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下了樓之後,才摸了摸自己腦袋上撞出來的大包。
肯定要腫了。
唉。
大老闆真是無情,她照顧得這麼辛苦。
「少夫人,您下來啦?」
女傭見到她卻很開心。
正愁要怎麼處理這些禮物呢。
「這怎麼擺著這麼多金子?」明暖看見了桌子上滿滿當當的金飾。
「是裴家送來的。」
「裴家主說要送給您的。」
「給您賠禮道歉的東西。」
明暖聽完就更覺得迷惑了。
什麼東西?
還要給她賠禮道歉?
明暖下意識皺起了眉頭,裴城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他可能歡天喜地的覺得她會放過他吧,可她又不是傻子。
裴城是一定會被徹底封殺的。
她也不可能放過他。
這時候收裴家的禮物算什麼事?
「退回去吧。」
明暖面無表情的說:「我並沒有打算和裴家交好。」
至於墨時晏和裴正硯之間的合作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不過,看著這麼多的金飾。
明暖還是露出了一點不舍的神情。
大概是上輩子太慘,這輩子就想要賺很多很多的錢,因為明白了靠誰都靠不住的道理。
這世上只有錢最靠得住。
有了錢,也能懲治那些傷害了她和媽媽的人。
正想著,手機震動了起來。
是她之前委託的醫院的醫生。
是墨家的醫院,她這個少夫人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
當時方紅出事的時候。
離得最近的就是墨家醫院,但墨氏醫院本來是不接收方紅這個病人的,畢竟之前墨時晏發過話了。
但她給那邊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把方紅接收了下來。
「墨太太。」那邊傳來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聲音,「方紅那一胎,沒有保住。」
當然是保不住的。
明暖冷笑了一聲,並不吃驚。
明盛天那一腳下去,就算懷的是個哪吒也得沒了。
「不過您讓我們檢查的東西也已經出來了,我發給您看。」
明暖立刻就打開了她發過來的圖片。
點開圖片的那一瞬間。
她露出了驚訝的神情,隨後,她猛地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哈?!」
像是看見了什麼能令她覺得極為開心的事情一樣。
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她『騰』一下站起身,聲音冷厲道:「備車。」
「我要去墨氏醫院。」
傭人立刻去準備了,但是她們不僅準備了送明暖的車子。
還將這些金飾用最快的速度送去了裴家。
就仿佛這東西會咬手一樣。
而此刻。
在裴氏大樓的頂層。
裴正硯也在看著時間。
他心情還不錯,「都過了這個點了,東西沒被退回來,看來她是喜歡了。」
秘書是個聰明人,知道順著老闆的心意說話,「肯定的,墨家和我們合作也挺多的,而且又是送的金子,墨太太也沒必要拒絕。」
只是,秘書在心中腹誹,墨太太已經是已婚女人了。
你送這些幹什麼?
難不成……
他壓住了心中可怕的猜想。
不至於。
裴正硯雖然再說商場上行事作風有些狠辣,不見得都是光明手段。
但偏偏在私人生活上,非常乾淨。
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看上一個已經結婚了的,而且完全夠當他女兒年紀的小姑娘呢?
秘書搖了搖頭,自己就把這個猜想給否定了。
「裴總,接下來我……」
他正要匯報工作。
就看見外面的門竟然被猛地推開了。
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其中沖在最前面的就是一對看起來得有五十幾歲的夫妻兩個。
看著這群人,秘書的眼神一下就沉了下去。
「裴總,我馬上處理他們!」
這群就是裴家那群不安分的親戚!
其中有裴總的兩個兄弟,三個妹妹。
個頂個的能鬧騰。
其中,被沖在最前面的那對夫妻拉著一個年輕人。
正是裴城。
而這對夫妻,就是裴正硯的親哥裴大,還有他老婆。
「裴二,你太過分了!」裴大怒極了,這些年,他一直在裴正硯面前伏低做小,不就是為了給自己兒子鋪路嗎?
「你是一點沒有做叔叔的樣子。」
「要是爸媽還在,打你十棍子都不夠的!」裴大不只是氣。
更多的還是害怕。
尤其是知道裴城在外面其實欠了幾千萬。
而裴正硯正式放話,裴城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
讓裴大一下就慌了。
「我們小城可是裴家的長孫!」
「你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以後不得小城伺候你,給你摔盆?」裴大是標準的不認識幾個字,卻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
秘書非常明白這一堆人的難纏。
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
他真要通知安保來拉人,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麼衝上來的。
可能看在裴總的面子上沒有硬攔。
可裴城卻抬手制止了秘書。
「讓他說。」他十分平靜,「正好今天心情不錯。」
這一舉動鼓勵了裴大。
「你不僅讓一個女人在宴會上羞辱他。」
「還放話我們裴家長孫和你沒關係。」
「你是發瘋了嗎?你這樣怎麼對得起我們裴家的列祖列宗。」在他看來,裴正硯的東西以後都是他兒子的!
誰讓他沒有後代呢?
肯定是裴正硯不能生啊。
他兒子這麼優秀,還不配繼承他的財產嗎?
裴正硯抽出旁邊的高爾夫球桿。
正要說話。
卻看見有人捧著不少禮盒進來了。
這一次,是墨家的司機。
裴正硯的好心情,一點點的碎了。
墨家司機同樣硬氣,直接將禮盒往他辦公室一放,「我們太太說了。」
「她和你沒有打好關係的必要。」
說完扭頭就走。
裴大還在喋喋不休。
裴正硯看著那些被退回來的禮盒。
突然將視線落在了裴城頭上。
「糟了。」秘書想要攔住裴大,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裴正硯重重一桿抽在了裴城的頭上。
裴大愣住了。
他身後其他親戚也愣住了。
裴城捂著滿頭的血倒在地上哀嚎。
而裴正硯面無表情的將球桿抵在了裴大的腦袋上。
「你再多說一個字。」
「下一個腦子開花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