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傑微微點頭,他比趙銳的目力更好,早就看到了馬車上隨風飄動的傅家旗幟。Google搜索
這時,商隊那邊領頭的護衛也看到了顧傑等人。
此人臉上浮現出驚訝,連忙回到馬車旁,對著車廂里說了幾句話。
沒一會,車隊緩緩停下。
一個年輕男子掀簾走出馬車,朝這邊看了眼,頓時一臉驚喜:「顧兄?你怎麼出城了?」
「出來處理一下私事。」
顧傑隨口找了個藉口。
看著走下馬車的傅彥和,他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傅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顧傑沒有想到能在這遇上傅彥和,他這些天一直忙著練功,突破後又馬不停蹄的來了七里莊,以至於都沒來得及答謝傅彥和送自己的大禮。
傅彥和原本也是一副眼中帶笑樣子,走過來張嘴欲言。
結果一聽這話,他卻是微微頓了下。
「多日不見是真的,至於無恙……」
傅彥和嘴角扯出一絲苦笑:「勉強算無恙罷。」
「怎麼了?」
顧傑見其話裡有話,忍不住問道。
傅彥和欲言又止,搖搖頭:「算了,不說這些。走,我車上有糕點溫酒,你我兄弟多日不見,先喝一杯。」
顧傑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好。」
傅彥和於是伸手拉著顧傑往馬車走去。
趙銳下意識跟上兩步, 卻被顧傑叫住:「你帶兄弟們先去處理下傷口……傅兄,你這可有生肌止血的藥物?我這些弟兄受傷不輕, 需得早些處理包紮。」
傅彥和原本還沒在意趙銳等人, 此刻聞言, 掃眼一看,才發現這些人居然個個衣裳染血, 受傷不輕。並且每個都是武師以上的強人,其中甚至有一名武師三段。
他頓時不敢怠慢,忙道:「有的, 不但有人,我還帶了個坐堂大夫呢……來人,快帶諸位武師去處理傷口。」
「還不快謝謝傅兄?」
趙銳連忙抱拳一禮:「多謝幫主,多謝傅少爺!」
顧傑擺擺手, 和傅彥和上了車。
馬車內空間很大,地上呈回形釘著四張套著長凳,每張都套著貂皮絨墊, 中間是一張小桌, 上面擺滿了瓜果糕點。
二人落座,顧傑瞥了眼旁邊正在溫酒的少女,笑了下:「你倒是會享受, 喝酒都要丫鬟伺候。」
傅彥和愣了下, 正要說話, 那丫鬟便問道:「爺,喝涼的還是燙的?」
傅彥和為之一頓,猶豫了下, 才道:「你看著辦吧……」
「那就喝點燙的,剛從牢里出來,得去去晦氣。」
丫鬟道。
她用鑷子從火爐上夾了兩個裝滿黃酒的杯子, 往桌上一放,對顧傑、傅彥和伸手示意。
「請。」
傅彥和瞥了眼面前的杯子, 見其蒸汽繚繞,杯子裡的黃酒咕嚕嚕直冒泡,不禁臉皮微抽。
顧傑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他被丫鬟的話吸引了注意力,一時間眉頭微皺, 看向傅彥和:「你何時蹲了大牢?」
「此事……說來話長。」
傅彥和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
「那就長話短說。」
顧傑淡淡道。
他說著, 隨手拿起杯子, 放到嘴邊。
「誒!別喝!」
丫鬟發出一聲驚呼。
顧傑微微側頭, 臉露疑惑,將空杯擱在桌上。
丫鬟看了眼空杯,又看看臉色如常的顧傑,有些傻眼:「你,你不覺得燙嗎?」
「什麼燙?」
顧傑覺得這丫鬟實在有些多嘴,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丫鬟沒說話,只是伸出指頭指了指傅彥和的酒杯,一臉做錯事的惴惴樣子。
顧傑轉眼看去,才發現傅彥和面前的酒杯咕嚕嚕直響,酒液沸騰不止。
他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前的杯子。
熟鐵打造的酒杯微微發紅,殘留的酒液在杯底滋滋作響,迅速被高溫蒸發成水汽飄散。
顧傑稍稍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
傅彥和同樣沒想到,顧傑居然真將那杯滾燙的酒喝了下去。
他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又驚又怒,指著丫鬟罵道:「你讓我怎麼說你!你都多大了,還做這種蠢事!」
「我,我也不知道他會真喝啊,我就是想氣氣你……」
丫鬟結結巴巴道,帶著一絲哭腔。
她抽抽涕涕的看向顧傑,怕得不行:「顧,顧幫主,對不起,我不該給你倒滾酒,你,你要罰就罰我罷,和我哥沒關係。」
顧傑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傅彥和。
傅彥和忙道:「這是舍妹,傅清清……顧兄, 你要不要緊?我這裡有藥……」
「我無事。」
顧傑擺擺手。
「顧兄, 你就別撐了。」
傅彥和根本相信。
那可是滾燙的黃酒啊,普通人喝進肚子裡, 腸子都得燙爛了!即便武師體質強悍, 那肚子裡的腸皮,也不可能經不住這等高溫。
他以為顧傑是強撐著想讓自己安心,心裡內疚不禁更甚一分:「顧兄,都是我的錯,是我平日沒有教好她……要不你打她一頓罷,留口氣就行。」
「我說了,我沒事。」
顧傑有些無語。
「真,真的?」傅彥和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
顧傑淡淡道:「傅兄,你了解我的脾氣。之前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還拿她當丫鬟,若是這酒喝下去有什麼問題,我早就一掌將她打死了。」
傅彥和一想也是,以顧傑的脾氣,的確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他忍不住心頭後怕……還好沒出事啊!否則自家這蠢妹妹,恐怕已經稀里糊塗死了。
他頓時瞪了傅清清一眼:「還不快給顧兄賠禮!」
傅清清一臉惴惴不安的樣子,顯然也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她沒敢說話,直接行了個大禮,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起來罷,不至於此。」
顧傑端坐桌前,淡淡道。
這要是換個人,顧傑肯定不會輕饒。
但傅彥和父子對他幫助頗多,連翠玉蟲這種奇珍都捨得送給他,而且一送就是兩隻……
既然沒有受傷,顧傑也不想因為這小丫頭片子,傷了雙方的感情。
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喝了杯滾燙的黃酒,身體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這食管胃腸,何時變得不懼高溫了?
顧傑想不明白,乾脆抬頭看向了半空中的筆記本。
筆記本仿佛感受到了它的想法,迅速做出了回答。
但顧傑看著眼前的字跡,反而愈發疑惑了。
【……很抱歉,我看不見這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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