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了,不要胡鬧了。記住本站域名」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郝月珠。
傅松抬起頭,只見郝月珠正和一個中年男子邁步而來,旁邊跟著章久悅。
旁邊起鬨的人見狀,連忙退到一邊不說話,顯然郝月珠對他們有著無與倫比的震懾力。
傅松搖搖頭:「沒什麼,我也只是運氣好而已,再說我也沒有白忙活。」
郝月珠:「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焦玉誠,是國家農業部的負責人之一,主管瓜果方向的。」
焦玉誠立刻拉住傅松的手:「傅先生久仰大名,我早就想過來見你一面,只是這段時間一直忙的腳不沾地,抱歉抱歉。」
傅松一愣。
按照郝月珠的介紹,焦玉誠的職位應該屬於標準的大老級別。
雖然傅松稍有成就,但還不值得這樣的大老折節相交。
所以這應該是焦玉誠性格本就如此。
他想了想道:「焦……大人好,草民……」
焦玉誠眼睛一翻:「什麼大人草民?咱們是現代社會,可不興這個,你叫我老焦就好。」
郝月珠笑道:「小傅不用這麼拘謹,玉誠人很實在,你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就知道了。」
雖然兩人都這麼說,但傅松自然不會傻到直接叫對方老焦。
他決定用一個萬金油的稱謂:「我就叫你焦哥吧!」
焦玉誠道:「傅先生隨便稱呼都行。」
忽然,他道:「你這是喝高了?」
傅松搖搖頭:「沒事,我洗把臉即可。」
等傅松洗臉回來,四人坐在郝月珠辦公室內。
看著已經恢復不少的傅松,焦玉誠豎起大拇指:「年輕就是好,換成我的話,非得在床上躺一天一夜才能緩過來。」
「主要本來就沒喝多少。」
傅松客套兩句,問:「焦哥,若我沒猜錯,你找我應該有事吧?」
焦玉誠點點頭:「聽郝院士說你在西瓜出口這塊做出了很大的成績,所以我過來請你幫幫忙。」
傅松不動聲色問:「什麼忙?」
「是這樣,今年國內西瓜的種植面積比去年多了近50%,導致西瓜價格暴跌。
一個月前還是一塊錢一斤,很快就跌到了五毛,現在更是只有三毛。
一畝地產7000斤西瓜,若真按三毛賣,也就2000塊錢。
事實上,很多農戶的瓜是賣不到三毛的,那樣的話錢更少。
但西瓜採摘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忙的時候更是全家老小齊上陣。」
傅松皺眉。
若真如焦玉誠所說,情況的確有些尷尬。
和西疆不同,國內中東部地區農民的土地極少,一個人平均只有一兩畝地。
一個四口之家基本也就五畝左右。
一畝西瓜地純收入2000塊的話,再扣掉種地成本,能有1200就不錯了。
也就是說,一個農村家庭的一年收入只有6000塊?
而6000塊,只是自己電子廠一個工人一個月的工資。
其實對於農民收入微薄這件事,傅松早就知道。
想了想他苦笑道:「焦哥,不是我不願意幫忙,而是人太多了,我旗下的華光電子廠現在也基本處於滿員狀態……
不過你放心,用不了多長時間,華光電子廠就會在全國各地開設分廠,到時候一定能夠增加用工量……」
焦玉誠周玉成連忙擺手:「你誤會了,我不是在給那些農民尋找就業機會。
而是想請你想想辦法,把他們瓜田中的西瓜,以比較高的價格賣出去。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他們的西瓜能夠以7毛錢每斤的價格售出,我就心滿意足了。」
7毛錢一斤,也就是一畝西瓜,可以賣到將近5000塊。
這對於那些辛苦了一年的農民來說,起碼算是一個交代。
傅松笑道:「這個好辦呀!
你讓農民手中的西瓜,走章久悅的國際渠道不就成了?
我們這邊出口的西瓜,進價按的都是7毛2,一斤還多出兩分錢呢?」
說完他看向章久悅,臉上全是疑惑。
因為這件事直接由章久悅出面就能完成,就算來找自己結果也差不多,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誰知章久悅苦笑道:「你不了解其中的情況,西疆的西瓜和中東部地區的西瓜,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從品質上看,中東部地區的西瓜,完全沒辦法和這裡相比。
那些老外又不是傻子,想讓他們出高價買劣質西瓜根本不可能。
所以國際市場現在只認可這邊的西瓜。
中東部地區的西瓜在國內賣什麼價,拉到國際市場上,最多也就能貴個兩三毛錢。
扣除關稅和運費,已經沒多少利潤了。」
傅松瞬間頭疼起來。
其實說到西瓜種植,除了華國,周邊其他國家也有不少。
但大部分西瓜均不像章久悅這邊一樣,大批量的出口到漂亮國。
傅松之前還以為這些國家是為了滿足內需,從而遏制西瓜的出口。
沒想到裡面還有一層質量問題。
這麼說來,自己能成功也不全是個人能力的作用,很多時候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他對焦玉誠道:「焦哥,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想辦法,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焦玉誠自然明白傅松的意思,他無奈點點頭:「既如此,那就多麻煩你了。
對了,你最近有時間沒有?」
傅松笑道:「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只要願意去擠,肯定是有的。
焦哥有事儘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絕對義不容辭。」
焦玉誠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到那些農民的西瓜田中看看?」
傅松皺起眉頭:「這個就沒有必要了吧?」
焦玉誠搖搖頭:「不非常有必要!」
傅松不太理解焦玉誠為什麼會這麼執著,但他想了想:「那就去看看,我也想了解一下西瓜是怎麼種植採摘的。」
傅松本以為,焦玉誠的意思,是讓自己到楊青皮的西瓜地中熘達兩圈。
誰知他坐著對方的車,竟一路開到TLF。
然後兩人又從TLF火車站坐上火車,直接向東,用兩天一夜的時間抵達陝北地區。
暈暈乎乎的,傅松就聽焦玉誠對自己道:「好了,馬上到站了,咱們準備下車。」
誰知傅松抬起頭問焦玉誠:「焦哥,我記得之前買票的時候,這輛列車好像有臥鋪票吧?
您當時為什麼沒買臥鋪票?」
沒錯,傅松和兩天一夜,坐的竟然是坐票。
進行過長途旅行的人都清楚,坐票在火車上過夜有多難受。
傅松本以為兩人只是坐兩三個小時的車,當時也就沒多開口。
沒想到,兩三個小時過去又是兩三個小時,等他反應過來想補臥鋪票,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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