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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在明寶選擇神司,那副神秘地圖出現的時候,不知驚醒了多少老怪物。
皇權最高,稱其問鼎。
元豐帝猛然睜開雙眼。
『朕, 又感覺到了氣運的氣息,是誰?』
他龐然神念在大周國運的加持下,掃過京都,但沒有絲毫髮現,甚至那道窺伺他的氣息,竟沒有一絲痕跡, 仿佛剛才僅僅是一個錯覺。
『超脫在即…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泰山自崩國運為運蓮的時候, 運蓮竟然被人捷足先登。
第二次更近, 竟然是在京都,楚南天身死時,那神秘法寶的主人,究竟是誰?
第三次,便是這一次明寶封神時的窺伺感。
元豐帝丰神俊朗,頭上插著一根玉簪,看上去清素無比,他微微抬頭,「是你們在與朕作對嗎?」
……
靜心湖。
一道黑漆漆的人影隱藏在湖底,他整個人赤身裸體,不著片縷,身軀如墨。
隨著地圖的展開,猛然睜眼。
「是誰!?」
感知片刻, 不得所綜,這道神秘存在再度閉上了雙眼。
只能從他頭頂的九顆戒疤, 看出其佛門的身份。
……
不知京都。
殷墟真界。
齊道思一直掌控著徐成的下落, 在拿到窺伺感襲來時, 他猛然大喝, 「何方道友!?」
他知道的明顯比元豐帝更多一些。
「神司的氣息?是帝庭的神司,還是那星空之外……」
*
*
*
李英蓮聽到徐成的問話,眯了眯眼睛,「你怎麼知道帝庭的存在?」
她真的知道?
徐盛不動聲色,「現在是我在問你。」
李英蓮想到自己的處境,沒有反駁,「你知道神煌大界嗎?」
徐成點點頭。
「神煌大界現在各國征伐不休,其中以五國最為強盛,稱之為神煌五霸,但在五霸之前,最強的勢力,是昔日統治整個神煌大界的帝庭,其勢力擴散諸界。」
李英蓮一邊說著,略帶不屑的說道。
「比如昔日你們這北斗界,所有仙道修行者,將前往神煌大界的路,稱之為…飛升。」
徐盛悚然一驚,難以想像,北斗界已經很大,按照李英蓮所說,目前神煌五霸,巔峰戰力都是一品境界修仙者,而且不止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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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斗界最強勢力便是如今的大周,徐成甚至不知道朝廷中是否有一品武者隱藏其中,如此對比下來,可以看出那個帝庭的強盛。
「帝庭還管神司?」
李英蓮臉上詫異更甚,她沒想到徐成知道這麼多,也沒隱瞞,點頭說道,「不錯,昔日帝庭在時,分上庭下庭,上庭封神,下庭拜官。
神道與官道並舉。
其中分為上庭天帝,下庭人皇,共設五方司御,而這五方司御,便是現如今神煌五霸的前身。」
徐成聽完,忍不住問道,「那帝庭又是如何破滅的?」
「我怎麼知道。」
「我若是知道帝庭如何破滅,還會困滯於嬰神境?」
李英蓮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引起徐成的怒氣,連忙開口說道,
「但我曾聽人說過,神道與官道曾有爭端,不知道是否與此有關。」
「神道與官道之爭?」徐成看向李英蓮,等待他的解釋。
「兩者都是借氣運修行,但略有差別,先不說神道的穩定,便說一點,仙道求長生逍遙自在,自然不許自家被一個勢力乃至地方束縛,
神道相比官道,束縛性更弱一些。」
「所以對仙道修行者而言,上庭封神,毫無疑問比下庭更具有吸引力。」
徐成微微點頭,如此說來,倒也算說的過去,否則的話,他無法想像,那般強大的勢力,若是不從內部瓦解,需要如何強大的外部勢力才能撼動。
在大膽的想一想,那帝庭行上下庭之隔,便意味著有兩個政治與武力的元首。
這樣的組織架構,是必然會分裂的。
人的欲望是無限的,在一個人達到頂峰後,自然不願意有人與自己共享權力。
人皇、天帝…
「不對,既然神道明顯比官道更強,那麼為何現在神道不顯,儘是官道?」徐成想到極其重要的一點。
李英蓮開口說道,「不知道,就像你們北斗界自封源氣,你知道其中真正原因嗎?」
「五大霸主國…帝庭有五方司御…兩者之間有關係?」
李英蓮點點頭,「不錯,這是神煌大界人人都知道的秘密,五方司御,便是神煌五霸的前身。」
「那這五國,行的是官道,還是神道?」
「官道為主,神司職位很少。」
徐成再度開口,問了許多問題,李英蓮對徐成的問題,基本都回答了。
但徐成看的出來,這女人隱瞞的也不少,但他懶得再問,畢竟這神煌大界與自己目前很遠,再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不如安心修煉。
白嫖完冷知識,徐成拍拍屁股轉身就走。
李英蓮咬牙切齒的看著徐成的背影,心中不知罵了他多少句。
*
*
*
徐成看著沉睡的明寶,心中思索,明寶如今是泰山正神,要不要送其去泰山呢?
這狗東西現在修行太懶怠了,對於他來說,現在就是個累贅。
走出密室。
蓋贏有些激動的跑了過來。
「大人,你終於出來了。」
徐成疑惑了片刻,看到門外的朱玉龍和衛城年,開口問道,「我閉關了幾日?」
蓋贏掰開手指,算了算,「今日是第七天了!」
自己先前說小小修煉一番,竟然閉關了七日嗎?
徐成訝然,怪不得朱玉龍和衛城年臉上都有焦急。
武道修行本就充斥著危險,尤其是徐成閉關前是銘勁境,銘感勁力,最是容易出現勁力失控的風險,這種情況在踏入化勁後,便會很少出現。
「徐成,你可嚇死我們了。」朱玉龍見到徐成,快步跑過來。
他身材肥胖,跑起來頗為動人。
徐成笑了笑,「僥倖感悟到化勁契機,便多修行了幾日,你們這麼焦急,是有什麼事嗎?」
說著向衛城年點點頭,兩人關係自然不必多言。
「蓋贏,泡茶。」
蓋贏小跑著離開,一臉興奮,這兩人可都是徐成交代過的貴客,給他們泡的都是好茶,有剩的可都是自個的。
朱玉龍從懷中取出一個玉袋,這是一種空間法器,拉住蓋贏,從其中取出一包茶,「泡這個!」
徐成看了他一眼,「這是發財了?空間法器都搞到了?」
朱玉龍嘿嘿一笑,小聲說道,「運氣好,搞到幾個,咱哥幾個都有。」
徐成也沒在意,向一旁的蓋贏點點頭。
「你閉關這幾日,應該還不知吧,杜名遠暗害太孫,興隆商會被朝廷除名,北海的幾座坊市全部充公,杜名遠被通緝,現在不知道藏在哪裡,當然,咱們也無法再對興隆商會動手了。」
「你說這杜名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太孫恆剛剛在城外出了事,還是將主意打到太孫身上,真是嫌內黨的屎盆子不夠多。」朱玉龍一邊說著,一邊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徐成。
徐成沒有理他,他並沒有感到意外,姜月恆的地位不用過多贅述,楚南天之事後,姜月恆已經被層層保護,杜名遠卻又想利用姜月恆,雖然目標是衛城年乃至其身後的所謂魏黨,但皇家不管這些。
而杜名遠犯錯,興隆商會被查封,資產自然充公。
性質一下子便不同了,朱玉龍等人可以對杜名遠的興隆商會動手,但不能對充公的興隆商會動手。
「沒吃虧吧?」
朱玉龍嘿嘿一笑,「我這麼胖,搶東西吃,誰能搶過我?」
衛城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倒也是,有點自知之明。」
他一向不怎麼說話,此刻一開口卻是王炸,懟了朱玉龍一番。
徐成也哈哈大笑。
「算了,不跟你計較。」
正巧蓋贏泡茶過來,茶香四溢,徐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茶氣飄逸,在半空氤氳,如同海市蜃樓一般,勾勒出一副畫面,宛如天空俯瞰而視一座大城。
尚未入喉,便有津液生出,茶香沁人,其韻悠然。
這茶,他並未喝過,但觀其形,似乎見過記載。
朱玉龍得意的接過茶壺,從自己的玉袋中取出四個茶盞,一一填滿,「嘿嘿,徐成,這茶沒喝過吧?來,蓋贏,坐下一起喝。」
徐成對蓋贏很是看重,他自然不吝嗇賣蓋贏一個面子,而且蓋贏這小子聰明伶俐,他也挺喜歡的。
徐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京都名茶,白玉京。這茶氣勾勒之景,如此清晰,這茶葉年份不小啊。」
朱玉龍嘿嘿笑著,「那是自然,這幾日除了幾個空間法器,便屬這茶水珍貴。」
這茶,確實珍貴,有人說,這茶氣自動散溢,出現的大城便是白玉京,尤其是太祖最喜飲此茶,親口將其命名為白玉京,更誇張的傳言便是,整座京都的重建,便是太祖觀摩此茶,進行布局。
你說真吧,他肯定藝術加工了。
你要說全是假的吧?皇家第一個就反駁你。
畢竟這茶,是皇室之茶。
「來,飲茶,這茶是貢茶,我估摸著是不知道哪位大總管,得了陛下賞賜,又落在了杜名遠手中,咱們能喝到這茶,還多虧了杜會長啊。」
徐成也笑了,這話要是讓杜名遠聽到,估計得跳起來打朱玉龍了。
輕輕端起茶盞,微微一抿,耳邊空靈,身上卻宛如背負城池。
徐成幾人都已經勁力,並沒有什麼壓力。
倒是蓋贏貪杯,一口飲下不少,這一下,直接趴在了地上。
朱玉龍一臉壞笑,「哈哈哈,臭小子,就知道不跟你說,你肯定得多喝,出醜了吧?
不過這茶最是適合築基三境,對你大有裨益,忍一忍就過去了。」
就連一旁的衛城年臉上也露出笑容。
「過幾日白重他們會親自過來給你送,真羨慕你啊、」依舊是默契的留下了三成的商鋪,
朱玉龍說著竟真羨慕的看了徐成一眼。
兩人知道徐成沒事,飲下幾杯茶後,便離開了。
……
就在徐成等人飲茶時。
京都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魔道武者,以城外百姓修行修行魔功,一夜間,竟發現數千具屍體。
一時間,朝野譁然。
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了京都令身上,京都令張鳴,召集四衙府司,四城門令,前往北衙,勢必要將那魔道武者抓住。
張鳴真的很煩躁,元豐九十四年,真是克他。
從開年來的太孫遇刺,再到前幾日太孫安撫百姓,卻有人暗中動手腳。
剛剛安穩幾天,沒想到又出現魔道武者,肆虐百姓。
徐成是帶著秦修來的,他身後並未多帶隨從,身為東門令,自然身著銀甲。
他也並不喜歡這些掌控以外的事情,但時已發生,而且最靠近的門是東臨門,怎麼著他都得負責。
真是頭疼。
他緩緩握了握拳頭,希望那個所謂的魔道武者,能夠強一點吧,能夠多撐幾拳。
這應該是他第二次來北衙,第一次便是尉遲豐退位時,帶他來見了一次京都令。
張鳴這個人,他看過其面板,算是清流黨的人。
在見過楚南天后,徐成對於清流黨的人,都抱著一定的好感。
尤其是張鳴此人,在京都風評很不錯。
張鳴今年六十歲左右,已是四品法身境強者,因正四品官職京都令的氣運加身,絲毫看不出老態,反而像是個三十多歲,正值年富力強的中年人。
看眾人已經來齊,他也沒有過多寒暄。
「李猛,給諸位大人說說,那魔道武者的手段!」
徐成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喜,這李猛是東傲們的指揮使,嚴格來說,是他的手下。
但轉念一想,或許是近幾日自己閉關,李猛越過自己向張鳴匯報了呢。
李猛長著一張國字臉,看上去很是正氣,他說話鏗鏘有力,「是。」
「屬下是昨日清晨換值,想著出城走走,順帶將家中積攢的一些銀兩發放給百姓,但卻在走到丙子營地時,嗅到一股沖天的血腥氣,走到其中一看,果然,整座丙子營地的百姓,全都死亡,死狀極其悽慘,面北而亡,被人掏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