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高體型來看，真的很像。
而且，連聲音都這麼像。
『搞不好還真是他們倆！』陳靖心裡嘀咕了一聲。
些許驚訝後，也是感到很好奇。
這兩人在鐘鳴山堂而皇之的跟柴洪懿交了手，居然還不離開明陽市，如今還這么正大光明的在市區里逛來逛去。
『膽子還真不小啊。』
聽那兩人的談話，一開始說的是普通話，聊的是人文風氣，而說著說著，就不說普通話了，而是說起了某個地方的方言。
聽著嘰里呱啦的，反正車裡其他人，應該都是聽不懂的。
他們兩人或許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此時所說的，可都不是簡單的東西。
甲說：「上面說萬星盟增派了不少人過來了，好像是專門為了我們倆而來的。」
「呵呵，又能怎樣？我們現在光明正大的逛街，無論是張家還是萬星盟又能將我們怎樣？」乙說道，滿臉不屑。
「其實大家都知道，萬星盟只是做戲而已。這明陽市是張家的地盤，關他們屁事，只不過礙於張家的面子，他們就必須要做點表面工作。但是，柴洪懿那個老匹夫親自跑了過來，如論如何，有他在這邊，始終有點不方便啊。」
「這個老東西的確是厲害，你我二人聯手，也只能勉強跟他過招，而且上次鐘鳴山一戰，若繼續打下去，你我必敗無疑。這老頭一把年紀了，沒想到還這麼強。」
「不過，他好像帶了個孫女過來，之前，我也看到了他孫女一個人在外面溜達。要不，咱們綁了他孫女如何？」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甲笑了笑，「綁了他孫女，就能讓他聽我們指揮，到時候至少可以讓他別來插手。」
「也不知道，這次上面的消息準不準，就明陽市這樣的一個破地方，也存在著【古界】？我始終對這個消息有點懷疑。」
「我也有點懷疑，這小小一個地方，又沒見到有什麼風水寶地，若說這樣的一個地方有【古界】，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可是，既然上面說了，應該就不是空穴來風。我們隱龍齋的領導，還沒無聊到那種程度，吃飽了沒事幹拿我們消遣。」
「就這麼決定吧，前面下車，這裡接近西城，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哪都不去，就躲在市區里在他們眼皮底下晃悠。待會兒你我分頭行動，我去找落腳點，你去找柴洪懿的孫女，抓到她之後，咱就先將她關起來。」
「行。」
這兩人說完話後，就等著下車了。
偶爾回了一下頭，他們看了陳靖和陸妍妍一眼。
陸妍妍一直在看窗外，壓根沒瞧過他們。
而陳靖則閉著眼睛在裝睡。
當站點到達的時候，那兩人果斷地就下車了。
他們剛一走，陳靖就睜開眼來。
『玉面雙虎？』
一念起這個稱號，陳靖就感覺有點好笑。
玉面這個詞，一般而言是形容俊俏、秀美的。比如玉面小生，玉面公子之類之類的。
而剛才那兩人，滿臉絡腮鬍，全身上下從頭到腳分明寫滿了粗獷，卻哪裡跟玉面二字沾的上邊？
虎倒是有點虎。
方才他們的說話，也不知道講的是什麼方言。
可陳靖卻完全能夠聽得明白。
這也全賴【通幽術】的神奇了，此術通百語，曉千文。
所謂的通百語，並不是指通曉百種語言，應該是通曉上百種生物種族的語言。
包括人類、蛇類、狗類、貓類等等等等。
如果是單純的百種語言，那華夏本地的各種方言加起來，就早超過百種了。
『他們居然還要去抓那個女孩！還有他們提到的古界是什麼東西？』
陳靖心中十分好奇。
忽然手臂上有東西微微一動，小環在他身上吐著信子，說著話：「阿靖哥，我知道古界是什麼。」
「哦？你知道古界？」
「嗯，古界其實就是一種次元空間。你應該也聽過一些傳說，說某些神仙住在某些山上，再或者你們人類有提到過的桃花源。其實都可以算成古界。」
所謂次元空間，它是一個新誕生出來的獨立的空間。
它是真實存在的，但是，也可以說它是不存在的。
以桃花源來做比喻，也剛好恰當。
桃花源記里提到武陵人捕魚為業，一天沿著溪流，碰到了桃花林，接著又來到了一座山邊，看到了一小洞，鑽進去後，就是桃花源。
裡面有田野阡陌，有一群熱情的居民，天天殺雞下酒給他們吃。
他們去了一次之後，把這消息告訴了很多人，等下次再想去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入口了。
明明同樣的路，同一個地點，可洞口就是不見了。
「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種地方？」陳靖忽然心生嚮往。
「有的呢，其實，水洞村裡的那個水岩洞裡，也有這樣一個地方。那是某一代的水龍王前輩開闢出來的。這種地方，都不是自然存在的，而是某些厲害的人，開闢出來的。而我們這一類的生靈，那也至少是蛟龍，才開闢得了這樣的空間。你們人類的話，那也至少要築基之後，才有這樣的能力。」
「築基……」陳靖隔著車玻璃望著天，那真是個好遙遠的境界了。
「築基只是基本，大概可以開闢一個小房間一個的空間。也正是因為那些厲害的人物有這樣的手段，所以他們明明住在某些名川大河，可你們就是看不見他們。以你們人類現在的科技，連珠穆朗瑪峰都上去過很多次了，你們以為你們看到了所有，可是古界的存在，一般人根本是看不出來的。」
「你們水岩洞裡的古界有多大？」
「沒多大啊，就是三十多平方的樣子。」
「那還真不大。」
「要開闢大空間，是要大法力大修為的，我猜測，某一代的水龍王應該是剛剛化蛟成功之後，才開闢了那個空間，所以才那麼點大。」
陳靖和小環用蛇語在交談，也根本沒發出過聲音。
這就像是啞語一樣。
公交車開了這會兒，似乎又到了一站，陸妍妍這時也拍了陳靖一下，說：「醫院到了，咱們下車吧。」
陳靖這才回過神來，將衣袖扯了一下，示意小環藏好，然後跟著站起身：「好，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