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晏有些自暴自棄地垂下頭。👹💗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
他就像是一個明知道答案,卻又忍不住要頻繁試探的可憐傢伙。
明暖不知道為什麼墨時晏突然又開始沉默了。
他不僅是沉默。
看起來好像有點失落?
這不應該啊。
剛才不還是挺開心的嗎?
明暖正要捅捅他的肩膀。
問問情況。
就接到了安排在紅蔻那邊處理事情的助理打來的電話。
助理非常激動。
「明總!」
「有人說要投資紅蔻集團,五千萬!」
要知道,明暖自己的暖陽娛樂也好,明珠設計也罷,都盈利了不少錢。
她也知道沒有人會投資紅蔻。
所以壓根兒沒有往外投過消息。
就打算用自己的錢去帶紅蔻呢。
可現在她聽見了什麼?
有人要投資她五千萬?
白拿的錢,是個人都不會拒絕。
明暖沉吟片刻,「什麼來歷?」
「還不是特別清楚,說要和您面談。」
「對了,對方約了時間,說是一個小時之後呢。」
這麼著急?
看來這次出來還是來對了。
明暖心情也不錯。
墨時晏沒有看她,但是透過車窗的倒影,清楚地看見明暖飛揚的眉眼。
那一瞬間。
墨時晏突然覺得,哪怕她不來。
能拿到五千萬,她能這麼高興。
也行。
他大概是犯賤吧。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明暖打開車門準備下車,走的時候腳下都帶著風,不愧是五千萬的大膽子。
墨時晏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看不出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明暖一下車,就直奔紅蔻公司。
可紅蔻公司的保安看見她卻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明總,您怎麼來這裡了?」
「不需要去參加慈善頒獎宴會嗎?」
「多大的榮耀哦。」
他不知道什麼大宴會小宴會,一聽是慈善獎,就覺得很牛。
明小姐是好人,明小姐她男人也是好人!
「什麼?」明暖愣了一下。
保安同樣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您不知道嗎?」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遞過去給明暖看,「您瞧,這鋪天蓋地的新聞。」
「又不是啥娛樂新聞。」
「怎麼把墨總照片掛上去了?」
「好像因為墨總是第一次出席這個宴會吧。」
明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她知道這個宴會的。
算是一個規模不大的頒獎會,但是很正統,規矩也多。
比如說基本上大家默認,在頒獎現場都會帶上自己的伴侶一起去,已婚者都會帶夫人,未婚者要麼帶家人,要麼帶正兒八經的女朋友。
至於小情人什麼的,是絕對不能帶過去的。
會鬧笑話。
可……如果是一個人去呢?
明暖愣了一下。
「啊我知道了。」保安收起手機,拍拍自己的腦袋,「您要在這裡談生意嘛。」
「是不是老夫人陪著墨總?」
可這話說完。
卻發現明暖臉色更難看了。
墨奶奶哪裡有空呢?
墨家人都沒有空。
他剛才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呢?
明明她就坐在車上,他要去參加這個頒獎會的事情,為什麼一個字都不提?
最後她下車的時候。
墨時晏是什麼神情?
她不記得了,只覺得他背對著她,一言不發。
天空傳來一點轟隆聲,明暖索性先往紅蔻樓上走。
助理早就開始準備招待大客戶的茶點了。
見明暖走來,笑著就要先恭喜明暖。
卻不料明暖揉著額頭在辦公桌前坐下了。
她打開了抽屜,不停的翻找著什麼,一邊找一邊問:「讓那個客戶稍微等一下。」
「問問他能不能推遲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助理顧不上準備鮮花了。
立刻著手去打電話。
可還不到五分鐘,就一臉菜色的回來了。
「明總,他說不行。」
「必須要這麼時候。」
明暖正在抽屜里翻找的手一頓。
神情微妙地看著助理,意味不明地皺起眉頭,露出一個思索的神情,「是嗎?」
助理小心翼翼,「是不是您有什麼急事?」
她看見明暖抽出了一根長條的東西抓在手上。
不知道是什麼。
距離有些遠,看不清楚。
只見明暖捏著那東西長長嘆了一口氣,看起來有些糾結,頭痛。
她捂著自己的太陽穴,撐著臉頰,「急事?那倒是算不上……就是有點麻煩。」
而就在明暖糾結的時候。
墨時晏已經來到了搭建好的場館。
這次的頒獎典禮居然是半室外。
墨時晏看著天空上逐漸躥起來的雷蛇閃電,又看著那些匆匆去支頂棚的人。
心情更糟糕了。
「墨總?」
就在這時。
身後不少人涌了過來。
紛紛圍在了墨時晏身邊。
他們有些驚喜。
要知道墨時晏可不是隨隨便便在哪個小宴會上就能遇到的存在。
趁著這時間,多攀攀關係才是真的。
墨時晏卻沒什麼好臉色。
原因無他。
他們身邊都帶著自己的妻子。
甚至還有人帶著自己的孩子,主打一個一家三口,齊齊全全。
這群人里,也有沒那麼激靈的,憨厚的傢伙。
看著墨時晏孤身一人來。
忍不住就問:「墨總,墨太太怎麼沒看見呀?」
「是去哪裡了嗎?」
「哎呀我女兒實在是很喜歡墨太太,那什麼,能不能請墨太太替我女兒看看她接下來的考運呀,我女兒馬上就要高考了。」
這些話一出。
墨時晏原本還勉強能帶出了一點假笑也沒了。
周圍人也下意識縮起了脖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這人。
傻子啊!
知不知道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句話怎麼寫啊!
好在工作人員及時來提醒了。
「請諸位入座。」
尤其是墨時晏。
作為每年都是捐獻金額最大的老闆,墨時晏被主辦方親自接待。
熱情無比地往他身邊湊。
「墨總,您請上座!」
那位置。
無比顯眼!
無比靠前!
甚至和第二排都拉開了巨大的差距!
眾星捧月。
不過不止是一個位置。
而是兩個位置。
主辦方擦了擦自己因為過度興奮而微微有些發熱的額頭,「怎麼沒看見墨太太呢?」
可周圍誰都沒有。
他是一個人來的。
主辦方的臉也慢慢僵了。
不是啊哥。
他滿臉驚悚地看著墨時晏。
你沒人陪著來。
你還要我大肆宣揚?!
你別是想找個由頭弄死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