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淋下去的時候,宋雨晨的身上嗤嗤地就冒出了一股白煙。
陳靖趕緊開啟了天子望氣術,只見她渾身骨骼都是紅色的,好像燃燒著火焰一樣。
這種高溫,換成普通人,怕是早就燒死了。
她能扛這麼久,倒也是奇蹟。
『看來,這鍊氣也不能隨便煉,也是存在相當大的風險的。』
好不容易將冷水放滿,陳靖將她的頭也給按入水中,避水珠給她含著,整個人沉在冷水中之後,她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但儘管如此,過了一分鐘不到,她還是昏過去了。
她這情況把陳靖擔心得要死,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柔荑,然後釋放靈力想為她修復一下骨骼的灼燒。
可木靈力剛進入她體內,一股滾燙的氣息就迎了上來,就跟看到了生死大敵一樣,誓死抗拒。
「阿靖哥,你的雨晨姐恐怕是要聚靈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環鑽了出來,在浴缸的水面上游來游去。
「聚靈?不會吧,她才鍊氣還沒入門呢,怎可能說聚靈就聚靈的?」陳靖說道。
「可她這情況明顯就是的呀。」小環很肯定地說。
陳靖將目光集中在宋雨晨小腹位置,只見她的氣海穴此時,的確有著一股氣在聚集著,形成漩渦一樣,將氣海一點點的擴開。
「這……看樣子還真是啊。」陳靖錯愕著,「可她鍊氣還沒幾天呢。」
「這就是天分啊,我聽說,如果是純陽體和純陰體,修煉起來,都會事半功倍呢。」
「純陽體和純陰體,什麼才算是純陽體和純陰體?」
「一般來說五行之數,其中1、3、5為陽,2、4為陰,1、3、5總和為9,則9為太陽,6為太陰。也就是說,如果是1月1日1點1分出生的人,為小純陽體。3月3日3點3時、5月5日5點5時亦是如此。而如果是9月9日9點9分出生的人,則是大純陽體。
你的雨晨姐是什麼時候的生日啊?」
「不對啊,她是10月13生日的。」
「10月13,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她第一次跟我說我就記住了。」
「那是多少年生的呢?」
「她現在26歲,肯定是1994年啊。」
「現在你們很多人類生日都是算公曆的,你翻翻電子日曆看看,也許你雨晨姐的生日按農曆來算,就不是10月13日了。」
聽小環這麼一說,陳靖立刻拿出手機,打開了點子日曆,翻到了1994年10月13日。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居然,還當真如此巧合。
1994年的10月13日,如果換成農曆,還真是9月9日,重陽日。
「真是9月初九,我的天,這說明什麼?」
「瞧她這情況,恐怕也剛好是早上9點9分出生的,所以,她是大純陽體,天哪,她運氣太好了。這要是在我們蛇族當中,這種的命數,肯定是要成為大妖的。」
「這說明她沒事嗎?」
「應該沒事,只要能扛過去,就行了。她現在的情況,也是罡氣煅燒體格,這是一種磨鍊,也許你不該把她放水裡。」
「可她體溫太高了,這麼下去不會燒壞麼?」
「她可是大純陽體,怎麼可能燒壞?換個普通人,誰扛得住這種情況?這是她的機遇,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聽小環這麼一說,陳靖猶豫了一下,又將她抱了回去,放在床上。
這一出水,她的體溫果然又滾燙了起來。
看著她那難受的樣子,陳靖倒是很想用靈石幫一幫她。
可小環說這是機遇,用靈石固然可以緩解她的痛苦,可同時也會削弱她的機遇。
俗話說寶劍鋒從磨礪出,缺少了這份磨礪,寶劍也許就不叫寶劍了。
眼瞅著幫也幫不上,陳靖也只能心裡干著急。
宋雨晨穿著真絲睡裙,在濕透了之後,一寸寸的緊貼著細嫩的皮膚,幾乎將渾身的凹凸曲線都展露了出來。
之前陳靖關心她的情況,倒是沒有注意,可這會兒忽然注意到了,眼睛一看之下就直了。
尤其是今晚可能太熱,宋雨晨除了真絲睡裙外,也沒穿啥。
陳靖看得心搖神馳,為免自己心生邪念,他趕緊拿過一床毯子給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子給蓋住。
之後,他就一直守在床邊,觀察她的情況。
約莫兩個多小時之後,宋雨晨終於恢復了一點神智,眼睛也徐徐睜開了來。
「阿靖,我身上好疼……」
她聲音很是微弱地說。
『你渾身骨骼都被炎熱真氣洗髓了一遍,肯定會疼啊。』陳靖心說。但表面上,溫柔地握著她的手說:「沒事的,雨晨姐,你只要扛住,過了這一關,對你來說就是天大的造化。」
「可是……好難受。」
「別怕,我一直陪著你呢。」
陳靖也趕緊躺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你別睜眼睛,儘量保存一點力氣。」
「阿靖,我這會兒感覺好冷。」她忽然渾身發抖一般。
冷?
身上這麼燙,居然還冷?
陳靖也忽然想到,那些發高燒的人,身體越燙,就越是怕冷。這是一種正常現象。
「那把被子蓋上吧。」陳靖幫她把被子也拿了過來蓋上。
「還是冷。」她身子在發抖,嘴唇都顫個不停。
「那我開空調。」陳靖將空調打開,可空調製熱需要一定時間才行。
沒辦法之下,他也鑽進被窩裡,乾脆將她摟在懷裡。
「這樣好些了嗎?」
凹凸有致的小御姐只穿著真絲睡裙,被抱在懷裡,此時此刻最難受的人,陳靖感覺應該是自己。
「身上好涼。」她夢囈一般說。
「這……」
她身上是濕的,肯定很涼。
如果想要不涼,那就只能把真絲睡裙給脫了。可是……
「阿靖……真的好冷……好冷……」
「雨晨姐,那……那我給你換個衣服。」
看她都這樣子了,陳靖咬咬牙感覺也只能給她換個衣服了。
他先是起床從衣櫃裡給她找了一套新睡衣,然後鑽進被子裡,閉著眼睛,開始給她褪去濕透的真絲睡裙。
「一會兒就好,雨晨姐你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