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有些驚訝,但翟勛依舊一臉裝逼之色,一臉的不置可否,身為風水陣師,對於佛門命理一說,他不太信,「有點意思,繼續。」
徐成的姿態更加從容,不就是裝逼嗎?
他步履從容,神態平靜,【英姿】天賦激發,「玉京山傳人。」
翟勛臉上的平靜有點蚌埠住了,緊接著便聽到徐成繼續說道。
「你這趟出來,是為了抓人,此人與你們玉京山關係密切……」徐成說著模稜兩可的話。
但翟勛臉上的淡然徹底消失了。
「你真會算命?」
徐成淡淡瞥了他一眼,帶著矜傲,拉著一邊看傻眼的衛晴就要離開。
翟勛翻身下驢,眼神帶著冷酷,「不准走,你究竟是誰?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陣師修的是『神』,敏銳的感知更甚武者,自然察覺的到,徐成是個武者,一個氣血不超過鍛骨的武者。
徐成轉頭,似笑非笑,「我告訴過你了,我天生慧眼,可辯命理。」
翟勛自然不信,他雖剛從玉京山下來,但在江湖上也有過遊歷,見過算命的騙子多了,徐成能夠準確的說出他的身份,多半是對他有所了解。
他不得不懷疑徐成的企圖,尤其是布下風水法陣,楊浮卻詭異逃脫,這其中必然有人暗中作祟。
「你現在在懷疑我跟蹤調查你?」徐成無悲無喜。
翟勛臉上的高人風範徹底消失不見。
「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否則的話,你這陣法,我頃刻可破,只是你要抓的那人作惡多端,想幫你儘快抓住他。」徐成淡淡開口。
看到翟勛臉上浮現思索之色,他心中暗喜,能用簡單的話術套路一個大門派真傳陣師,自己真是個天才。
在看完翟勛的面板及主線後,他便對其的性格有一定推測。
喜歡人前顯聖,性格跳脫……
這種描述,不就是那些在學生時代喜歡表現的小學生嗎?
這樣的人,初出茅廬的青澀,有著出山時目空一切的矜傲,尚且還有著自己做人骨子裡的原則,這種時候,恰恰是最值得結交的時候。
徐成心中想著,自己魔教聖子,做個江湖中的交際花,應該不算違和吧?
魔教聖子這個位置,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這種調教天下三大道宗玉京山的真傳,還真是刺激啊。
「怎麼幫?」
「我二人也與那人有仇,在離開泰州境內前,我可以幫你抓到人。」徐成開口說道。
翟勛只是江湖經驗不足,又不是傻,思索著徐成口中的真假。
「你不是說我會在追人的時候,有生命危險,需要白衣貴人相助嗎?」
徐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跟我同行,你會遇到生命危險?」
翟勛手中羅盤旋轉不停,對於一個在裝逼方面勝過自己的人,他本能的帶有一定的敵意。
「不必了,我等玉京弟子,不弱於人,一生絕不求人!」
吐出一句話,翟勛覺得自己很帥,翻身上驢,向著青山縣走去,很顯然,他還是有些相信了徐成的話,準備去離『白衣貴人』近一點的地方,方便白衣貴人來的及救他。
畢竟,這個白衣貴人,有點冷啊。
徐成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哎,蓑衣雨帽,性隨空遠,我有慧眼一雙,看破人間妖魔。」
驢背上的翟勛一臉黑線,裝逼又輸了,不由的雙腿夾緊毛驢,讓毛驢速度更快了幾分。
……
「徐成,你還會算命?給我算算唄。」之前徐成和翟勛說話的時候,衛晴一言不發,此刻翟勛離開,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衝著徐成說道。
「你真信啊?我要有那本事,我爹去京城述職就帶上我了,在京城專門給達官貴人算命,怎麼也比當個巡捕強吧。」徐成淡定的解釋道。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玉京山弟子的?」
「天下陣師出玉京,無論是什麼陣師傳承,都脫胎於玉京山傳承,之所以肯定他是玉京山弟子,之前我姐回家聊到過,玉京山一脈有個騎毛驢的真傳,加上他手中的羅盤,基本肯定就是我姐說的那人。」徐成信口胡謅的解釋道。
「至於什麼白衣貴人救命,你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青山府最喜歡穿白衣的大高手是誰?」
衛晴脫口而出,「於統領?」
徐成微笑點頭,「然也,但這話不能說的那麼明白,太明白,就失去了算命的味道。」
衛晴一臉驚異,繞著徐成轉了兩圈,「你真陰險,我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很陰險,沒想到居然這麼陰險。」
徐成額頭浮現三根黑線,「滾!」
衛晴也不惱,嘿嘿笑著。
之前的風水法陣中,兩人的馬都未受傷,兩人牽著馬繼續向前。
……
青山縣衙門。
衛城年等人坐在一起。
「程叔,徐成今天的事情?」
程嘯沉吟許久,開口說道,「我打算回趟青山府,神仙土的事情必須儘快稟告上面,這種傷天害理的東西,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還有那個神秘陣師……至於阿成,能瞞一時是一時。」
幾人正說著,只覺一股冷意傳來,近乎凍徹人心的寒。
「什麼神仙土?」
伴隨著這句話的一起來的,是於在寅。
所有除惡使臉色大變,他們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離去的徐成,若是被於在寅知道……
眾人無言。
於在寅掃視一周,皺了皺眉頭,「徐成呢?」
程嘯硬著頭皮說道,「他去查案了。」
「查案?」
衛城年從一旁幫腔,拿出一罐神仙土,「統領請看,這個是徐成在青山縣發現的一種異物,孩童階段長期服用,可以達到一種擬換血的狀態,飛速成長,身材高大,刀槍不入,但卻有極大殘缺,有傷天和……」
於在寅看了一眼神仙土,便移開了目光,反而帶著一絲異樣的看向衛城年。
神武體?
「你叫什麼名字?」
「這種東西,徐成……」依舊在介紹的衛城年一愣,連忙抬頭說道,「回統領,屬下風字令除惡使衛城年。」
「可有師承?」於在寅的話徹底把衛城年問懵。
衛城年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看著於在寅的眼神,猶豫一下沒有說出,「未有師承。」
「拜我為師,從今天起,你便是掌令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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