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立在高塔上,王峻眺望遠方,久久不曾言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身旁,一道影子化作實體,來人正是李懸塵,笑嘻嘻說道:
「阿峻,一切準備妥當,內奸該不會像龜孫子一樣躲著不出手吧?」
王峻側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掀。
「要是這等機會都把握不住,不敢製造混亂,還當得哪門子內奸。」
「是哦,」李懸塵咧嘴,摩拳擦掌,「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呀。」
王峻微不可查的搖頭,轉過話鋒:「這兩天你盯著的那些人可有異動?」
「還行吧,看起來都蠻正常的,反正我沒覺得哪個像內奸。」
李懸塵輕微聳動肩膀。
「真正的內奸應該藏在囂姐那邊,你不是也早就有所推測,主板就是朱無一吧。」
王峻頗為詫異,斜眼看向李懸塵,「難得,你居然會動腦子。」
李懸塵昂首挑眉,連續拍擊胸脯,「只要肯動腦,我果然還是不蠢的,哈哈哈哈,一猜就猜對了。我就說為什麼那狗東西總是和我很不對付,絕逼就是他!」
拍了拍李懸塵的肩膀,王峻搖頭,「未必是他,他暴露的破綻太兒戲,現在切不可下定論,說不定他也是被人誤導了,實則背後另有其人呢?」
「管他呢,反正只要內奸搞事,就會馬上暴露。」李懸塵擺動手臂,滿臉輕鬆,「就等我們前去交戰,不過我還是不明白,如果我們都走了,內奸悄然折返,還有誰能夠制衡?」
「小李子,你怕是忘記我們那幫老兄弟了吧?」
揶揄的聲音傳來。
「誰?!」李懸塵身軀化作黑影,來迴環顧四方。
「不用緊張,是自己人。」王峻笑了笑。
李懸塵滿臉疑惑,卻見一道人影躍上半空,皮鞋連續踩踏空氣,然後穩穩落在高塔頂部。
「啊……是你,老海?!你的實力恢復了?」
海明升頭戴紳士禮帽,淺灰色馬甲套著白色襯衫,西褲燙的筆挺,不見絲毫多餘褶皺。
那雙鱷魚真皮製作的皮鞋更是紳士的臉面,亮的能夠反光。
噠!海明升踏前一步,食指輕輕一彈。
李懸塵額頭微痛,脖頸後仰,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感到高興。
「真的好了!?是……」
詢問的語句還沒組織完畢,他把視線挪到王峻身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怎麼這一兩天都見不到阿峻,原來他在給你治療。」
「不是我,而是我和我的那幫老兄弟。」海明升面帶喜色。
王峻輕微搖頭,「時間還是太短,材料也不夠充裕,只能治好五人,實在太少了。」
李懸塵倒抽一口涼氣,「五,五個?」
他的雙眼仿佛藏著影子,搖搖晃晃,眼神不定。
海明升反手賞了他一個腦殼脆,「大驚小怪!」
「臥槽?臥槽!臥槽……」
李懸塵瞬間失去了腦子裡面所有的文化。
「怎麼?你小子是不是嫌棄我們這幾個老骨頭?」
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迴蕩在李懸塵耳畔,等他回頭去看,見到以雙手為翅膀,輕輕拍打懸空的瘦小老頭。
老頭身上披著一件羽衣,臉上帶著某種鳥類的面具,身材極具特點,那就是小,非常的瘦小,可能實際身高還不到1米2。
然而,李懸塵看到老頭就像看到了鬼,噔噔噔,連退三步。
「伯勞爺爺,您怎麼來了,該不會一身實力也恢復了吧?」
「聽你小子這口氣是不希望我恢復?」老頭伯勞明明提了一個不太善意的問題,聲音反而溫和如春風。
李懸塵頭皮發麻,渾身一個機靈,再退三步。
後腳腳後跟踩懸空大半,他咽下口水,連連搖頭。
「沒有沒有,我盼著您好還來不及呢。」
「淨他媽說反話,沒意思,當年我怎麼對你,你小子訓的不成人樣,你看著我去死還差不多。」
伯勞繼續保持雙手扇風的姿勢,絲毫沒有降落的意思,
「不敢不敢,真要算起來,您也是我的師父。」
李懸塵上前一步,雙腿一跪,納頭便拜,「恭喜大師父恢復實力,徒兒這都沒點準備……」
不等他說完話,一隻腳掌輕輕落下,腳趾的分布非常不對勁,而且力道奇大,向上一提一拉,簡直就要把李懸塵的頭蓋骨給掀起來。
李懸塵愣是忍著疼,半點動作都沒有,也不化身陰影,也不敢跑也不敢動。
王峻站在一旁,心裡非常奇怪,他是第一次見到李懸塵,怕一個人怕到骨子裡。
怎麼說呢?
眾所周知的事實:李懸塵是黑鋒巷的弟中弟。
他似乎面對誰都怕上三分,但實際上又好像並不是很在意。
就算是葉真當面,他該犯傻依舊犯傻,而且傻起來沒有半分悔改的可能性。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就像是草履蟲,好像誰都是天敵,卻又好像因為天敵太多沒了天敵。
然而,伯勞的腳掌按住頭頂時,李懸塵那種敬畏,就算下一秒直接尿褲子,王峻也不會覺得意外。
「行了行了,你個老小子是人家的童年陰影,還天天擱這樂呵,害不害臊?」
身材曲線火爆,面容姣好,滿頭灰白長發的成熟女性憑空出現在塔頂。
同時,伯勞瞬間被調換了空間位置,橫移了10米出去。
李懸塵眼底綻放明光,「妙空姨娘,恭喜您恢復實力!」
說著,他又來了一次納頭便拜,只是這一次心甘情願,腦袋撞擊地板的聲音頗為響亮。
「小李子真不錯,長大了也沒有忘本,知道遵循禮節,是個好孩子,伯勞你以後別沒羞沒躁的欺負他。」
成熟女性輕微頷首,又輕輕抬了抬手。
李懸塵瞬間被挪移到旁邊,輕輕放下腿就站在地面上。
「妙空,就是你總寵著他護著他,要不然他怎麼會像現在這幫廢物?」伯勞扇著雙手,飛回來,滿臉的不樂意。
「他叫我姨娘哎,那我能看著你欺負他?」妙空翻起白眼,12厘米高的高跟鞋輕輕踏出,「怎麼,不服咱倆來一回?」
伯勞冷哼,「老子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打你,怎麼和你打?」
妙空是一個已經熟透的美人,但從面相上根本看不出年紀,有著20歲的可愛,30歲的嫵媚,40歲的端莊,只是淡紫色的眼瞳中帶著一縷憂傷,仿佛藏著一個世紀的滄桑。
她撅了撅嘴唇,細眉往上輕翹,「慫炮就別說話,我還沒好好謝謝王峻小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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