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船上和荒島

  終於,在溫蒂的控制下,船駛離了海面。【記住本站域名】

  看著站在岸邊望洋興嘆的加里及兩個手下,傅松總算鬆了口氣。

  他直挺挺的躺在船板上,一動也不想動。

  今天對傅松來說,絕對是最累的一天。

  如果不是靠一口氣強撐著,他早就躺下了。

  好半天,傅松才恢復一些力氣,他將身上早就濕透的衣服脫下來擰乾水分,掛到船艙的晾衣繩上。

  又對二女道:「你倆衣服不濕嗎?趕緊脫下來晾晾,否則感冒了就麻煩了。」

  沒想到章久悅瞬間眯起眼睛,一臉不善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傅松一愣:「什麼幹什麼,我就是單純的關心你們。」

  章久悅澹澹道:「這艘船船艙就這麼大,連個遮擋物都沒有。

  如果我把衣服脫下來,豈不全被你看光了?」

  旁邊溫蒂也跟著點點頭,滿臉嬌羞:「傅,母親從小就告訴我,女人的身體在結婚前是不能給男孩看的。」

  傅松無奈:「我是二位,都什麼時候了還計較這麼多?

  再說現在咱們在哪裡?」

  章久悅道:「當然是海上。」

  傅松攤攤手:「你也知道在海上啊?知道大海最吸睛的是什麼地方嗎?

  不是蔚藍的海水,也不是游曳的魚群,而是沙灘上的比基尼美女。

  你倆把外套脫下來,只留內衣,就算被我看到,也不叫走光。

  因為我只是在欣賞大海上的比基尼美女。

  哎喲,你踩我叫幹什麼?」

  章久悅瞪他一眼:「你再亂說信不信我一腳直接踩到你臉上?」

  傅松無奈,他在船艙找了一會,最終找到一根布條:「那我綁住眼睛總行吧?」

  說完沿著頭部綁了一圈,又轉頭看向外面。

  接著他便聽到淅淅嗦嗦的聲音,顯然二女早就無法忍受身上的濕衣,只是礙於傅松在場,才一直沒有動作。

  突然,傅松將頭轉回來:「不好,我布條掉了。」

  「哎呀!」

  「去死!」

  兩女驚呼,結果發現傅松眼睛的布條綁得緊緊的,根本沒有掉下的痕跡。

  感情這傢伙是在逗自己。

  「疼,疼,我錯了行了吧?」卻是傅松腰部贅肉不知被誰擰住一塊,然後用力旋轉,顯然是在報被戲耍之仇。

  夏天衣衫輕薄,在海風的吹拂下,很快就徹底干透。

  三人換好衣服,卻沒有半點鬆口氣的感覺。

  因為不知什麼時候,海浪忽然大了起來。

  三人跟著小船不停起起伏伏,一會就被晃的頭昏腦漲。

  傅松對溫蒂道:「把船關了吧,反正現在也分不清方向,還能省點油。」

  原本已經停了的雨又開始下,而且越來越大,仿佛瓢潑。

  雨水連著天幕,整個蒼穹都蒙上一層水汽。

  轟——

  雷鳴閃電成了四周唯一的亮色。

  然而這種天地之威發出來的光,不僅不能給三人半點慰藉,反而如催命符般折磨著他們的神經。

  忽然,傅松感覺一個柔軟溫潤的身體撲到自己懷裡,接著是溫蒂顫抖的聲音:「傅松,我害怕!」

  傅鬆緊緊摟住對方,柔聲安慰。

  旁邊的章久悅也朝傅松身邊靠了靠。

  船外,雨一直下,而小小的船艙,將這裡隔離成兩個世界。

  傅松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只記得後來的雨好像小了一些,但或許也沒有小。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雨已經停了。

  身上不知被什麼壓住,讓他有些無法呼吸。

  他下意識伸手摸去,摸到的是一張臉。

  章久悅?

  他瞬間響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接著低下頭。

  只見自己和溫蒂、章久悅正彼此依偎在一起,或許是寒冷的緣故,兩女都儘可能的縮在他懷中。

  章久悅忽然睜開眼睛,她看了傅松一眼,表情澹然的站起身,看向船外。

  然後她就愣住了:「這是哪?」

  傅松有些奇怪,他推推溫蒂,試圖將其叫醒。

  可不管怎麼用力,溫蒂都一動不動。

  傅松皺起眉頭,他試圖將對方拉起。

  誰知手掌剛碰到溫蒂身體,就感覺到不對勁。

  怎麼這麼熱?

  掌心貼到對方額頭,更是燙的嚇人。

  她發燒了?

  傅松心頭一緊,忙叫道:「溫蒂,醒醒,你快醒醒!」

  然而他叫了好大一會,溫蒂除了「嚶嚀」一聲,就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無奈之下,傅松只好扶住她的身體讓她平躺在一邊,自己匆匆走出船艙。

  下一刻,他也愣住了。

  因為傅松發現現在的船竟然擱淺在一片沙灘上,沙灘背後是一座小島。

  小島的面積只有曾母暗沙的五分之一,雖然不大,但卻鬱鬱蔥蔥,青綠一片。

  再結合昨天風浪,應該是自己的船被海風吹到了這裡。

  章久悅看著傅松:「接下來怎麼辦?」

  傅松拿出手機,卻發現根本無法打開,不知是電量耗盡,還是進了水后里面的電器元件燒壞了。

  扭頭看了船艙里的溫蒂一眼,傅松道:「先上島看看再說。」

  他想的很清楚,因為不知道具體位置,與其在海上亂跑,還不如上島看看。

  島上這麼多灌木,可以點燃篝火,還能找到食物。

  折騰到現在,他已是又累又餓,需要補充糖分和蛋白質。

  將船栓到一塊礁石上,傅松和章久悅一起上島。

  簡單搜尋一下,傅松找到了一個約三米寬,四米深的凹地。

  凹地堆了厚厚一層的落葉雜草,用來做臨時庇護所非常合適。

  章久悅彎腰就想進去看看,卻被傅松拉住:「小心裏面有毒蟲。」

  章久悅臉色微變:「那怎麼辦?」

  傅松道:「很簡單,先用火燒一下即可。」

  說完他轉身去撿枯枝幹柴,章久悅也跟著幫忙。

  島上的枯枝幹柴很多,不一會庇護所前就堆了一堆。

  傅松問章久悅:「知道怎麼鑽木取火嗎?」

  章久悅搖搖頭。

  傅松道:「沒事,我教你。」

  說完他開始講解鑽木取火的要領,這是他從荒野求生節目中學到的。

  接著開始實操。

  他找到一個藤蔓揉搓成繩,然後綁到一個弓形木棍上,把繩子在用來鑽木的木棍上纏兩圈,一個簡單的輔助鑽木裝備就做好了。

  只是這些說去來簡單,等傅松完成,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他拉動弓形木棍,繩子帶動鑽木木棍快速旋轉,發出滋滋的響聲。

  然而,又過去一個小時。

  傅鬆氣喘吁吁的坐到地上,表情痛苦:「不行了不行了,再搞下去非得累死在這不可。

  走,去海邊找找看有沒有飄過來的玻璃瓶,再等到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利用凸透鏡原理點火。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起碼比這玩意靠譜得多。」

  章久悅澹澹看他一眼:「不用了吧?」

  傅松沒好氣道:「怎麼不用?想在這駐紮下來,沒有火根本就不行。」

  章久悅:「呃,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不讓生火,而是完全沒必要撿玻璃瓶。」

  傅松狐疑的看著她。

  結果就見章久悅拿出一個打火機,啪的一下點燃:「直接用它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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