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我算是三皇子的人了?

  第376章 我算是三皇子的人了?

  來此的計劃一個都沒有完成,卻又有意外的收穫。

  魯地州牧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毫無疑問,沒有把張明圖邀請去往北地,對於整體的戰略而言是失敗的。

  但從張明圖表露出對他的好感,並主動展示更高等的相關的農學技術在他面前的時候,這一次邀請又不能夠算是失敗。

  尤其是這仙種比之之前的良種還要出色,如果能夠大規模推廣的話,毫無疑問是巨大的功勞。

  讓治下的百姓衣食無憂,以往這樣的奏摺之中經常出現這樣的字句,但往往只能夠覆蓋相關的擁有不少田產的人物,更多的是一種誇耀,真正的把這一個名號落到實處,古往進來都很少有人能夠達到。

  往往通常都是一洲之地的核心地帶可以達到這樣的水平,更遠更寬廣的地區就很難達到了,更不要說益州之地,出名的貧困之地,那種窮山惡水之地,想要達到這種水平,無異於痴人說夢。

  而如今如果有這樣的良種,毫無疑問是可以達到的。

  憑藉這樣的功勞,基本上就可以確定自身能夠平步青雲。

  甚至於都不需要做太多,正常的把相應的良種推廣下去就夠了。

  況且這段時間他來到九江郡考察,學的就是這方面的,就是要學習瑞海相關的政策和手段。

  正常情況下他不想學的這麼徹底,畢竟要考慮底下相關的諸多利益,有很多依靠他的人物不可能堅定的執行這方面的政策。

  強行推行下去,對於很多士族豪門來說是一種傷害,不能夠掙到更多,對他們本身而言就是虧了。

  但如今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更多。

  北地常年對外征戰,尤其是要防備相關的北地蠻族對大夏進行征戰。

  相關的糧食在北地歷來都是欠缺的,任何時候都不會嫌棄糧食多。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是歷來的要求,北地又是因為對於錢糧的要求和壓力太大,導致北地的人口一直都沒有辦法進一步的增長。

  而對於一個地方勢力而言,在這一時代衡量他們自身最為重要的無疑就是錢、糧。

  甚至於有些,時候兩者是相同的。

  有錢不一定有糧,但有糧一定會有錢。

  有了仙種在手,能做的操作就太多了。

  甚至王翰有把握積蓄數年的糧草之後,直接反推北地邊關。

  而且在錢糧甲冑方面的積累也能夠讓三皇子在這其中得到極大的幫助。

  本身三皇子的一脈之中就有很多軍方的人物,只是大夏承平日久,沒有大規模的戰爭,軍方的勢力相較於以往大不如前。

  如果能在北地延續當年太祖的輝煌,絕對能夠讓很大一批軍中的人物得到提升。

  三皇子一脈所有相關的事例都會有極大的提升。

  一想到這裡,這位就有點坐不住了。

  「如此良種直接就給我,不需要上報京都嗎?」

  對方給的太多,他有點不安了。

  原本他來此地懷中就捏著三皇子給他授權的一方相應的印信,可以調動很大一批三皇子相關的力量。

  當然只是在府那一層面,更高級別的力量沒有辦法調動。

  以原本的層面來看,把張明圖請到北地去,然後大力把張明圖相關的功勞宣揚,同時又竭盡全力的讓張明圖在官方有很大的提升,這樣的籌碼來說,算得上是可以的。

  三皇子相關的信物最多算得上是一個添頭,讓張明圖身上有三皇子一脈的標記

  但如今來看這一點東西就有點拿不出手了。

  畢竟張明圖不願意去往北地,在江南一帶三皇子一脈的力量,並不能夠影響太多,能給張明圖的東西就不會太多。

  這樣來看整體就未免太過於不平衡,很有可能讓張明圖這一位最為頂尖的人傑流向大皇子那一邊。

  見識過張明圖力量的王翰絕對不想看到這一點。

  張明圖比他想像中的要強大的多,單單是相關的良種以及後續的改良就已經算得上是農學方面最頂尖的人物,望遍整個大夏都找不到有在農學方面這麼強大的人物。

  更不要說後續很有可能在這方面有更多的成就。

  所以說繼續在原有的基礎上有更多的成就很是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一個人一生有一件能夠載入史冊的事情就足夠震撼世人。

  但面對張明圖,這位州牧心中就是有這樣的信心,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總是能夠創造奇蹟。

  「當然可以此方良種,還有太多沒有完善的地方,很多論證都得不到農學院一致的認可,因此沒有辦法大規模的推廣,目前只能夠小規模的實驗,至於試驗到什麼地步,什麼程度,暫時還沒有一個完善的標準……」

  一剎那之間,這位州牧心中就轉過了無數的念頭,敏銳的把握到了張明圖話語之中的意思。

  良種的確需要嚴格的論證,各個農學院都需要有嚴格的標準,如此才能夠大規模的推廣。

  而魯地甚至於整個北地很多區域都是受到他的控制,一個良種能不能夠通過,很多時候只要他點頭,即便有部分的問題基本上也能夠提交成功,成為一個很出名的政績。

  但與此同時,張明圖的意思似乎是讓他反向操作。

  只要他說這個良種還有相關的問題不能夠大規模的推廣,或者說大規模的推廣之後需要理論驗證一段時間,那麼這一個良種就不會被直接送往京都,不會讓全天下所有人都與他有同樣的待遇。

  這種反向操作對張明圖不是十分的有利,但對他卻有很大的幫助,起碼他在魯地有先發優勢,多種數年的地,就能夠很大一筆的收穫。

  甚至於能夠帶著諸多軍方的人物把北地正兒八經的推平掉。

  那是真真正正的了不起的大收穫。

  「那有沒有什麼具體的標準嗎?」

  王翰有些坐立不安,他感覺他把握到了張明圖話語之中的意思,但又有點不敢相信。

  這位年輕人要的東西太少,給他的東西太多。

  「還是得多番驗證一番,有很多地方我們覺得仍然有部分的問題需要推敲一二。」

  張明圖看了一眼,面前的這位州牧,看州牧坐立不安,手指無意識的捏緊,指節都有些發白,他就明白這位州牧明白了他的意思。

  「推行相關的專利,所有的種子都分給相關的農學院或者說分給你的師兄一份嗎?」

  「是的,同時要大力地推廣齊民要術,畢竟要大規模的驗證相關的種子的可行性,需要有更多的有識之士加入我們。」

  州牧眼睛都開始放光。

  「當然可以,這個沒有任何的問題!」

  說著,這位州牧毫不猶豫的拿出隨身的印章,然後找來相應的文件看都不看就在上方按了章。

  張明圖並不急,反倒是笑著吩咐那位州牧身邊的一位宗師護衛。

  「去農學院拿一份相關的授權文件過來就可以,我們這些時日已經擬定好了相應的文件,直接在空白的紙張上蓋印章沒有必要。」

  州牧頗為興奮,不僅沒有被張明圖打斷的惱怒,反倒更加的認可。

  一切的流程正規化,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好事。

  而辦事的人很快就回來,畢竟九江農學院離此並不算遠,很快就有一份相關的合同文件拿到兩人的面前。

  是一份授權實驗文件。

  張明圖授權州牧可以大規模的在魯地種植相關的土豆,而州牧則授權張明圖,可以在相關的魯地活動,檢測相應的土豆生長環境以及地理環境。

  同時又簽署了另一份的魯地支持張明圖建設齊民要術期刊以及維護相關學術環境的文件。

  兩份文件互相成就。

  算是達成了官場上的一個極其默契,心照不宣的事情。

  張明圖給予魯地實驗性質的土豆,實際上是已經完成大部分研究,只要照明圖給予相關的支持,其相應的產量就不會減產。

  而魯地州牧者給張明圖大力的支持。

  簽署完相應的合同,張明圖和州牧各自都覺得大有收穫。

  張明圖以及以後農學院相關的人物,甚至紅花會相關的人物,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北地活動,不受任何的影響。

  而那位州牧則可以得到他想要得到的大規模的糧食增產。

  張明圖可以確定,支持三皇子一脈的相關人等在朝中的勢力極其強大,完全都不需要像瑞海這樣彈盡竭慮的去推動相關的良種播種。

  要不了多久,大規模的良種就會在整個北地擴散開來。

  至於對方不履行承諾,張明圖並不害怕。

  在農學方面他的確是當時最頂尖,只要他說研究還沒有進行完成就真的沒有完成,完成了也可以搞成沒有完成,只要張明圖想,他就能夠讓相應的土豆大規模的減產。

  而簽訂完相應的合約之後,為了讓對方理解這一點,張明圖又拿過筆墨紙硯,在書桌上快速的寫下相應的注意事項。

  「土豆播種尤其要注意,每次播種,不能選擇小的發芽的土豆進行播種,必須要選擇個頭更大的,可以將其發芽多次之後切開再播種,但不能選小的。

  種子不好,下一輪的生根發芽生長出來的土豆也會變得個頭很小。

  同時,播種土豆之後,土豆如果有大面積的綠色,那麼將不能食用,會有一定的毒素……

  播種土豆,如果要防止相關的之後減產,需要有專業的農業人員進行精細化的操作,用四季乙木法陣……」

  看了一部分,那一位州牧的神色就嚴肅起來,顯然是想到了違背約定的後果。

  張明圖年紀看上去十分的年輕,但做起事情來,尤其是在農業相關的事情上,露出了與其狀態完全不相符的老練的那一面。

  「看這個樣子應當是農學院那一群老不死的農學博士教的,真是該死,原本多麼純粹的研究人員吶,直接把相關的良種拿出來就上交給京都了,中途還出了那麼多問題,差點被人把功勞都頂包了。

  現在交給我還有這麼多條條框框,這群老油子……」

  州牧在心裡暗罵,他之前確實動了心思,拿到土豆之後大規模的推廣,他也可以翻臉不認人,直接不認原先的文件,說土豆是源於他們本地的一位頂尖人才研究而出。

  但到如今這麼多證據擺在邊上,而且還有如此多的種植事項,並且其中如何操縱法陣以及一些詳細的播種的注意事項,他都看不太懂,對方也沒有寫的很明白,明顯需要相關的農學院的人才去北地幫忙。

  這樣的話,他想要在集中插手就比較麻煩一點。

  「好,好,白紙黑字寫在一起對你我雙方都有好處,起碼行事都光明正大,絕不至於發生之前那般惡劣的事情。」

  州牧心裡都在痛罵,臉上卻是笑容堆積。

  而張明圖也笑盈盈的和對方互換相應的授權文件。

  文件都是一式兩份,有著完善的規章制度,流程都很流利。

  那位州牧看著張明圖將文件收到懷中,確認了這一位如今已經明白了相應的官場規則行事,並不是毫無心機。

  停頓了片刻,從懷中拿出那一份三皇子交給他的,獨屬於他的印信,也是三皇子一脈之中的獨特的聯絡信物。

  是一塊青銅色的令牌上方,簡略的刻了一個王字。

  「這塊令牌張博士可以拿著,去往北地只要出示相關的令牌,自然而然能夠調動北地大規模的人力物力,起碼在努力,所有人都會把張博士當成座上賓……」

  王翰沒有說的很明白,張明圖看一眼卻能夠明白,那是三皇子一脈之中的高級的印信。

  在恰當的時機,恰當的地點出示這一塊令牌的話,能夠起到相當非凡的效果。

  他笑笑,毫不推辭的就接了過來。

  對方並沒有詳細地接受這塊令牌的來歷,想來第一次接觸也不會直接告訴張明圖太多的秘密,但張明圖並不在意。

  他知道秘密,並且會詳細、友好的使用這一塊令牌。

  確保每一分力量都用到恰到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