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已經不是無雙盟會的舉行之地了,偏離了至少有十幾海里遠。
龍惜雨還沒醒,但經過那乳白色的液體浸泡之後,她的氣色已經看起來好了很多了。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把我們送出來?若是多浸泡一下,我的修為直接就能拔高到築基小成了。可現在,卻是不上不下。」
他現在距離築基小成,就差那麼一截了。
「不過,我既然作為最大機緣的獲得者,這個時候把我送出來,必然也是有深意的。」
其實撇開其他不說,有了【魂玉】這個最大機緣,還要什麼自行車?
多在那乳液水池裡浸泡一下,固然是可以拔高修為。
可陳靖畢竟還有雨晨姐和陸妍妍的幫忙,所以修為方面的事,倒也說不上有什麼遺憾。
蓬萊仙島之所以這麼早就把他送出來,可能還有另外兩個方面原因。
第一個原因是這個時候把他趕出來,會被人誤以為他是淘汰者,故而別人關注的重心就不會偏移到他身上來。
第二個原因,恐怕也是擔心這次蓬萊仙島蟲洞通道打通會引起天域的警惕,搞不好會有天域的使者混入人群。如果陳靖既得了魂玉,又得了最大的修為好處,那肯定會是重點鎖定對象。
要知道他本身就已經是築基期了,繼續泡下去,必然會成就築基小成。
到那個時候,他將會是所有參與者里修為最高之人。
「只是,這【魂玉】該怎麼用?」
當初智玉莫名其妙地就變成了準確率的能力,陳靖猜測,可能跟自己觸電有極大關聯。
當時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身上沒有任何靈力可以開啟智玉。
但是電流可以觸發生命力轉變,從而在這種機緣巧合之下,也就開啟了智玉能力。
「以靈力試試。」
將靈力一絲絲地注入【魂玉】,卻剛鑽進【魂玉】之中,這【魂玉】就像是受到了牽引一樣,咻地一聲,就從他手掌心裡消失不見。
「【魂玉】呢?」
突然消失的【魂玉】讓他大吃一驚。
等過了3秒之後,他也忽然發現,自己的丹田蓮花台上,赫然出現了那麼紫色的【魂玉】。
在【魂玉】出現在蓮花台上之後,他的三魂七魄迅速凝聚,然後融合【魂玉】迅速地變成了一個銀色的小人。
接著,這銀色的小人一點點地長大,銀色之中又冒出了金色,變成了一個金人。
金人逐漸長高,幾乎成長到跟他本體一模一樣高。
「這……這……」
陳靖駭然一驚,他目前的修為雖然沒多高,但是在蓬萊仙島裡面也了解到了很多鍊氣更深層的東西。
當他看到這一幕,也赫然是認了出來,那金色的光人,分明是道家所謂的後天陽神。
要知道鍊氣之上乃築基,築基之上乃化神。化神化神,鍊氣化神。
由靈魂進化成元神,一旦成就元神,三魂七魄就會徹底凝聚,化為一團靈光。
等到化神小成,那一團靈光就會變成一個銀色的小人,這個時候,就不叫元神了。
而叫本命陰神!
道家關於陰神的傳說,相傳是可脫殼離體、夜遊千里。
陰神速如疾風,可穿行一切,在黑夜裡,能夠擁有本體100%的實力。
陰神更上一步,則就是陽神。
陰神只可夜遊,而陽神,乃是在白日裡也能自由出竅,不畏太陽光的存在。
「怎會如此?我才築基而已,怎會一下子就凝聚出本命陽神了?」
陳靖駭得心驚肉跳。
能夠凝聚出本命陽神,這就代表著是化神大成的實力。
無論如何,他也不敢相信,自己能這麼輕而易舉就跨越了5個階段。
「這應該是魂玉的力量,而不是我自己本身的力量。」
當他用意念去脫離魂玉,發現果然是可以將魂玉從靈魂當中剝離出來。
而【魂玉】剛一剝離,他的三魂七魄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我明白了,這魂玉的力量,只要我將它融合,它就能迅速拔高我的靈魂力。雖然未必能將我的實力也一併拔高到化神大成,但至少可以讓我的靈魂強度可以媲美化神大成。」
靈魂力是比靈力更加深奧的力量。
不說陽神,就算是陰神,在夜晚穿行的時候,若要殺人,只消穿過別人身體,就能撞散別人的三魂七魄,一旦魂魄散了,那人也就成了所謂的活死人(植物人)了。
此外,陰神還可託夢,能一夜之間游遍千里方圓。
陰神發動的攻擊,更是肉眼難見,一旦中招,身體表面看不出任何傷害,可靈魂必將受創。
舉個例子,如今的陳靖若想殺陸景十二,只要陽神出竅,化成一道白光,從陸景十二身體穿過去,那陸景十二差不多就會被滅魂了。
而且,在陽神狀態,無論以任何攻擊打中陸景十二,他都會靈魂重創。輕則六神失守,重則痴呆瘋魔。
「這【魂玉】的力量還不止如此,目前我身體能承受的力度只能是這樣,若是我的境界再提升一些,【魂玉】的力量應該至少可以將我的靈魂力拔高到金丹大成的地步。」
想清了這其中關鍵之後,陳靖忽然心情大好。
不管智玉和魂玉以後會牽扯到什麼責任,但至少對現在的他而言,絕對是利大於弊的。
有魂玉在,他就等於擁有絕對的自保能力。
放眼整個凡俗鍊氣界,現在誰還能幹得過他?
七大世家的築基高手?
只要他有斬盡殺絕的想法,只消陽神出竅,一日之間殺絕七大世家的築基高手根本不在話下。
「只是,【魂玉】雖強,但要低調,萬不可讓人發現這個秘密。」
沉心靜氣之後,陳靖收起魂玉,就將它隱藏在丹田的蓮花台下面。
「我的【智玉】只有一半,也不知道另一半在哪裡,這茫茫世界,想找到另一半,又談何容易?」
思忖間,龍惜雨有要轉醒的跡象了。
陳靖看了看她,忽然蹲下來,將手掌覆蓋在她的脖子傷口上。
她醒來時看到這一幕,本能的就要抗拒。
但剛了一下,就被陳靖按住:「別動,這裡的傷若不趁早治好,落下病根就難逆了。」
至少她那如空谷黃鸝一般的聲音,會變得沙啞粗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