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戌的心情是震驚的。Google搜索
要知道,就在一分鐘前,顧傑還剛問了他『惶庭是什麼』!
從顧傑當時的表情來看,那時候的他明顯是真的不知道相關情況。
可短短一分鐘過去,這小子不但知道了惶庭,甚至還一語道破了他面臨的困境!
這代表了什麼,不言而喻。
——顧傑身後有高人,這個高人在暗中幫助他,這個高人甚至能『算出』他的一切!
饒是甲戌自詡見過大風大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出了一身冷汗。
震驚之餘,甲戌不免想起了最近調查到的一件事。
外界傳聞,顧修之十歲習武,八年厚積薄發,於數月前達成武師,自此一發不可收拾,短短數月接連突破十個階段,一舉成為了飛龍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武宗。
這樣的消息對於任何習武之人都是一種折磨。沒有人願意相信世界上居然有此等天賦的奇才,最關鍵是這個人還不是自己。
不少江湖名宿公開否認這一說法,有人更是言之鑿鑿的表示,顧傑一定是少報了修煉時間。
要不然就是虛報了年紀。
所有人都認定,這世上不可能有人的天賦,能離譜到這個地步。
但甲戌知道,顧傑就有這麼離譜。
其真正修煉的時間,甚至比江湖傳聞還要少足足八年!
這是他遙控『丙亥』,也就是旁邊那個被顧傑一掌打成重傷的分身,使用秘法探知顧傑的身體活性後,得到的信息。
三個多月,從無到有登臨武宗。
……這已經不是北淮國人能夠達到的速度了。
就算是那些南寧國的聖子、聖女,也做不到。
很明顯,顧傑身上有大秘密。
甲戌原本是想借這次會面,把顧傑身上的秘密調查清楚,如果有機會,他也不介意將其『據為己有』。
可現在,就算在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有這樣的想法了。
顧傑身後的高人太過可怕,對方能在短短一分鐘看破他的虛實,這份眼力背後的實力……簡直駭人聽聞!
這樣的人,怕是只需要一根指頭,就能將他捏死!
……飛龍城何時多了這等怪物?!!
莫非,是某位惶庭座席看上了這小子的天賦?在暗中扶持他?
甲戌想到這,忍不住抬頭掃視四周,眼神驚疑不定。
這時,顧傑突然開口道:「你在想什麼?」
甲戌正在胡思亂想,冷不丁聽得這句話,頓時就是一驚。
他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找好藉口,就聽顧傑道:「你這隻井底之蛙,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區區惶庭,也配請動老夫入座?」
這句話,差點沒把甲戌給嚇懵了。
他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他知道我在想什麼!他居然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想得不錯。我的確知道,你在想什麼。」
顧傑緩緩開口道。
甲戌僵住了。
他不敢動作,甚至不敢有念頭,他強迫自己放空思緒,顫巍巍的開口道:「你,你到底是誰?!!」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
顧傑居高臨下的看著甲戌,用一種淡漠到極點的語氣,開口道:「現在,我問你答。」
甲戌聽出了顧傑的語氣變化。
他微微愣了下,抬頭打量著顧傑的臉色,試探發問:「你是顧傑?還是……」
「我說了,我問,你答。」
顧傑冷聲打斷他,虎目微沉:「連十首席都沒見過的自救會嘍囉,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號?」
「……」
甲戌心裡緊張不已,對方的口氣大到讓他膽戰心驚。
但緊張歸緊張,不代表他會因此昏頭。
這輩子複雜坎坷的人生經歷,養成了甲戌謹小慎微的性格。
他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事情,他習慣於懷疑。
他也不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顧傑,想要從顧傑的神情中分辨出這句話的真偽。
只可惜,他不知道,面前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不像有太多閱歷的少年,實際上擁有數百次『被審訊』經驗。
對於撒謊時的微表情和潛意識肢體動作的把控能力,對方領先這個世界上千年。
甲戌理所當然的失敗了。
他看不出半點破綻。
顧傑的氣勢、表情、舉止、甚至於眼中那抹帶著譏諷的蔑視……一切的表現,都完全符合一個老怪物應有的特點。
沉默片刻,甲戌低下了頭。
「……後學末進,王戮。給前輩賠罪。」
他扣手而拜。
筆記本畫了一張誇張的笑臉,來表達自己對面前這番滑稽轉變的喜聞樂見。
顧傑沒有說話,轉頭看向身後。
迎著他的目光,那個被他一掌打得半死的王拓分身整個人抖了下,忙不迭稽首見禮。
「晚輩,晚輩丙亥,啊不,晚輩王謬,見過前輩。」
顧傑淡淡開口:「你們來找這小子,所為何事?」
丙亥看了眼甲戌,沒有吭聲。
甲戌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你不是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嗎?為什麼還要問我?
這念頭剛起,他就看見顧傑嘴唇動了幾下。
緊接著,他的疑問就被回答了。
「我當然能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這樣做會讓這小子的異常特性攀升。」
「短時間內,我需要他停留在常世,為我辦幾件事。所以我必須儘量降低惶界對他的影響。」
顧傑說到這,轉頭看向甲戌。
「……這一次,算是我對後輩的容忍。」
他緩緩道。
他的眼神一片平靜,平靜到讓甲戌心顫。
甲戌聽懂了顧傑的意思。
——沒有下一次了。
事實上,他也不敢再質疑了。
接連被人叫破心中想法的遭遇,給他帶來了太大的心理壓力,也讓他暫時相信了顧傑的『身份』。
面對咄咄逼人的顧傑,他甚至不敢在心裡罵上半句,當下老老實實回答道:「啟稟前輩,我等此番過來,是為找這小……咳,是為找顧修之幫個忙,設計伏殺乙庚。」
「乙庚此人......」
「可以。」
顧傑打斷他。
甲戌愣了下,似乎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簡單。
但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就聽顧傑道:「兩個條件。一、我要你左胸內襯中的吊墜。二、一份元祖之血。作為交換,我會幫你們將他引出城外。」
幾乎是顧傑說話的瞬間,甲戌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等聽到顧傑成承諾幫忙後,他的表情才稍稍緩和了些,但也不太好看。
他道:「元祖之血沒問題,但這吊墜乃是......」
「還有十天就是你的惶歸之日。你帶著那東西,屆時必定被吸引到第二層。法器重要還是命重要,想來,不需要我教你。」
顧傑眼睛掃過筆記本,淡漠道。
甲戊怔了怔,驚駭失語。
我能看到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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