上是一則新聞:震驚!
——某青年被兩外國富婆包養,因無法滿足對方需求,竟在**過程中倉皇逃跑。
下面還配有一張吳知的隱私部位加過馬賽克的高清圖。
秦宇看了半天,嘖嘖稱奇道:「這個作者很專業呀。
那麼轉瞬即逝的時機,都能把你的臉拍這麼帥,根本不用擔心別人認不出你是誰。
吳知:「……」
澳洲,某五星級賓館總統套房。
甄家家主正在欣賞窗台上的名貴花草,神色悠然。
在他不遠處,藍岄斜靠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什麼。
藍岄旁邊是兩個西服男。
西服男體格健碩,一臉橫肉,雖然目視前方,但眼角餘光還是緊緊鎖在藍岄身上。
突然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進來。
她穿著旗袍,舉手抬足間滿是濃濃的自信:
「老闆,如您所料,吳知還是反水了。」
說著她拿出一瓶礦泉水,裡面是八枚竊聽器,正是吳知扔掉的那瓶。
甄家家主淡淡一笑,然後看向藍岄:「籃侄女,不知你這位心腹的行為,到底是忠心呢還是不忠心呢?」
藍岄淡淡道:「我相信他的選擇。」
甄家家主豎起大拇指:「不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有魄力!
可惜他再有魄力,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說著對旗袍美女道:「啟動二號方案!」
旗袍美女點點頭,拿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誰知十分鐘過去,旗袍美女的臉色變了。
她看著甄家家主:「2號追蹤源的最終標記記地點是一處加油站。」
甄家家主皺眉:「加油站?他在加油站搞什麼?」
旗袍美女同樣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吧?
甄家家主嘴角忍不住抽搐。
儘管他已飽經人世滄桑,依舊很難想像那是怎樣一幅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