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於在寅

  衛城年用出全力,家傳武學使得他的雙拳皮膚出現黃色,與徐成的『金玉膚』有些相似,但不如徐成的璀璨。

  氣血鼓動下,他全身肌肉微微鼓起,黃色雙拳揮舞,格擋住徐成後,雙臂宛如勁弩般彈射而出。

  砰!

  砰!

  兩聲沉悶的響聲。

  徐成格擋下衛城年的兩拳,衛城年這兩拳已經用上全力,加上內家拳氣血的幫助,徐成力量不如,身軀向後退出三步。

  僅憑金玉章的功法,他似乎不是衛城年的對手。

  他雙眼微微泛黑,使用極目絕,試圖尋找衛城年動作間的破綻,輕微催動極目絕的話,並不會被人發現,畢竟人的瞳孔本來就是黑色的。

  衛城年雙拳未能建功,趁徐成後退之際,雙腿肌肉鼓起,猛然向徐成撲來,他兩隻拳頭一拳併攏與胸前,另一拳以直拳的姿態,直衝徐成面門。

  徐成繼續後退。

  同時,《極目絕》就像是傳說中的動態視力一般,反饋給他衛城年動作間的破綻。

  遵循極目絕的反饋,徐成強忍著壓制衛城年直拳的想法,身軀微微側移,躲開直拳。

  衛城年另一拳以詭異的角度襲來,帶來呼呼勁風。

  但徐成像是未卜先知一般,在衛城年出拳之際,陡然一記掃堂腿,衛城年來不及收拳,生生在空中變道。

  校場上沉悶交擊聲,不斷響起。

  衛城年一旦動武,與尋常時候截然不同,時不時的低喝出聲。

  徐成恰恰想反,除非勝券在握,否則他戰鬥期間,全程一聲不吭,沉默無言。

  衛城年心中震驚,許久之前徐成曾經說要與他交手,被李曉打斷,那時候他自信輕鬆便能壓下徐成。

  但僅僅不到半月,他不光在氣血境界方面壓制不住徐成,就連招數經驗上,徐成似乎也像頓悟一般,進步飛速。

  要知道,衛城年練武的時間已經有一年,而且他還是讓父親讚不絕口、極其適合練武的體質。

  難道,徐成也是某種別人不知曉的體質?

  他自然不知道《極目絕》的存在,以為他的每一次進攻,都被徐成預判是徐成戰鬥經驗的原因。

  衛城年也是不服輸的性格,他境界終究高出徐成。

  不多時,隨著一聲巨大的碰撞聲以及徐成的悶哼。

  衛城年退出煙塵,徐成向後足足退出數步,在地面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待到穩住身形,他摸著自己的胸口。

  「年哥就是年哥,我還是輸了。」

  「你已經很不錯了,你練武不足兩個月,便已經擁有如此戰力,尋常的練皮境武者,你已經基本可以做到橫掃。」衛城年輕描淡寫的說道。

  徐成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還在思索他之前輸的原因,他已經全力以赴,氣血境界上被碾壓,能夠與衛城年盤旋數十會合,已經全靠《極目絕》帶來的觀察力。

  因為是切磋,如來巡天的速度優勢,在這種有場地限制的戰鬥中,作用並不是很大,當然,也是徐成氣血大多用來練皮,經脈中能夠流動的氣血不多,無法更好的催動如來巡天的原因。

  他的身體正處於全身練皮階段,尤其是因為《不滅金玉章》的緣故,他每次身軀產生的氣血之力,便被各個部位直接吸收,根本來不及儲存起來。

  至少,若是他想要以《不滅金玉章》築基,便只能等換血之後,才會有多餘的氣血。

  練皮,便是為了讓身體能夠儲存更多的氣血,他卻因為金玉章的原因,處於一個極度尷尬的地步。

  若是把身體儲藏氣血比喻為一個木桶,他的木桶要比一般人至少大了一倍不止,但木桶大,卻沒有東西,氣血都被木桶直接吸收,讓木桶變得更大。

  「好了,今日時日不早,明天范公要接見咱們,先回去吧。」衛城年出言道。

  徐成還在回味剛才的戰鬥,擺擺手說道,「不急,我先回味下,一會我自己回去,你先回去吧。」

  衛城年走後,他轉身向著校場後方的台子上走去,一屁股坐在台階上。

  武者的戰鬥力雖然與氣血境界關係很大,但戰鬥經驗、戰鬥技巧等影響也是極其巨大,就像是他若是使用【木之靈基】或者《極目絕》火力全開,以怒火引動衛城年心神,讓他出現心神恍惚。

  他有自信在那一瞬間便分出勝負。

  徐成一邊想著,一邊從兜里取出九品青兔肉塞到嘴中。

  就在這時,他看到校場邊上出現一道人影,靜靜站著,似乎在朝他張望。

  這是衙門的校場,但此刻已經是晚上,很少有衙門的官差來校場練武,他心中好奇,不由的上前。

  那人似乎在一旁看了他很久,察覺到徐成發現自己,索性大步向徐成走來。

  借著月光,徐成看到了來人的樣子。

  來人一襲白衣,但不是那種乾淨的白,而是那種死人的冷白。

  這位似乎是那日范公身邊的護衛。

  【姓名】:於在寅

  【生命等級】:短命種

  【天賦】:武道★★★★

  【天命劇本】:《報恩》主角(紫)

  【扮演劇本】:無

  【當前主線】:於在寅深受范正救命之恩,從此護衛在其左右,不離不棄,前段時間在青山府發現故國大燕後人許系,兩個大戰一場,於在寅負傷而歸……

  許系?

  那位之前去大佛山偷《現世如來經》,全身而退的狠人?

  於在寅很冷,他的整個人似乎都是冷的,就如他此刻的衣服,也如他手中白色的長劍。

  徐成微微低頭,這位能夠與許系大戰,修為不知有多高,他有些不明白,此人剛才看他作甚。

  「你怎麼會如來巡天步?」

  於在寅的聲音很冷。

  在此之前,徐成一直以為說一個人聲音很冷只是個形容詞,但在於在寅這裡,這是個表達。

  他的聲音真的就像是凍徹人心的寒冬。

  徐成心中罵娘,於在寅看到了他與衛城年切磋時候的場景,多半是以為自己的許系傳人之類的。

  「這是大佛寺苦蟬大師教我的。」

  很明顯,於在寅也聽說過苦蟬大師,他眉頭一挑,一陣冷風襲來。

  徐成更冷了。

  「你可知道苦蟬大師什麼身份?」

  徐成打著冷顫,說道,「前幾日查案,在城外明德寺與苦蟬大師論佛,苦禪大師教我一套步法。」

  無言。

  於在寅似乎在判斷徐成口中的真假,隨後冷意消失。

  他走了。

  徐成長長的舒了口氣,這個於在寅的修為到底是什麼境界,真是恐怖,這是他見過的,氣勢最強的人。

  當然,苦蟬大師是返璞歸真,一切氣勢不顯,倒是顯得平易近人。

  范公讓於在寅護衛在身邊,不會是夏天覺得太熱,所以才讓於在寅跟在身邊吧?

  徐成心中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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