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墨夜墨雨,那不該是你關心的人。」
「和你簽訂合約的人是我,你應該把更多的時間,更多的視線都放在我身上不是嗎?」
他靠近了過來,他拿著一根髮帶,一點點將明暖的頭髮歸攏到自己的手心。
就好像將她這個人完全的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一樣。
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掌上明珠。
但他想要自己一手就能完全裹住的明珠。
所有的光華都由他一人欣賞。
「明暖,你不能沒有契約精神,是不是?」
明暖終於明白了。
「所以,你把我帶到這裡,是希望我不要去外面工作?」
明暖笑了一聲,她眼神逐漸有了變化。
第一次認真地叫了他的名字。
「墨時晏,你瘋了?」
墨時晏想過她會哭鬧,會崩潰,會求饒,也想過她會服軟,亦或者是插科打諢保持自己一貫來不按套路走的方式。
可他沒想到明暖會如此平靜。
甚至平靜中帶著幾分思考。
她甚至還在反問他。
「不是不讓你出去。」墨時晏已經將她的頭髮綁好了。
明暖抬手摸了摸,他沒有經驗。
綁得真的,超級爛。
「你當然會有你的事業,但是我不希望太多男人在你身邊晃蕩,明白了嗎?」
「還有,我希望你在工作上遇到的問題,都能來找我,墨太太,你要懂得合理利用資源。」
「奶奶,你的外婆,你的舅舅,還有裴正硯。」
「相信我,他們都不如我。」
「你當然也可以有朋友,但是我希望你以後出門的時候,能嚴格遵守和我約定的時間好嗎?」
他十分耐心。
明暖現在腦子裡冒出了一個非常古怪的想法。
囚禁愛,雖遲但到。
這個在無數熱門的小說和電視劇里,永遠大熱的橋段。
竟然會發生在她身上?
「如果我不同意呢?」明暖想到這裡,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你會把我鎖起來?」
「不許我出門一步?」
「墨時晏你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嗎?」明暖忍不住道。
雖然她也知道。
對於一些真正站在不同高度的人來說。
很多能約束普通人的東西,根本約束不了他。
但明暖不覺得自己外婆和舅舅會直接不找她,更何況還有個裴正硯。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
「這裡的船只有我能開。」
「我不會鎖著你,那會讓你生病的。」
墨時晏一隻手順著明暖的頭髮慢慢撫摸,「我也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會和你一起住在這裡。」
「直到你想通為止。」
明暖這才發現,這麼大一個宮殿般的房子。
竟然一個傭人都沒有。
只有外面站著的一圈保鏢。
明暖深吸了一口氣。
突然,她看向了墨時晏,忍著一口氣,皮笑肉不笑道:「那衛生誰打掃?」
「飯誰做?」
「別指望我會做。」
她不信墨時晏能一直在這裡帶著。
這麼大的一個集團,怎麼可能一直在這裡?
明暖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還有你剛才說的這些,我都不能答應。」
「因為不公平啊。」迎著墨時晏的目光,她指著底下那些保鏢,「你希望我不要接觸男人,那你能不接觸女人嗎?所以……」
「我可以。」
誰知道墨時晏卻直接打斷了她。
他認真地看著明暖,再次重複了一遍,「我,可以!」
「衛生有人會做,飯我做。」
「你喜歡吃什麼?」墨時晏撐著臉看她。
他以為明暖會高興。
可明暖的臉色反倒是陰沉了下去。
之前不管墨時晏說什麼,做什麼,她其實都沒有太在意。
可獨獨他想限制她人身自由的這件事情。
完全踩到了明暖的雷區。
明暖伸出手,在所有保鏢驚駭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了墨時晏的衣領。
用從來都沒有過的兇悍姿態,以及認真的眼神,直接將人拽到了自己面前。
墨時晏被迫低頭。
明暖的眼底都是寒意。
「墨時晏,別的我都能忍你。」
「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呢?」明暖態度異常冷漠,她眼尾上挑,第一次在墨時晏面前展露出了絕對的攻擊性。
她一隻手壓著墨時晏的唇,「你這樣,並不讓我覺得你是在讓我遵守契約精神。」
「你像一條狗。」
「在求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