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只有三具男士,並沒看到女屍。」
男人的屍體和女人的屍體,區別還是挺大的。
尤其是那屍體燒得只剩下骨頭了,就更好判別了。
沈萬承聽著小弟的匯報,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今天下午的時候,他明明是接到了寇南書的電話,說是事情已經搞定了,讓他這邊可以帶貴賓過去了。
可他帶人過去之後,卻是看到一片火海。
現在火完全熄滅了,而別墅里,卻又是這樣一種情況。
今天下午,在他和寇南書通了最後一次電話之後到他開車過去的這段時間裡,西郊別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按照寇南書說的,當時那個女人應該是已經被抓了過去的。
可既然如此,別墅完全著了火,卻為什麼只有寇南書和兩個小弟的屍體,沒有那個女人的屍體?
難不成是那個女人,一個人撂翻了三個大男人?
之後又放了一把火走人了?
『不對,宋雨晨只是個弱女子而已,她沒這種能力。』沈萬承到底還是知道她底細的,確定她做不到。
「別墅到處都燒了起來,就算有什麼痕跡,也早就燒沒了。承哥,這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真是沒辦法得知了。」小弟說。
沈萬承黑著臉,敲了敲桌子:「這樣,你這會兒去步行街那邊的格林小區,去敲一敲宋雨晨家的門,看看她在不在家。」
「好。」
「玉澤先生呢,他現在忙完了嗎?」沈萬承又問道。
那小弟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個玉澤先生還真是個色中惡鬼,從下午到現在,還在深入了解呢,人家小姑娘都哭了。」
沈萬承也笑了一聲:「沒事,之後你給她加點錢就是了,玉澤先生想玩,就讓他好好玩,玩盡興。」
「是。」小弟應著。
他這個別墅,分為四層。
他現在就是在四樓的樓頂。
而單玉澤在二樓和一個小姑娘在探討生命的奧秘。
「承哥,其實還真看不出來,那玉澤先生看著瘦不拉幾的,體力卻這麼好。」小弟滿含深意地笑笑。
沈萬承想起了單玉澤身上的那些藥,頓時說道:「這種話在我面前說了也就算了,切不可當著玉澤先生的面說,以後也最好不要說。若是惹得貴賓生氣,那你小子也別想跟我混了。」
「明白,明白,那承哥,我這就去格林小區看看那女人。」小弟交代完,就下樓去了。
C區5號別墅這附近,陳靖也早就溜進來了。
這裡面的綠化做得很好,所以走在路上也非常適合掩藏身影。
這裡面的路上,也是有道路監控的,但基本都在每個轉角的位置。
陳靖不想留下痕跡,便在進來的時候,暗中以石子打碎了那些監控攝像頭的玻璃鏡。
到這會兒已經是11點了。
因為他不確定沈萬承在不在家,所以就在外面多徘徊了一下。
可是當他看到5號別墅裡面,有著明亮的燈光,隱隱約約的,還有女孩的哭聲在傳來,他就知道了沈萬承應該是在家裡的。
就在他準備進去看看情況的時候,卻見一個混混剛從樓上下來,騎上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就打算出去。
「這人應該是沈萬承的手下,既然碰到了,那就一併幹掉算了。」
陳靖心裡閃過一念,然後就跟手腕上的小環招呼了一聲。
但這次,小環並沒有出動,反而跟睡著了一樣。
這麼一耽擱,那個小弟騎著車就跑遠了。
陳靖微微皺眉,也迅速地進入到了小環的心海世界,與她交流了起來。
「小環,你剛剛怎麼不幫我?」陳靖說。
讓小環出手,那是最乾淨利落的殺人手段了,誰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黑絲女孩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很無辜地說道:「阿靖哥,我不能亂咬人的。」
「為什麼?」陳靖心說昨晚你還一口氣咬了6個。
「因為我們這一類生靈的修行路上,也講因果啊。亂咬人的話,會增加殺性,以後越修煉可能就越容易迷失自己。」黑絲女孩說。
「這樣嗎?那你之前還幫我咬了人。豈不是讓你增加了很多因果殺孽?」
「沒有啊,如果他們主動攻擊你的話,他們先動殺念,我就可以咬他們。但如果他們沒動殺念,那我就不能咬他們。」黑絲女孩一臉真誠地說。
陳靖聽得有點失笑:「還能這樣?」
「是啊,昨晚上放火的那幾個人,他們為了錢要燒你們全家,這是他們動了貪念和殺念了,在他們付出行動之後,我再出手,這只能叫反擊,而不是叫造殺孽,也就不存在因果。」黑絲女孩說。
「原來是這樣……」陳靖若有所思,「那我們人類修煉,難道也是如此?」
正如老祖宗留下來的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也如同網路遊戲里的規矩一樣,在野外碰上別的玩家,如果對方先動手,那麼你反擊殺死對方,就完全合法。
反之,則增加罪惡值。
「你們人類是不是如此,我就不知道了,但萬道同根、萬法同源,道理應該是差不多的。因為如果你肆意殺人,一旦形成了這個慣性,以後隨著能力更大,這種慣性就更加難以阻止。殺孽也就會越造越多啊。」黑絲女孩說。
「有道理。」陳靖點點頭。
白鶴長生經上面,雖然沒有提到因果關係,但是小環這個話,卻是給他啟發很大。
如果肆意殺人這種習慣養成了,那以後隨著能力變強,有任何人惹到自己不開心,那習慣性的第一反應就是殺。
『這樣的確不好。』
貪嗔痴,佛門三毒。
肆意妄為,不順則殺,這便是三毒中的嗔毒。
『算了,一個小混混,既然跑了,便算他命大。』
不去在意那個溜掉的小混混,陳靖輕手輕腳地忽然跳進了5號別墅內院裡。
這整個別墅里,都亮著燈。
2樓位置,燈光最亮。
而且,有個女孩可憐的哭聲,也是從2樓傳出來的。
與那女孩哭聲一起傳出的,還有皮鞭的聲音。
陳靖只是略一聽,就大概想像得到裡面的人在幹什麼。
「真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