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溫蒂的控制下,船駛離了海面。【記住本站域名】
看著站在岸邊望洋興嘆的加里及兩個手下,傅松總算鬆了口氣。
他直挺挺的躺在船板上,一動也不想動。
今天對傅松來說,絕對是最累的一天。
如果不是靠一口氣強撐著,他早就躺下了。
好半天,傅松才恢復一些力氣,他將身上早就濕透的衣服脫下來擰乾水分,掛到船艙的晾衣繩上。
又對二女道:「你倆衣服不濕嗎?趕緊脫下來晾晾,否則感冒了就麻煩了。」
沒想到章久悅瞬間眯起眼睛,一臉不善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傅松一愣:「什麼幹什麼,我就是單純的關心你們。」
章久悅澹澹道:「這艘船船艙就這麼大,連個遮擋物都沒有。
如果我把衣服脫下來,豈不全被你看光了?」
旁邊溫蒂也跟著點點頭,滿臉嬌羞:「傅,母親從小就告訴我,女人的身體在結婚前是不能給男孩看的。」
傅松無奈:「我是二位,都什麼時候了還計較這麼多?
再說現在咱們在哪裡?」
章久悅道:「當然是海上。」
傅松攤攤手:「你也知道在海上啊?知道大海最吸睛的是什麼地方嗎?
不是蔚藍的海水,也不是游曳的魚群,而是沙灘上的比基尼美女。
你倆把外套脫下來,只留內衣,就算被我看到,也不叫走光。
因為我只是在欣賞大海上的比基尼美女。
哎喲,你踩我叫幹什麼?」
章久悅瞪他一眼:「你再亂說信不信我一腳直接踩到你臉上?」
傅松無奈,他在船艙找了一會,最終找到一根布條:「那我綁住眼睛總行吧?」
說完沿著頭部綁了一圈,又轉頭看向外面。
接著他便聽到淅淅嗦嗦的聲音,顯然二女早就無法忍受身上的濕衣,只是礙於傅松在場,才一直沒有動作。
突然,傅松將頭轉回來:「不好,我布條掉了。」
「哎呀!」
「去死!」
兩女驚呼,結果發現傅松眼睛的布條綁得緊緊的,根本沒有掉下的痕跡。
感情這傢伙是在逗自己。
「疼,疼,我錯了行了吧?」卻是傅松腰部贅肉不知被誰擰住一塊,然後用力旋轉,顯然是在報被戲耍之仇。
夏天衣衫輕薄,在海風的吹拂下,很快就徹底干透。
三人換好衣服,卻沒有半點鬆口氣的感覺。
因為不知什麼時候,海浪忽然大了起來。
三人跟著小船不停起起伏伏,一會就被晃的頭昏腦漲。
傅松對溫蒂道:「把船關了吧,反正現在也分不清方向,還能省點油。」
原本已經停了的雨又開始下,而且越來越大,仿佛瓢潑。
雨水連著天幕,整個蒼穹都蒙上一層水汽。
轟——
雷鳴閃電成了四周唯一的亮色。
然而這種天地之威發出來的光,不僅不能給三人半點慰藉,反而如催命符般折磨著他們的神經。
忽然,傅松感覺一個柔軟溫潤的身體撲到自己懷裡,接著是溫蒂顫抖的聲音:「傅松,我害怕!」
傅鬆緊緊摟住對方,柔聲安慰。
旁邊的章久悅也朝傅松身邊靠了靠。
船外,雨一直下,而小小的船艙,將這裡隔離成兩個世界。
傅松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只記得後來的雨好像小了一些,但或許也沒有小。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雨已經停了。
身上不知被什麼壓住,讓他有些無法呼吸。
他下意識伸手摸去,摸到的是一張臉。
章久悅?
他瞬間響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接著低下頭。
只見自己和溫蒂、章久悅正彼此依偎在一起,或許是寒冷的緣故,兩女都儘可能的縮在他懷中。
章久悅忽然睜開眼睛,她看了傅松一眼,表情澹然的站起身,看向船外。
然後她就愣住了:「這是哪?」
傅松有些奇怪,他推推溫蒂,試圖將其叫醒。
可不管怎麼用力,溫蒂都一動不動。
傅松皺起眉頭,他試圖將對方拉起。
誰知手掌剛碰到溫蒂身體,就感覺到不對勁。
怎麼這麼熱?
掌心貼到對方額頭,更是燙的嚇人。
她發燒了?
傅松心頭一緊,忙叫道:「溫蒂,醒醒,你快醒醒!」
然而他叫了好大一會,溫蒂除了「嚶嚀」一聲,就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無奈之下,傅松只好扶住她的身體讓她平躺在一邊,自己匆匆走出船艙。
下一刻,他也愣住了。
因為傅松發現現在的船竟然擱淺在一片沙灘上,沙灘背後是一座小島。
小島的面積只有曾母暗沙的五分之一,雖然不大,但卻鬱鬱蔥蔥,青綠一片。
再結合昨天風浪,應該是自己的船被海風吹到了這裡。
章久悅看著傅松:「接下來怎麼辦?」
傅松拿出手機,卻發現根本無法打開,不知是電量耗盡,還是進了水后里面的電器元件燒壞了。
扭頭看了船艙里的溫蒂一眼,傅松道:「先上島看看再說。」
他想的很清楚,因為不知道具體位置,與其在海上亂跑,還不如上島看看。
島上這麼多灌木,可以點燃篝火,還能找到食物。
折騰到現在,他已是又累又餓,需要補充糖分和蛋白質。
將船栓到一塊礁石上,傅松和章久悅一起上島。
簡單搜尋一下,傅松找到了一個約三米寬,四米深的凹地。
凹地堆了厚厚一層的落葉雜草,用來做臨時庇護所非常合適。
章久悅彎腰就想進去看看,卻被傅松拉住:「小心裏面有毒蟲。」
章久悅臉色微變:「那怎麼辦?」
傅松道:「很簡單,先用火燒一下即可。」
說完他轉身去撿枯枝幹柴,章久悅也跟著幫忙。
島上的枯枝幹柴很多,不一會庇護所前就堆了一堆。
傅松問章久悅:「知道怎麼鑽木取火嗎?」
章久悅搖搖頭。
傅松道:「沒事,我教你。」
說完他開始講解鑽木取火的要領,這是他從荒野求生節目中學到的。
接著開始實操。
他找到一個藤蔓揉搓成繩,然後綁到一個弓形木棍上,把繩子在用來鑽木的木棍上纏兩圈,一個簡單的輔助鑽木裝備就做好了。
只是這些說去來簡單,等傅松完成,已經過去兩個小時。
他拉動弓形木棍,繩子帶動鑽木木棍快速旋轉,發出滋滋的響聲。
然而,又過去一個小時。
傅鬆氣喘吁吁的坐到地上,表情痛苦:「不行了不行了,再搞下去非得累死在這不可。
走,去海邊找找看有沒有飄過來的玻璃瓶,再等到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利用凸透鏡原理點火。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起碼比這玩意靠譜得多。」
章久悅澹澹看他一眼:「不用了吧?」
傅松沒好氣道:「怎麼不用?想在這駐紮下來,沒有火根本就不行。」
章久悅:「呃,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不讓生火,而是完全沒必要撿玻璃瓶。」
傅松狐疑的看著她。
結果就見章久悅拿出一個打火機,啪的一下點燃:「直接用它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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