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章 砸就對了

  單玉澤對【逐日奔雷刀】太熟悉了。

  也正因為太過熟悉,所以對各種招式的應對、破解,都了如指掌了熟於胸。

  見到陳靖使出了「雲帆破浪」,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該怎麼破解。

  這一招有兩個變式,直向變式,就是陳靖這種,如電鑽一樣猛突向前。

  橫向變式,就是如同電鋸一樣,鋸齒橫切。

  這種直向變式,雖然衝擊力猛,優勢明顯,可缺點也同樣明顯。

  因為它是橫空而過,一鑽到底。

  這種情況,最簡單的破解法,就是將身體貼向地面,這樣的話,它的攻擊就會落空。

  這道理說來簡單,但也只有知己知彼經驗老道的人,才能在電光火石的剎那間做出最正確的應對。

  「給老子死去!」

  單玉澤身體貼地的瞬間,黑衣人果然撲空而過。從他上方橫掠。

  而單玉澤趁機揚起了刀,一刀橫斬上去。

  噹~

  預想中的熱血灑了一地的場面沒有出現。

  反而出現了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響,伴隨著一連串刺眼的火花。

  刷刷刷~

  黑衣人翻身落下,眼神惴惴。

  單玉澤則眉頭皺起,這一刀明明應該可以要對方命的,為何被擋住了?

  卻見黑衣人突然將手中的鐵鏟朝他投擲而來,單玉澤只是輕易揮刀格擋,就將鐵鏟盪開一邊。

  接著,那黑衣人鬆開了胸前的一根繩索,竟然從背後摘下了一個碩大的生鏽輪轂。

  「是輪轂?」單玉澤也這才看清那玩意,原來是個車子輪轂。

  原來是這玩意,剛才擋了那致命一刀。

  「難道你認為一個輪轂,就能救你的命?」單玉澤嘲弄著。

  「不,不是救我命,是要你命!」

  陳靖終於說了第一句話,話一開口,他單手抓著輪轂就衝上去,大開大闔,揮打起來。

  單玉澤不屑說道:「你的【逐日奔雷刀】雖然耍得差勁,但起碼也算有招式,現在這般亂打一通,比剛才,反而不如了。」

  在他眼裡,陳靖此時的攻勢,看著兇猛,實則破綻百出。

  感覺起來,他隨便一刀,就能結果對方性命。

  「如此不自量力,那我就送你去見閻王吧。」

  單玉澤橫起一刀,砍向那輪轂。準備先砍一刀,抵消對方的攻勢,然後側邊突襲一刀,這樣就能輕輕鬆鬆取對方性命。

  畢竟那輪轂那麼大,那麼重,揮舞起來的靈動性跟刀劍根本沒法比。

  破綻太大了。

  噹~

  鳳羽刀砍在輪轂上,發出了一道很沉悶的聲音和一道暗沉的火花。

  也在這一瞬間,單玉澤突然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從那輪轂的身上順著鳳羽刀就傳到了自己的手臂,然後沿著手臂,傳遍了全身。

  酸麻!

  震痛!

  好大蠻力!

  猝不及防的一下,單玉澤手中的刀都差點被震落。

  而陳靖此時口中發出一陣陣吼叫,霸氣四溢,就好像是一個古代的將軍掄著大斧頭,在衝鋒陷陣,一往無前,勢不可擋。

  噹~

  沉重而巨大的輪轂,看著笨重不夠靈敏。

  可力量太大了。

  陳靖已將霸王拳的拳勁全部融入了這個輪轂當中。

  任憑單玉澤的【逐日奔雷刀】能耍出一朵花來,可是只要被這個輪轂砸一下,就足能讓他原地發懵。

  鳳羽刀第二次跟輪轂碰在一起的時候,強大的衝擊力,也終於是將單玉澤的手給完全震麻了。

  整個右手三大關節,嚴重扭曲,咔嚓咔嚓,這次不止是脫臼,而是發生了嚴重的骨裂。

  「怎麼會……」

  單玉澤臉色在瞬間就變得煞白,這力量也太蠻橫了。

  「還笑嗎?輪轂就輪轂,有什麼可笑的?你扛得住嗎你?」陳靖追著他打。

  在震斷了單玉澤手臂之後,單玉澤已經完全無力還擊了。

  即便他還能用大力摧心掌,可肉掌,又怎能抗得過生鏽的輪轂?

  況且對方的蠻力也實在太嚇人了!

  砰砰砰!!

  生鏽的輪轂,連續三錘,砸在單玉澤的身上。

  單玉澤伸手一掌擋過去,毫無意外的另一隻手也當場被震斷。

  然後他就跟一個沙包一樣,被甩在地上。

  身上又挨了兩下。

  口中鮮血狂噴,胸膛都凹了下去,幾乎扁了。

  陳靖的力量經過這一陣發泄,也是感覺到了一種難得的暢快淋漓,最後一下,他揮著輪轂,就朝單玉澤的兩腿中間的位置砸了下去。

  『讓你還敢打雨晨姐的主意!』

  嘭!

  這最後一輪轂砸了下去,單玉澤身體一抽一抽,氣息當場就斷了。

  他本就削瘦,被這一頓亂砸,簡直就成了一個人肉餅乾。

  陳靖拍了拍手,掂量了一下沾了滿是鮮血的輪轂,心說,還是這種重武器好用。

  擺平了單玉澤之後,他心中的擔憂,終於也能放一放了。

  他也沒有立刻就走人,而是將單玉澤和張富貴的屍體裝上了車,接著把另外一輛轎車的油箱給砸漏,讓汽油全流了出來。

  等到流得到處都是,他一把火丟進去,嘩啦,眨眼間,這5號別墅就燒成了一片火海。

  而他開著裝了屍體的車,到了陽水江邊。轟隆一聲,車子就衝進了河裡,濺起一大片的水花。

  陽水江水深一百多米,車子一掉下去,只冒了一陣氣泡,就再也看不到蹤影了。

  這也算是徹底的毀屍滅跡了。

  然後,陳靖就輕車熟路的,順著水流飄了好幾百米,游到了明陽大橋邊,從老地方爬了上去。優哉游哉地回家了。

  至於那個輪轂,嗯,他也丟河裡了。

  反正家裡還有。

  金灣水岸別墅區C區5號別墅的火,因為起得突然,而且火勢也太大,足足燒到了半夜三點,才被完全熄滅。

  翌日新聞報導,金灣水岸意外火災,燒了一個空宅,並未發現有人罹難。

  看到這個結果,陳靖還是有點洋洋得意的。

  而同一時間,張立人那邊,他也剛剛聽到有人向他匯報這個結果。

  他就住在御膳樓,跟他匯報的人,也正是御膳樓的女經理。

  「你說什麼?單玉澤住的地方,昨晚被燒了?」張立人微微皺眉。

  「是的。」女經理點點頭。

  「那單玉澤人呢?」張立人。

  「沒發現蹤影,但是根據下面的人調查,金灣水岸C區5號別墅雖然被大火燒了一遍,但還是看得出有打鬥的痕跡,庭院裡還遺落了一把單玉澤的配刀。雖然沒發現屍體,但看起來,單玉澤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女經理說道。

  張立人聽得又驚又疑:「凶多吉少?在明陽市這種地方,我張家還沒動手,誰還有能力讓單玉澤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