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覺得手腳冰寒。🐊💣 69𝕤𝕙υא.ςOᗰ 👤♖
那個叫陳老的將他們一家害至如此。
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那個叫陳老的。」
明暖抬起幽黑的眼睛,看著那男人問:「長得什麼樣子。」
這接二連三的問題讓男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是不願意說。
而是他真的回答不了。
「我不知道。」
男人不敢對上明暖的眼睛,「陳老神秘,你們也已經猜到了,他手上的生意明面上的都不值一提,真正賺錢的都是不能見人的生意。」
「我們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直接見他的。」
「那林秋倒是見過他。」
男人皺起眉頭,提起林秋臉上也沒什麼別的神情。
見明暖臉色實在難看。
因為擔心自己兒子,便主動開口說:「雖然我不知道陳老長什麼樣子。」
「但是我知道他好像有很嚴重的哮喘症。」
墨時晏皺起眉頭,這種常見病症即便是知道了也沒什麼用。
可旁邊的明暖卻瞬間臉色全白,完全失去血色。
哮喘?
那些痛苦的,備受折磨的記憶,連帶著身上的皮肉都再一次被那手術刀一刀又一刀的劃開一般,橫衝直撞的撞開她心底的記憶閥門,在她心裡生根抽打。
嘭!
是什麼東西砸落在地上的聲音,落在車子裡的軟墊上。
發出一聲不重的悶響。
而明暖整個人天旋地轉,像是創傷後應激障礙一般,手腳都發涼發抖。
「小暖。」
墨時晏第一個反應過來,下意識將人抱進自己懷裡,一隻手便握住了她忍不住顫抖的手,「你怎麼了?」
低頭一看,明暖竟然臉上血色全失。
另一隻手用力的在自己的喉嚨上揉搓著。
明暖眼前的景物都跟著變得模糊。
她也想好好控制自己的身體,奈何這一刻那些被她死死壓在心底的記憶都涌了出來。
上輩子的時候。
明柔柔她們榨乾了她最後一滴血。
還將她賣出了高價。
送到了一個老變態手上。
當時她因為藥物的影響變得渾渾噩噩,但很快,被關押在那間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里。
她就漸漸清醒了。
也是因為清醒了,才更清晰的感受到痛苦和殘忍。
明柔柔一直覺得,俱樂部很可怕。
可她怎麼會知道呢,那底下至少還將人看成人。
可當時她待的那地下室。
人卻像是一個個的活體實驗動物一般。
她不是地下室唯一被關押著的人。
還有很多年輕的女人。
而折磨她們的就只有一個年紀很大的男人。
他拿著手術刀,有的時候會切開某個女孩的手,再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甚至會將別的動物的器官植入人的身體裡。
地下室每一天都充滿了痛苦的嚎叫。
他沒有割斷她們的舌頭,因為他說,他最喜歡聽的就是女人的悲鳴。
那老東西,與其說是在地下室做活體實驗。
倒不如說,他就是純粹的享受傷害他人的過程。
像一個無可救藥的殺人狂魔。
尤其是越年輕,越漂亮的女人。
他越捨得在她們身上下刀子。
一次次割開她們的皮肉,甚至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活活剮下她們的臉皮。
讓她們在痛苦中死去。
而明暖。
是其中最痛苦的一個。
她沒有被餵那些實驗藥品。
因為那老東西曾經捏著她的臉,在她臉上劃出一刀又一刀,滿臉愉悅地說:「你運氣不錯,長了一張我最討厭的臉。」
他當時笑的意味深長,「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輕鬆的死。」
「我會讓你成為這地下室活的最久的人。」
那一段記憶,在重生之後是被明暖刻意模糊了的。
就好像人有保護自己的本能。
因為太血腥痛苦。
所以明暖不敢觸碰一點。
那樣殘忍的日子,她沒有精神失常都是奇蹟。
可後遺症卻是有的。
比如此刻。
明暖的手腳抖的不成樣子,耳邊一直嗡嗡個不停,眼前墨時晏的臉,聲音,都是模糊的。
不知過了多久。
明暖才找回自己的心跳聲,她扶著墨時晏大口的喘氣。
不等墨時晏再問。
明暖已經一把抓住了那刀疤男人。
她一字一句問:「你說的那個陳老,是不是抓了很多女人?年輕女人!」
男人悚然一驚,下意識問:「你怎麼知道?」
她怎麼知道的?
呵呵。
明暖冷笑了一聲。
乾裂的唇皮扯出一個十分詭異的弧度。
他說那人年紀很大。
還有很嚴重的哮喘。
實在是因為上輩子那個老變態,屢次在地下室發病的狀態令她印象深刻!
而每一次發病,她們都會遭受更加慘無人道的對待。
大概是因為她們年輕,鮮活,擁有健康的身體和旺盛的生命力。
和風燭殘年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既然林秋是明柔柔一家子背後的推手,陳老又是林秋後頭的人,再加上『哮喘』的病症,明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陳老。
就是上輩子折磨她至死的人。
難怪啊。
明柔柔和傅川笑著拍著她的臉。
說:「我的好姐姐,你還是有點本事的,能賣這麼多錢。」
「多虧了你是顧明珠的女兒。」
再想起那老畜生總盯著她的臉陰陽怪氣地笑。
無非就是因為她是顧明珠的女兒。
一切都能說通了。
一直令她困惑的事情,也都能說通了。
「我知道他是誰了。」
明暖還記得那張臉。
記得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重生之後發了瘋地想要報復,可找起人來卻很困難。
明暖臉上露出了一個蒼白但詭譎的笑容。
「老天都在幫我。」
「將他的消息送到我面前。」
她壓下喉嚨里的腥氣兒。
冷眼看著那刀疤男人。
刀疤男人卻迫不及待說:「現在可以放了我兒子。」
可剛說完。
明暖看了旁邊壓著他的墨家保鏢一樣。
那保鏢抬手就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又往他肚子上用力的踹了一腳。
車子很大,完全踹得開。
保鏢抓著他的頭髮迫使他抬頭。
他對上明暖毫無憐憫的眼睛。
「放了你兒子?」
「你以為,我是那麼好心的人?」
「如果不是我媽媽被人帶走,恐怕他早就死在你這條看門犬的手上了。」
「你說說看,我有什麼理由放了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