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個練武天才,為啥之前聽人說你沒有練武資質呢?」衛晴臉上帶著醉酒的紅暈,眼神迷離的湊近徐成。
徐成沉默。
「我在青山府東衙也算小有名氣,和東城那一帶不少厲害角色交過手,石門街,東青街,一共三個小幫派,每個幫派的厲害角色,都被我打服。」衛晴似乎在自言自語。
但轉眼間,她轉頭看向徐成,雙眼發亮,一字一頓,字正腔圓,直視徐成,「徐成,我不服你,跟我打一場!」
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你喝醉了,而且我不喜歡和女人動手。」徐成一邊挪動身子,一邊說道。
「你瞧不起我?你也看不起女人?」衛晴聲音清脆,她已經徹底清醒過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徐成。
「我沒這個意思……」徐成辯解。
不待徐成說完,衛晴斷然道。「你不用狡辯,你這種人我了解,心思深沉,嘴裡說著不是,心裡想的根本沒人猜得到,你到底打不打?」
徐成有些無可奈何,這女人有毒。
白瞎那一雙大長腿了。
「走,北衙校場,現在就去。」
衛晴雷厲風行,見徐成無話可說,直接拽著徐成便向鼓樓下走去。
……
北衙校場。
衛晴從校場休息室走出,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扮,身穿勁裝,將習武所鍛鍊的近乎完美的身材展現出來。
下身穿著的褲子也用綁帶捆住,雙腿纖細修長,但卻充滿力量。
女人用繃帶纏住大腿,繃帶將纖細的腿捆住,本身隔斷帶來的視覺衝擊,讓衛晴此刻顯得格外性感。
不待徐成說話,衛晴當先便是一個高抬腿下壓。
砰!
徐成左手上抬,以掌格擋。
這一下,讓徐成有些意外,衛晴竟然是八次練皮的好手,尤其是其修煉的應該是腿功,這一腳蹬下,宛如一柄戰斧。
眾所周知,腿部力量是大於上肢力量的。
縱然衛晴是女性,先天力量稍弱,但光憑力量而言,不亞於衛城年的拳.
徐成收起心中的輕視,面色逐漸嚴肅起來。
衛晴繼續雙腿連環,高抬腿,下壓。
砰砰!
連續兩次格擋,徐成看向衛晴雙腿間的弱點。
他以看出,衛晴的腿功講究大開大合,勢大力沉,但這是面對一般人,若是遇到向他這樣,力量近乎碾壓衛晴的,在輕易間便能格擋住,甚至能夠抽出手反擊。
但衛晴的弱點恰恰是雙腿來回飛蹬時,雙腿間的位置,讓徐成實在不好反擊。
強行壓下心底的不適,徐成一個恍神,衛晴一腳再度踢下。
徐成已來不及抬拳,只好雙拳格擋身前,護住頭部。
砰!
長腿帶著巨大的力量,將猝不及防的徐成向後砸退。
「不過如此!」衛晴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就要乘勝追擊。
徐成反應過來,看衛晴攻勢再度襲來,左手擋住衛晴的右腳。
衛晴用徐成左手為受力點,居然一躍而起,左腿狀若瘋狂的向徐成面門不斷飛踢。
砰!
巨大的慣性將徐成在地面連連轉圈。
灰塵驟起。
這校場最不舒服的點就是土地面,因為經常有人踐踏,雖然堅硬,但卻有不少虛土,一旦戰鬥激烈,便會導致塵土亂飛。
煙霧中,徐成雙手抓住衛晴雙腿,隨後雙手環抱,將衛晴雙腿控制。
「打夠了吧?」他眉頭皺起,若非看衛晴是個女人,他初期只是防禦,懶得跟她較真。
衛晴掙脫不開,清聲說道。「不夠!」
但她雙腿被徐成束縛,一時掙脫不開。
徐成感覺這女人居然還不服,隨後心中一個發狠。
陡然抓過衛晴的雙腿,在原地轉圈。
衛晴掙脫不開徐成的束縛,只好隨著徐成的巨力在空中轉圈。
「服不服!」
「不服!」
徐成繼續轉圈,直到不知道轉了多少圈,他那強悍至極的體質都感到一陣眩暈。
才反應過來,看了眼衛晴,早已不知何時暈了過去。
猶豫了一下,將衛晴放在休息室,鎖好門,徐成走了出去。
北衙在組建除惡使後,與一般官差的訓練地是分開的,在校場中間建了一堵牆,此時因為正是除惡使當值的時間,倒是無人。
徐成剛走出校場,便看到牛英俊和杜江河過來。
杜江河之前便已經被徐成保進衙門,成為北衙巡捕科的人。
「徐哥,你在這裡呢?」
徐成微微點頭,「找我有事?」
牛英俊摸了摸腦袋,隨後說道,「不是我找你,是於統領找你,好像是說關於周邊剿匪的事情。」
現在城中的勢力因為范正的來勢洶洶已經安靜下來,不可避免的,清掃青山府周邊縣城以及野外,便成了除惡使接下來的任務。
徐成看了眼休息室,猶豫了一下,沒有跟牛英俊說,徑直前往於在寅的辦公室。
……
「於統領,你找我?」徐成看著站在青山樓三樓走廊,一身白衣的於在寅。
於在寅看了眼徐成,繼續看向遠處的風景。
徐成探過腦袋看了一眼,這裡能看到遠處校場,但校場上此時什麼都沒有。
真是古怪,這個於統領真是裝逼界天花板。
許久,於在寅終於裝夠了,開口說道。「范公讓我告訴你,明日去青山縣剿匪,青山縣交給你風字令。」
徐成拱拱手,「屬下領命。」
於在寅不再說話。
徐成心底誹謗,這位還真是貫徹落實裝杯方針,叫自己過來就說這麼一句話,找個人傳話就是。
但這位實力未知,但氣場是真的強,他打不過。
去青山縣也好,劉賢剛死,不知道要掀起多少風雲,出去避避風頭也算好事。
……
徐成最近幾日都在校場修煉,畢竟這裡的器材比較齊全,無論是石鎖還是一些奇異木頭製作的木樁,都要比徐成家中的好上很多。
路過休息室的時候,隱隱聽到了抽泣聲。
徐成一陣無語,衛晴這女人語氣那麼凶,怎麼這麼脆弱,不就是切磋輸了嗎?怎麼還哭上了。
走進休息室,衛晴正坐在床上,用手環抱一雙大長腿,淚水順著她的臉頰從兩邊淌下,哭的渾身顫抖,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氣爆發出來。
徐成一看這悲慘勁,心頭無語更甚,「你哭個屁啊,是你要切磋的。」
「你就不會讓著我?而且你以為我是打不過你才哭?」衛晴被徐成一罵,嚎啕聲更大。
「我父親即將調任泰州城,我不想去,他讓我三個月內做到御令使的位置,否則的話,就要去泰州嫁個泰州王氏的二公子。」
衛晴的父親是東衙主溥,地位不算低,朝廷有意讓東衙府司前往泰州城為官,衛晴身為其女,定然要跟隨的。
徐成沉默下來。
隨後說道,「你練武來自於家室,那在你足夠優秀前,便無法反抗你的家室,這是命。」
「我不認命!」衛晴睜眼看著徐成。
「那就修煉,若你為宗師,整個天下何人敢強迫你。」
「宗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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