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那兩個男人下意識抱住了自己的胸口。
那個傷了一隻手的雖然只能單臂抱,但那臉上驚恐的神情蓋都蓋不住。
這女人。
是,是什麼特殊癖好不成?
「不脫?」
明暖眯起了眼睛,直接將手上的木倉指向了他們的襠部,意味深長道:「放心吧,我準頭很好的,一下就能讓你們結束男人的一生。」
兩個男人渾身一抖。
「不不不,姑奶奶,我們,我們脫!」
從來都只有他們逼迫別人的份兒。
輪到自己了,才驚覺屈辱和可怕。
兩人將棉襖脫了下來。
眼看著還要繼續脫,明暖皺眉,「行了,帶上你們的衣服跟我來,別耍什麼心眼。」
兩人猛地點點頭。
那手臂中了一槍的人臉色蒼白,卻不敢違抗。
心裡已經開始後悔了。
早知道,就不該接這一單。
真是倒霉死了!
沒走出幾步。
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墨時晏。
明暖指揮著那個手臂沒斷的,「你過去,給他把衣服套上,然後把他背起來。」
兩個男人冷得發抖。
心裡滋味難明,可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老老實實地把兩件大衣棉襖都套在了墨時晏的身上。
就在其中一個男人要將墨時晏背起來的時候。
明暖突然想到了很關鍵的一個事。
「等等,先放下。」
明暖看看自己身上已經用光了的紫氣。
墨時晏即便是暈過去了。
可渾身紫氣不知道為什麼……更濃郁了?
咋的?
這一摔,還把他的命格給摔貴重了?
明暖顧不上想這些。
她面前還有兩個心懷不軌的人,不小心點怎麼行?
還是得抓緊時間沾點紫氣她才能心安。
這樣想著,她一邊警惕著那兩人,一邊朝著墨時晏靠近過去。
這種特殊情況,親一口是最快的方式,光肢體接觸是不夠的,見效太慢。
那兩男人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他們就知道!
明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人都暈倒了,她還要去親人家?
可就在明暖剛親上時。
墨時晏的眼界顫抖了一下。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被抓住了現行的明暖:「……」
她一下就彈開了,「你醒啦?」
墨時晏感覺到唇上殘留的溫熱觸感,飛快的回憶起了剛才的事情。
冷靜的環顧四周。
已經發動不起來的車,到處都是斷枝的樹林。
面前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還有……雖然和她說話,但是舉著木倉的明暖。
這所有的一切,全部組成了兩個詞。
惡劣。
可就在這麼惡劣的環境裡,在他暈過去的前提下,明暖還要親他?
墨時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等等。」
見他想動彈,明暖又在自己身上掏,又掏出一把黑色的木倉,遞給了墨時晏,「拿著防身。」
墨時晏:「……」
對面那兩男人:「……」他們就說,兩人身上的東西,怎麼只剩下一把了,感情她還留著一把給她男人用?
「你過來。」明暖遞了東西之後,就指揮著那男人,「過來把他背起來。」
可沒想到明暖的話都沒說完。
她面前的墨時晏,已經當著這兩個男人的面站起來了。
那兩個男人臉色更白了。
墨時晏?
不是廢人了嗎?
不是不能走了嗎?
明暖也愣住了,「墨先生……」
可墨時晏卻只是面無表情的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雪,「沒關係。」
「這裡沒有別人。」
至於眼前這兩個。
是死人,哪怕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的。
他一把拉過了明暖,先是仔細的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見她確實好好的,才鬆了一口氣。
「我們要在原地等待救援嗎?」明暖晃了晃腦袋上的雪。
「不用。」墨時晏看著不遠處,雖然不明顯,但他看見了炊煙。
「這裡附近有村莊,我們去村莊裡。」
他看著明暖慘白的小臉,眉心緊皺,他留在這裡倒是沒什麼。
但是明暖不行。
女孩子不能受寒。
這樣想著,他就將外面一層棉服脫了下來,圍在了明暖的小腹處。
明暖想拒絕,但是見墨時晏眸色比來接她的時候還要冷。
她愣是忍住了。
「那我們走吧。」
明暖對他和風細雨的說完,轉身就一臉冰冷凶凶道:「還不趕緊走!」
那兩個男人心裡一片絕望。
「等會兒哈。」突然,明暖又想起了什麼,她去車上,將那一兜子的現金拿出來,扛在身上,很重。
所以她讓面前那兩個免費勞動力拎著了。
「拿好。」
「不然打斷你的小兄弟。」明暖非常習慣性地威脅。
旁邊的墨時晏:「……不要說髒話。」
明暖委屈。
這算什麼髒話?
但她急著找到村莊,也就不和他頂嘴了。
就在兩人往村莊趕去的時候。
其實距離不遠的一條大路上。
一輛黑色的轎車也在一路疾行。
裴正硯坐在車子上,頭痛得厲害。
也不耐煩的厲害。
秘書在旁邊勸說著:「您的那些親戚,把城裡的房子都賣掉了。」
「現在就定居在這裡的村莊裡。」
「只是他們好像將老家那邊的牌位都請了過來,帶了過來。」
「就是想讓您去跟他們服軟的吧?」
「其實您可以不來這一趟的。」
聞言,裴正硯露出一個冷笑。
「他們把我媽的牌位都帶過來了。」
「我還能不來?」
他摁了摁自己的手指。
「挺好的。」
「看來是我上次的警告不夠深刻,所以他們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的底線。」
正好今天一併處理了。
「處理好他們了,我才能安心去收乾女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