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名長袍法師的護衛形成固守之勢,拱衛亞歷山大萊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此刻,他渾身裹挾薄如脆紙的金光,抵抗無孔不入的病毒侵蝕。
咳嗽、咳嗽、咳嗽~~
他連續咳出血液,眼底滿是陰鷙。
排斥燈芯的效果太過強大,必須後退30米以上,直到退出其效果籠罩的範圍。
他本以為王峻為了伏擊,沒有使用排斥燈芯,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一直沒有出手的女人的能力如此棘手。
中毒?生病?腐敗?
無論是那種超凡能力,反正是全無視覺效果,有的只是默默侵蝕,然後收割生命。
就像死神的降臨,來得沒有道理,不會和你多說一聲。
他們的隊伍組織了兩次以上的進攻,各種遠程元素、雷電、狂風、火球、冰吐息等。
然而,排斥燈芯不愧是a級禁忌物,所有與生命靈韻有關的技能,釋放之初聲勢浩大,過了一秒後,便啥也不是。
即便是融合所有人的生命靈韻,釋放出的一道彩虹光槍也只能堪堪射到安全門內。
彩虹微光照亮了沙發上安靜定坐的女人,她面無表情,膚色蒼白,雙手雙腳與常人迥異,就像鬼片裡的絕世女鬼。
彩虹光槍飛到她的額前,她居然動都不帶動一下的,可見心智何其堅韌。
還有一個小小的信息差——排斥燈芯的排斥效果受到使用者的主觀意念驅使。
王峻那一方的三人不僅沒有受到壓制,還會得到加持。
因此,亞歷山大萊昂做出判斷:「只要還在排斥燈芯的籠罩範圍內,便不可能取勝。」
神戶家族的人頂在前面,他們才有撤退的餘地。
亞歷山大不與神戶開晴商量,直接向直屬小隊下達撤退的命令。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他身上的金光忽然放出光明,就像被壓抑了許久後的爆發。
金光擴散開來,達到原本的厚度——莫約20厘米。
他輕微呼出一口氣,「總算安全了。」
熟婦擦去額角虛汗,小聲提議道:「少爺,我們走吧,端午不成建制,沒有繼續拼命的必要。」
短短時間內,王峻一人造成神戶、萊昂兩家的慘重死傷,這女人怕了,深深地怕了。
夜狼?金獅?赤虎?她腦海中想像不到能夠用來形容王峻的動物。
只覺得他擁有勝過狼的狡詐,超過獅子的威儀,像是許多不同生物融合而成的神話存在。
黑暗中,一次次收割式的殺伐,每次傳來響動,便是生命的逝去,實在實在給熟婦留下了深厚的心理陰影。
「不,我們不能走。」亞歷山大萊昂一巴掌摔向熟婦的臉,卻在最後一厘米停住。
小獅子王一生未償敗績,卻連續兩次在王峻身上失手,眼下這可就是第三次了。
可一可二不可三!!!
亞歷山大的心情可見一般,黑著臉。
他不打不是因為仁慈,而是身邊沒人了。
這女人算是箇中好手,不能太過得罪,至少得離開科技大樓再說。
熟婦默默低下頭,什麼也沒有說。
亞歷山大萊昂不再理會她,眸光掃過隊伍,大致輕點了人數。
長袍法師死了近一半,再加上之前的金光敢死隊全滅。
這等殘缺隊伍,絕無繼續探索科技大樓的可能,也就不可能完成家族的任務。
心中恨意升騰,亞歷山大決定賭一把。
就賭王峻身上一定藏著陳揚眉留下的遺產!
他不再思考紳士風度,臉上再無優雅笑容,探手入懷,摸出一尊黃金小雕像。
雕像的頭盔豎立一根長刺,點破他的手指,鮮血融入黃金小雕像。
科技大樓外,黃金傀偶師神色微動,緩緩閉上雙眼。
「王峻,你等著痛苦的死去吧。」亞歷山大萊昂輕聲說道,就像自己與自己定下的承諾。
「你這狗東西不要總是叫喚人的名字。」
王峻身體拖拽殘影,迎著亞歷山大萊昂的正面方向,筆直衝鋒。
絕大多數長袍法師來不及作出反應,眼睜睜看著他遞出樣式古樸的龍牙匕首。
熟婦身段豐盈,低垂的眼眉閃過一縷只有自己知道的情緒。
擋刀?不,不可能,她不敢!
這一刻,遵從心靈的本能,女人連退兩步。
「你過來!」亞歷山大萊昂伸手抓空,面目猙獰,像是認定了她是背叛者。
最後的剎那,他雙手捧著黃金小雕像,擋在心口。
噹啷一聲響,龍牙匕首與黃金小雕像碰撞。
然而,龍牙匕首擁有特性——鋒利。
黃金本身的材質遠不如它堅固,龍牙匕首的刀鋒划過,黃金小雕像脖頸部位斷裂,頭顱高高拋飛起來。
歘!!!
刀鋒入肉,直接穿心,王峻抽刀就退,順走了黃金小雕塑的身軀。
亞歷山大萊昂張開嘴巴,雙手捧著空氣,瞪直雙眼,夢囈道:「救我……」
此刻,雕像頭頂部位蔓延而下的鮮血流入眼眶,黃金傀儡師的意念降臨,雕像中的能量全面復甦。
他發現黃金小雕像的殘缺,以及當前的局面,愕然中夾帶著七分憤怒,吼道:「無能!!!」
「老梆子還用這等方式作弊,無恥了吧。」王峻回以微笑,彈出一道水線。
寒霜冰封黃金雕像的腦袋,迅速凍碎殘餘的鮮血。
黃金傀偶師的意念條然散去,亞歷山大猛然咳嗽,吐出一大口鮮血。
噹啷啷啷~~~~~
黃金獅心掉落血泊中,緩緩滾動,黃金微光與血色漣漪交織,亞歷山大的身軀失去力量。
跪地,垂首,閉目,然後死去。
a級禁忌物「黃金獅心」,實用又珍貴,卻像是垃圾一樣躺在地面,無人敢打半點歪心。
「跑!!!」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長袍法師們潰亂而逃。
王峻沒有去追,因為排斥燈芯的效果大幅度提升司娜的病毒侵蝕,那些跑走的人已經開始七竅流血,基本不存在活下去的希望。
熟婦站在原地,直愣愣望向王峻,「在你面前,誰又能不是羊羔?」
王峻沉默,舉起龍牙匕首,輕輕抹過她的脖頸。
女人一聲不吭,軟到在地,半是坦然半是不甘地接受自己的死亡。
神戶開晴親眼目睹全過程,心中駭然溢於言表。
「二階堂,你那邊的小嘍囉還拿不下嗎?」
二階堂憐月咬著牙,邊承受圍攻邊給出他最不情願的回答:「撤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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