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女人還會這樣捨己為人。』
陳靖就在幾百米外看著這一切。
原本聽到阮凝霜這個女人說出他的名字來,他還有點生氣。
可在之後看到她願意自己留下來,讓阮凝思先走,這便讓他心中對她的觀感也又一次發生了轉變。
救?還是不救呢?
眼看著阮凝思朝後方去尋找自己的線索去了,陳靖也開始思量起這兩個選擇來。
救吧,那自己肯定要跟那兩個表兄弟打一場。
從之前的觀察來看,這對表兄弟如今可不是那麼好對付呢。
若不救……
倒也沒什麼損失。
『只是,一旦回了天域,以他們的身份背景,只怕會更加壓得我抬不起頭來。』
秦鳶那廝仗著是秦天君的嫡子,在天域的時候陳靖已然就不占優勢了。
這一次若讓他得了機緣回去,那到時候他以秦梟的身份就更加鬥不過他了。
『媽得,照這麼看來,這一架是必須要打了。』
念及至此,他迅速地回到了自己搭建的石屋,裝作盤膝打坐。
不一會兒,阮凝思果然是找到了這裡,很費勁地退開了一道巨石。
「你……果然在這裡。」她的目光有點慶幸,也有點不知所措。
「找我什麼事?」陳靖睜開眼,看著她。
「我……」
「想找我幫忙?」
「我……」阮凝思垂著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事。
思量再三之後,她居然搖了一下頭,勉強笑了一下:「我是來提醒你的,那個秦鳶和鍾噲已經回來了,現在他們想要殺你,你最好不要再留在這裡了。」
說完這話,她轉過身去,似乎想原路返回。
她剛剛勉強一笑之前,心中像是已經做出了某個決定。
——不想拖累陳靖,她也不願師姐一個人付出生命,所以打算提醒陳靖之後,自己就去跟師姐同生共死。
這樣的一個結果,倒是很出乎陳靖的意料。
「等一下。」陳靖忽然喊了一聲。
「怎麼?」她回頭。
「你現在若是回去,豈不是辜負了你師姐的一番苦心?」陳靖嘆息道。
「你……」她目光閃過一抹異光:「你知道了?」
「若我告訴你,我能殺掉他們兩個,你會怎樣?」陳靖問。
「我……會支持你。」她猶豫了一下說道。
「就僅僅是支持?」陳靖一笑,從石屋當中走了出來,對她說道:「這樣吧,我若殺了他們兩個,你就嫁給我為妻,怎樣?」
這話,僅僅是想試一試她而已。
「我……」她垂著頭,對這話,似乎有點驚嚇。
「你若答應,不但你可以活著,你師姐也能活著。這樣不好嗎?」
「你真能殺掉他們兩個?」
「當然可以。」
「好,若你真能做到,那……我答應嫁給你。」阮凝思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答應下來。
聽到她這答案,陳靖也點了下頭,心說這女人倒也還不錯,至少為了姐妹情可以豁得出去。
「既然答應了,那就走吧。」
陳靖大步向前,說走就走。
「你……」阮凝思很想提醒一下他,讓他不要大意。
但陳靖接下來的話,讓她穩穩地放平了心:「他們兩個雖然學會了蜥人族的絕技,但也就那樣而已,並非不能對付。你就看著吧,他們兩個,活不過今日的。」
說完,他又回頭看她:「你不會覺得我很殘忍吧?」
「不會。」她搖頭。
若說殘忍,她心裡覺得秦鳶和鍾噲才是殘忍的人。
「那就好。」
忽然,他腳步加速,2分鐘後,他就出現在營地附近,露了面。
秦鳶一看到他出現,那雙眼睛立刻就閃爍起了仇恨的精芒。
鍾噲的眼神也來了興致。
在他們兩人的身邊,身穿紅裙子的阮凝霜竟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樣子是沒死,但是已經被制住了。
從她臉上那怨恨的表情來看,之前阮凝思走後,她應該是想要自裁的,但是沒等到自己殺死自己,就被秦鳶和鍾噲攔下來了,並且還封住了她的穴竅,讓她一動不能動。
再看她身上的裙子,原來上半身已經被撕爛了,露出了半個粉色肚兜和白皙的肌膚來。
這約莫就是鍾噲的手筆了。
若是陳靖再晚來一步,估計那裙子就得被他扒光了。
「呵呵,看樣子,來早了,若是再晚來一點,倒是有好戲看。」陳靖遠遠地笑了一聲,故意說話很大聲,讓阮凝霜也聽得到。
這女人之前故意提他的名字,這會兒也算是回敬她。
躺在地上的阮凝霜聽到這話,趕緊扭轉眼珠子朝聲音的源頭看去,可惜陳靖來的地方,位於她腦袋後方,她眼珠子再怎麼抬,也看得不清晰。
但從聲音聽來,錯不了的,這聲音絕對就是那個可惡的秦梟。
——這些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還真敢來?」秦鳶開口了,禍天輪也被他拿了出來。
之前,他已經擦得非常乾淨,禍天輪的每一個刃口都閃閃發光,如鑲嵌了鑽石一樣。
「為什麼不敢來?就憑你們兩個,難道還能嚇到我不成?」陳靖無所謂地說。
「好膽。」鍾噲冷笑一聲,拎著長劍,看了看秦鳶,似乎眼神示意待會誰動手。
秦鳶對他擺了一下手,大概是示意他不要插手此事。
鍾噲會了意,也就將長劍收歸劍鞘,抱在懷裡,一旁冷觀。
然而陳靖愈發靠近了過來,距離雙方只有30米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
忽然說道:「喂,阮凝霜,你說我這會兒如果能救你,你怎麼報答我?」
「你要什麼報答?」躺在地上的阮凝霜一臉厭惡。
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都想著要報答,但誰又稀罕你們救?
「以身相許怎麼樣?」陳靖故意玩笑地說道。
「做……」躺在地上的阮凝霜本想回絕【做夢】二字,但話到口中,突然停了,稍頓了2秒,冷冷一笑,竟改口道:「好啊,你若能殺了他們兩個,以身相許又何妨?」
「話可當真?」
「我阮凝霜以道則發誓,若違背諾言,不得好死。」阮凝霜道。
她說得雖然果斷,可心中卻是存了必死之心。
之所以要這麼說,無非就是為了想激起這些臭男人自相殘殺,無論最後誰勝利,她都不打算活下去了。
「嘖,看來我的面子比你們兩個要大啊。你們兩個先前讓她捏肩捶背她都不肯。而我讓她以身相許,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麼一比較,果然你們兩個像頭禽獸。」
陳靖忽然對秦鳶、鍾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