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聶釗也不跟他們解釋。
陳靖暢行無阻的上了樓,瞿靜婷也跟著上去了。
聶釗就在後面,擋住了所有保安:「我們過來,只是辦事,若不想死,就別插手。」
警告這一句後,聶釗也轉身走上了樓。
那些保安目目相覷,最後,一領頭的打了個電話進去,做了簡略的匯報。
很快,陳靖他們剛進二樓正廳,就見一群人迎了過來。
為首的一人,三十多歲,板寸頭,赤著上半身。其前胸後背上,有刀劍疤痕,不下二十條。
縱橫交織著,宛若蜘蛛網一樣。
在他的腰間,插了一把刀,跟聶釗手中形狀一樣的鳳羽刀。
「我還以為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強闖萬星集團。原來是你們。」
此人認得陳靖,也認得聶釗。
在看了陳靖一眼後,他選擇性的忽略了。
忽然從腰間拔出了鳳羽刀,遠指著聶釗,喝道:「叛徒,你還有臉敢踏足這棟大樓?」
「單玉仇,我這次過來,並不想跟你多說什麼。是這位要辦事,我希望你能配合一點。」聶釗指著陳靖。
「嗬!」
原來這男子叫單玉仇。
他也正是單玉山的親傳弟子,是掌握完整的【逐日奔雷刀】的人。
他,才稱得上是單嚴王的門徒。
聶釗跟他比,頂多只是個記名弟子而已。
這也難怪,在見到聶釗後,他那眼神里儘是蔑視的神情。
早在當年,他就不怎麼看得起聶釗。
「當了叛徒之後,現在又變成哈巴狗,對陳家人搖尾乞憐了?」單玉仇冷笑著。
若換在以前,單玉仇當著陳靖的面,斷然不敢說這樣的話。
因為萬星盟家小業小,別說得罪不起陳家,連七大世家墊底的龍家都得罪不起。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萬星盟是陸家的附屬,而陸家大有吞滅八方,統一寰宇的洶洶大勢。
墨家、司空家、龍家的族長,堂堂築基期的高手,在四方島表現出不配合的姿態之後,果斷地被陸景十二一劍三殺。
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鑑,其他世家如今也都不敢跟陸家硬著來了。
便在昨日,張家和李家有不服者,也一併被陸景十二給滅了。
因此,現在萬星盟跟著陸家,多多少少也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
有陸家在背後做支撐,這單玉仇看不起陳家人,也是理所應當的。
「閉上你的狗嘴,別逼我對你動手。」聶釗揚起刀,指著他。
「呵呵,對我動手?你是健忘還是失憶?【逐日奔雷刀】你統共也就學了3刀。當年在我手中,你連7招都接不住,現如今,倒是膽子變大了,敢言語挑釁我了?」
單玉仇冷笑著,他身邊的那些人,也是都露著嘲諷表情。
他們不少人都認得聶釗,當年都是在同一個營地學刀的。
「我如今的確是在給這位賣命,但我心甘情願。我這次也是隨他前來辦事,你們最好配合一點。若想跟我動手,咱們可以事後再約。」聶釗道。
「就憑你這叛徒,也配跟我動手?」
單玉仇輕蔑地掃了一眼,然後背過身去,冷冷道:「陳家人還省省吧,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如今的萬星盟已經不是以前的萬星盟了,你們陳家也沒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指手畫腳。
想在這辦事?這兒,也沒有你們陳家要辦的事。
走吧,我就不送你們了。」
他雖看不起陳家了,但畢竟陳家積威仍在,所以,下逐客令到底沒有說出一個「滾」字。
這,已經算客氣了。
「柴碧菡在哪裡?」陳靖忽然開口了。
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人在何處。
單玉仇聽到「柴碧菡」三個字,眉頭稍稍一皺,然後說道:「我們萬星盟的人,似乎不關你的事吧?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你們陳家好日子也不長了。」
當看到陳靖的臉色忽然冷了下來,單玉仇呵呵一笑,似記起了什麼:「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在無雙盟會上跟柴丫頭拜過天地,可這也並不算什麼。
當時那情況,大家心裡都明白,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你不會真以為,她已經算是你們陳家的人了吧?」
「她在哪裡?」陳靖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從進來這裡開始,這單玉仇的態度就很讓他不爽。
不但是話里行間的那些輕蔑,亦或是言語表情間的那些無視。
陳靖都且暫忍著。
柴碧菡本就是萬星盟的人,他來找她,如無必要,自是不想跟萬星盟的人起衝突。
「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的?我再說一遍,柴碧菡跟你沒任何關係,你也不要妄圖打探她的消息,我也不會告訴你有關於她的消息。
另外,你也不要給我甩臉子,你以為你是誰?
我知道你很厲害,我們這些人,估計都打不過你。但又如何?
你如果作事不考慮後果,可以儘管在這放肆看看?」單玉仇冷笑道。
「後果,你指的後果是什麼?陸景十二?」陳靖問。
「呵呵,看來你也不是全傻,也是明白的。既然明白,那就好走不送。」單玉仇道。
陳靖也冷笑一聲。
愚昧的人啊,萬星盟到現在還並不知道陸景十二已經死了。
還天真的以為一劍三殺的陸景十二可以秒天秒地,無視一切強者。
「你是不是覺得,我如果在這裡做了什麼,事後陸景十二會上陳家找我算帳?」
「既然明白,還問什麼?」
「很好。」陳靖忽然雙手負背,走開了一步:「聶釗,我很不喜歡這人說話的語氣,你給我將他嘴巴來上一刀,讓他長長記性。」
「明白。」
聶釗說動手就動手,如一道疾光一樣飄閃而過,手中鳳羽刀劃出「つ型弧線」,果真就朝單玉仇的嘴巴撩了過去。
單玉仇臉色一獰,沒想到這聶釗居然還真聽話,真對他動起了手來。
「想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當年你撐不過我7招,如今,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長進。」
嘩啦~
單玉仇手中的單刀突然如摺扇一般打開,化成十七道刀影,宛若孔雀開屏。
一分一合之間,向前突來。
聶釗的刀,初時慢,卻在單玉仇出手後,突然變快。
仿佛電影鏡頭加快了十倍一樣。
隕星滑落,割裂長空……
つ型刀氣從一個巧妙的角度,毫無阻滯地於單玉仇嘴角划過。
單玉仇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嘴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接著,就有腥辣的血液瀰漫到口腔——他整張臉已被割裂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