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墨家,裴正硯一臉嚴肅的盯著門口的方向。
「怎麼回事?」
「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他急得不得了。
旁邊的墨老夫人有些不高興,「肯定是帶小暖出去散心了,夫妻兩個出去玩,晚上不回家怎麼了,又不是未成年。」
「還有裴總,我知道你心急。」
「可你也不能太逼著小暖了,小暖身後也不是沒人給她撐腰。」
墨老夫人警告道:「認不認你,什麼時候認你,都是小暖說了算。」
「而且,我之前還聽說,你差點就收了明柔柔做乾女兒?」
這話讓裴正硯一瞬覺得後怕。
「沒有的事!」裴正硯一臉嚴肅道,「我可沒有那麼打算。」
可墨老夫人卻直接伸手打斷了他的說法,「那是因為那天小暖提醒你了。」
「如果沒有提醒你,我聽說當時明柔柔還帶了佛珠和彈鋼琴了。」
「顧明珠彈得一手好鋼琴。」
「你又那麼喜歡她,當時如果不是小暖指出來,你可能真會因為一時的心軟,收了乾女兒也說不定。」
「你該慶幸。」
「不然你現在要怎麼面對小暖?」
其實這件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可墨老夫人不知怎麼的,就覺得特別介意,好像這件事情就曾經發生過一樣。
真是怪了。
她默默自己不舒服的心口,站起身往樓上走,「夜深了,裴總還是回家去吧。」
裴正硯臉色難看的起身往外走。
不知怎麼的,剛才聽見墨老夫人那麼說。
他竟然有一瞬間的心悸。
也感覺好像這種事情就曾經發生過。
如果明柔柔模仿了顧明珠得到了他一點心軟,得了個乾女兒的名頭。
再用這個名頭去壓他的女兒。
只是想一想這個可能。
裴正硯就要窒息了。
他心跳的特別厲害,一直到坐上車了,都不能平復。
「裴總,我們現在回去嗎?」司機問。
「不,就在這裡。」裴正硯越想越心慌,「說不定等一會兒就回來了。」
「我不看見她,心裡總是不安。」
裴正硯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他靠著車窗,大概是因為今天心情大起大落,現在安靜下來之後,疲憊感就成倍的湧上來。
導致他很快就睡著了。
因為墨老夫人剛才說的那件事情。
有所思就有所夢。
他竟然夢到,自己不知怎麼的,竟然收了明柔柔做乾女兒,明柔柔借著他的東風,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他工作本就忙碌。
沒有多加關注。
可明柔柔卻靠著他的大旗,越來越明目張胆的欺負明暖。
明暖完全沒有現在這種光芒萬丈的樣子,她非常不自信,還生病了。
夢境裡的明柔柔用力的掐住了明暖的脖子。
大聲喊著:「你的爸爸變成我的爸爸了!」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明暖,你給我去死你這個賤種!」
裴正硯在夢中發出了痛苦的吼叫聲。
掙扎著醒過來時,一聲的冷汗。
這個夢境是如此真實。
就好像曾經發生過一樣。
裴正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裴總,你怎麼了?」
裴正硯臉色煞白,打開窗就深吸了兩口。
那種在夢中無能為力的感覺和極度強烈的懊悔感快要將他吞沒了,一陣陣噁心的感覺頂著他的胃。
夢境真的會這麼真實嗎?
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裴正硯在心裡發誓。
「咦,那不是小暖小姐的妹妹嗎?」旁邊的司機下意識出聲,「是叫明柔柔吧?」
聽見這個名字,讓裴正硯下意識犯了噁心。
「我女兒是獨生女!哪裡來的妹妹!」
他眼神兇狠。
讓司機嚇了一跳。
裴正硯這才對著窗外看去。
正是明柔柔。
她大概是想等著墨家人都睡了,再悄悄進去。
明家回不去。
手上又沒有錢,住不起酒店,不是五星級酒店,她也不願意去。
總覺得那些低星酒店太髒了。
於是磨磨蹭蹭的還是回了墨家。
明柔柔也看見了裴正硯的車子。
她一臉不甘的咬住了牙齒。
不該這樣的。
如果裴正硯當時收他做了乾女兒。
她絕對不會讓裴正硯和明暖見面的。
那這樣,今天宴會的中心說不定被眾星捧月的就是她了。
明暖才是她倒霉的根源。
她心想,下次就直接狠一些。
那女人不是懷孕了嗎?
想辦法一屍兩命……
可就在明柔柔腦子裡還在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身後突然伸出了一隻手。
將她的嘴巴一把摁住了。
明柔柔一臉驚恐的掙扎了起來。
「嗚嗚嗚!」
身後竟然出現了好幾個男人,男人們迅速將明柔柔捆了起來,「明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段時間一直聯繫不上你,這讓我們老大很傷心啊。」
「畢竟你跟我們借了那麼多錢。」
「怎麼能說消失就消失了呢?」
明柔柔渾身如墜冰窖。
她忘記了。
她保持著高消費的習慣,可走在外面,什麼都要錢。
她的信用卡也都刷爆了。
所以只能經過朋友的手,去特殊渠道借了錢出來用,不然傅川又要不滿意。
畢竟家裡的開銷都要她出。
明柔柔這輩子都沒為錢擔憂過。
根本沒把這區區幾百萬放在眼裡。
她不斷掙扎,這群人是怎麼知道她現在住在墨家的?
誰跟他們說的?
「救,嗚嗚嗚!」她突然想到了不遠處的裴正硯。
不斷朝裴正硯發出求救信號。
只是幾百萬而已!
對裴正硯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吧?
可裴正硯看著她,夢境裡那種真實感卻一直縈繞在腦海中。
就算夢境裡的是假的。
可宴會上,明柔柔一臉要讓明暖去死的神情可是真的。
裴正硯輕笑了一聲。
她莫不是認為他是什麼好人不成?
裴正硯當著明柔柔的面,將車窗關閉。
明柔柔不敢置信的看著裴正硯。
還想要掙扎。
卻被身後的人一巴掌打暈了過去。
「賤貨!」
他往明柔柔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就非得逼著老子用硬的!」
「為了抓你,不知道我們蹲守了多久。」
「還沒人能逃得過我們大姐頭的單子呢。」
「找死的東西!」
他們把明柔柔扛上車,有人拍拍手,「大姐頭現在在哪兒?咱們直接把人帶過去吧!」
同伴撓了撓頭。
「她好像說要去約會?」
「和,和那個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