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天聖勁的屬性,孤遲早殺了他!

  對楚南天來說,若是徐成答應發誓,他便轉身就走,不會再與徐成浪費口舌。Google搜索

  武道誓言本來確實是對武者約束最大的,但隨著發展,其破解手段也層出不窮。

  擊殺內黨黨魁王仁,徐成都能輕而易舉的發誓,便說明其心中, 是很不在意誓言的。

  相反,徐成的坦誠讓他對徐成的計劃,產生了興趣。

  徐成帶著楚南天,一路躲避行蹤,甚至還委託於在寅幫忙,看是否有跟蹤者,來到一處客棧, 先是讓其去洗澡,換身衣服。

  楚南天搖頭,「我穿的越不好,越是證明皇帝是對的,皇帝喜歡這樣。」

  徐成沉默,明白在楚南天心中,對於元豐帝專信內黨的行為,也是極其不滿的。

  「如此…也好。」

  楚南天沙啞著聲音,問道,「現在可以說說你的計劃了嗎?」

  徐成沒有說這些,從懷中取出一物,這是王胖子給徐成的禮物,一件三品法器,也化為祥雲。

  「前段時間,我師範正發現了一條文人修行之道, 名曰儒道,此間事了,楚師便去徐州,找商陽公, 共同研究儒道。」

  「學生值守東門,楚師做完事情,便從東門離去。」

  徐成安排著楚南天的退路。

  楚南天打斷了他的話,他從徐成的語氣中,感覺到了危險,但他很興奮,從未有過的興奮,徐成要他做的事更危險,那麼說明帶給內黨的痛苦更重。

  他加重了語氣,「我讓你,說說你的計劃!」

  徐成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明日再說,楚師先休息吧。」

  他心中也頗為躊躇,雖然楚南天是最符合他計劃的人設,但楚南天的為人,讓他欽佩,他不忍再…利用一個老人。

  楚南天看到他眼中的同情,「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曾經他重視文名,在京都以兩袖清風為名,但這些年,午夜夢回,妻子的臉總是浮現在他的腦海。

  若重來一次,彈劾內黨他依舊會做,但聲名,糞土爾!

  徐成最終依舊沒有說。

  大年初四。

  徐成享受著難得的清淨。

  小郡主身為皇家第三代,要進宮過年,明寶也被早早就送了回來。

  這傢伙被太孫姜月恆喜歡,整天從家中拿著珍貴靈材餵養,已經有些樂不思蜀,徐成去接它的時候,還賴在泰王府不出來。

  京都有一處美景,名曰『靜心潭』,傳言昔日京都還不是京都的時候,這裡是一處佛門大宗,有佛門大僧在此地修行,其為養佛寺。

  徐成站在養佛寺的後山,四下無人。

  身後緩緩浮現勁力,漆黑如墨的天聖勁有些虛幻,但氣勢驚人,絲毫沒有功法記載中的悄無聲息,無從辨別的屬性。

  這樣的天聖勁,估計天聖教祖師徐問天復生,都無法辨認出來徐成修行的是他的功法。

  他面色古怪,勁力有屬性。

  他修行出來的天聖勁自然也有屬性,只是讓他有些無語。

  心神一動,一團黑色的勁力如同球體一般在他手中浮現,隨後鬆開心神,勁力自然而然的開始擴散,一根根恐怖的黑色觸鬚從球體中蔓延開來。

  它們無比貪婪,要吞噬一切被他們纏繞的事物。

  黑色觸鬚伸向靜心湖,抽取著湖水,向徐成體內送去。

  徐成無奈,一掌將那股勁力打散,無數水珠拍打在潭水中。

  這勁力,有問題啊,或許是因為墟鯤異血太過強大的原因,徐成的勁力,總是要去吞噬別人的勁力,但勁力並不相通,徐成吞噬別人勁力,每次還得費盡心思給排斥出去。

  這點其實他已經有了解決辦法,只是需要用到那血焰之種。

  可惜韓揚的飛梭他依舊解不開,倒是他問劫空間中的那位李英蓮能夠解開,可惜李英蓮不願配合。

  除此之外,他的勁力還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屬性的屬性,那就是他神念不控制勁力,任由其自由擴散的話,其確實很符合天聖勁的氣息,悄無聲息,神出鬼沒。

  一旦他去控制,其又堪比雷鳴,與雷子英出手時頗為相似,動靜很大。

  簡直是離譜。

  到了勁力境界,他的修行速度慢了下來,縱然有著修改劇本的加持,也需要十幾天時間,才能再度突破化勁境。

  或許日後等他到達宗師以上,突破一次需要的時間需要以年為單位了。

  他這麼想,頗為凡爾賽,宗師強者,十年突破一個小境界,便已經被天下稱讚,他一年一個破境,簡直就是神一般的速度。

  將在靜心潭中『游泳』的明寶一把從水中撈起,這傢伙嘴裡還吊著一條魚。

  「吃吃吃,淨知道吃,下個月再不鍛骨,餓你十天!」

  從靜心湖來到楚南天所住的客棧,已過正午。

  推開房間門,徐成面容嚴肅的看著楚南天。

  楚南天稍微收拾了一下,又養了一日,再見面是,風采已然不同。

  雖然他僅僅換血修為,但讀書人特有的氣質,讓他儘管衣衫襤褸,但氣質比之徐成更甚一籌。

  「你來了。」

  楚南天笑了笑,今天早上徐成給他說了計劃,他認為很可行。

  徐成心中暗暗感嘆,楚南天除了武,所有大周取士的條件都一一滿足,也怪不得會被元豐帝看重。

  「你的計劃很好,但有一點瑕疵。」

  徐成抬頭,躬身彎腰,「楚師何以教我?」

  楚南天面色不變,淡然說道,「我不能活!」

  徐成臉色大變,「楚師慎重!」

  「我考慮了一早上,你去了靜心潭,我就在這客棧中,想到夠久了。」

  「那也不需楚師性命…」

  楚南天看向窗外,「你想的計劃很好,至少在我看來,除了我最後的結局,一切都是完美的。」

  徐成起身,「若楚師執意赴死,恕徐成不行計劃!」

  楚南天斷然大喝,「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范正怎麼會有你如此弟子!」

  見徐成依舊梗著脖子不說話,楚南天的語氣軟了幾分。

  「我聽聞古代仙道有畫師扶同,有一次在京都養佛寺的牆壁上畫了四條龍,但是都沒有眼睛,圍觀問他緣由,他說畫上之後,龍就會飛走,但是人們不信,於是扶同就為龍畫上了眼睛,畫好之後,龍立刻騰雲駕霧飛走了。」

  「你的計劃,真的很完美,但就如扶同的畫一般,需要我的死,為這條龍點上眼睛。」

  他絮絮叨叨,開口說著他的往事。

  「楚南天,元豐三十一年生人,祖籍朝州萬年府……」

  「徐成,這一切,我等了十七年,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復仇的機會。」

  徐成終於開口,「楚師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也不為天下人考慮嗎?儒道將立,楚師若全身而退,日後定然在儒道成為一代大儒,再來京都,天子豈會不敬重您?」

  楚南天昂首,笑了笑,「我的死,才是為儒道立名,我輩讀書人,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我要天下讀書人知道,我輩求浩然正氣,當存正氣於天地!」

  「城可破,有死而已。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身雖殞,名可垂於竹帛也。」

  「我求了一輩子的名聲,臨死,也要求一個名,只是這次的名,是為天下學子求!」

  徐成猛然抬頭,看向楚南天,在這個初次見面,名為楚南天的老人眼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種精神……

  隨即聲音大了幾分,「楚師高義,可稱千古!」

  楚南天臉上浮現開心,「現在,告訴我我該去哪裡。」

  徐成看向窗外,「東臨門!」

  *

  *

  *

  又是一日。

  這是徐成進京後,不知多少次來朱門酒樓。

  或許在這酒樓的次數,比他去東門大營的次數還要多。

  白重在人少時,倒也不再那般高冷,他的高冷,或許是對外人而言的,畢竟他的大兄太過優秀,已經被奉為神話。

  被外人無數次用來對比,他不得不用高冷來應對一切。

  這裡便不得不提到秦州白家,秦州是江湖武者最少的地方,這裡有軍隊第一家族武安候白家,也有前任首輔商陽公的商家,更有以武揚名的秦王。

  所以秦州算是大周,最為安靜、最為和平的一州,僅次於京都。

  「朱玉龍,你找我們究竟是什麼事?」

  秦王世子姜月尋手放在桌子上,一手端著一杯茶,「你這待客規格有點高啊,霧隱茶當待客茶用?」他面上似笑非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朱胖子訕訕一笑,絲毫沒有在意姜月尋的調侃,「並非是我有事找兩位,而是徐兄找兩位。」

  朱玉深坐在一旁,有些瑟瑟發抖。

  今日朱玉龍忽然說要設宴,然後以兄長名義將他邀請過來。

  他本打算隻身赴宴,但被手下勸阻。

  「公子還需小心,最好還是帶上劉供奉。」

  朱玉深疑惑道,「為何?這京都城內,他們還敢動手不成?」

  「公子你需小心行事,你可知道朱玉龍那好友徐成,管的是什麼?」

  「東門令?」

  「四門令有協防之命,萬一被其抓住把柄,徐成真在城中動手,公子也無可奈何。」

  朱玉深深深吸了口氣,能夠與朱玉龍競爭繼承人,也並非全是草包,「那我該如何做?」

  「去找單昂大人或者雷公子。」

  所以今日朱胖子這宴會,頗為有趣,除了徐成五人之外,還有朱玉深以及雷子英。

  這也是徐成第一次見到這位和朱玉龍的競爭對手。

  不知道是老朱家基因不好還是怎麼回事,這朱玉深的長相……也不太好說。

  朱玉深-【當前劇情】:朱玉深本來一心武道,從旁人口中得知官道一說,遂對朱家定遠侯之位產生野心,在幾方勢力的有意扶持下,他逐漸擁有了抗衡朱玉龍的勢力,與此同時,他也對這些勢力口中所說的朱家老祖產生興趣,可惜定遠侯府有祖訓,除非襲爵之人,否則不允許知道朱家祖宅……

  徐成若有所思,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何會扶持朱玉深這個傀儡定遠侯了。

  ……

  姜月尋好奇的看向徐成,「那不知徐兄找我們來,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他們都知道徐成昨日在東門大營射殺李筍之事,所以才有此一問。

  徐成笑著端起霧隱茶,一飲而盡,目光巡視一圈,最終停留在朱玉深身上。

  朱玉深神情緊張。

  「找諸位來,自然是好事,我準備請幾位幫我一個忙,徐某定有厚報。」

  白重也來了興趣,徐成的戰力他是見過的,心中早已將徐成當成和自己一個地位的人,「什麼事?」

  「雖是幫忙,但對諸位來說,也是好事,京都有個挺有名的興隆商會,我欲與諸君平分其財富。」

  此話一出,朱見深面色大變,站起身梗著脖子想要說些狠話,但想到眼前的人是徐成,瞬間慫了下去,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雷子英。

  倒是一旁的雷子英,一言不發。

  徐成露出一副少年得志的桀驁,「自古民不與官斗,興隆商會與我作對,徐某便讓他知道何為堂堂官道!」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

  一時間屋內氣氛沉默。

  姜月尋忽的哈哈大笑,「一個商賈而已,既然徐兄要來牽頭,那我便湊上一湊。」說完,他看了一眼一旁的朱玉深,他隱隱明白了什麼。

  這話本來就是給朱玉深說的,只是不知道徐成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讓他有些好奇了。

  白重看到姜月尋的神情,他兩本就是舊識,而且關係不差,既然姜月尋願意幫徐成胡鬧,那他便也同意。

  當然,兩人所謂的同意,都是使用正當方法來擠壓興隆商會的生意。

  目的達成,徐成滿意點頭。

  這頓飯,朱玉深吃的坐立難安。

  *

  *

  *

  今天已經是元豐九十四年的初七。

  杜名遠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聽著身側李柔的匯報。

  「你說徐成廢了李總管侄子的一條手臂?」

  對於徐成當日的傲慢,他自然很憤怒。

  恰好京都大雪,京畿之地的百姓,知道京都富庶,便來京都乞討。

  他想到了以施粥誘惑百姓,全部來到東城,萬千百姓大潮,沖潰徐成東門令官職。

  在他看來,徐成那日的傲慢,除了范正為靠山,便是其人的官職。

  那他便先將徐成的官職去掉,看他如何狂!

  百姓衝擊京都,宮內不滿,手下將士們缺了銀兩,也對徐成憤怨。

  徐成被去了官職,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李柔說徐成在東門大營當場重創李筍,不過是徐成狗急跳牆之舉。

  此舉簡直愚蠢至極。

  「我說過了,不過毛頭小子一個,秋後螞蚱而已,任他再跳一跳。」杜名遠施施然說完這句話,繼續說道,「海公公那邊,沒有被彈劾吧?」

  李柔搖搖頭,「海公公說范正跟他說,要以此為條件,換取徐成的一次機緣,幫其進入皇家秘境,讓其提前見識一番法身劫。」

  杜名遠嗤笑一聲,「范正倒是對這小子挺看重的,可惜……」

  他搖搖腦袋,已經看到了徐成的下場。

  「那個朱玉深那邊,現在怎麼樣了?」杜名遠又問。

  李柔臉上也出現了笑容,「在咱們商會下場的情況下,朱玉深的已經徹底擁有了與朱玉龍分庭抗衡的勢力,朱家越來越多的族老開始支持朱玉深,想來那位單公子也會很滿意的。」

  杜名遠臉色一變,「不要提及單公子,他是為那位做事的。」

  李柔噤聲。

  「這段時間,先盯著吧,還有那個叫衛城年的小旗,這段時間做事乾淨點,不要留下什麼把柄,順帶再騰出些銀兩。」

  他話未說完,等日後徐成倒了,這些銀兩是要與新任東門令打交道的。

  興隆商會,最是會做生意。

  正在這時,有人在李柔耳邊說了什麼,李柔面色變得古怪無比。

  杜名遠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李柔臉上有些憋笑,「那位徐令君邀請秦王世子以及武安侯家的白重,要共同對付我們商會。」

  杜名遠臉色也古怪起來,仿佛也忍不住要笑出來。

  搖搖頭,「小地方來的人就是這樣,井底之蛙豈知天闊……」

  *

  *

  *

  京都外城共有六十四道城門,東南西北各有十六門。

  但並非都是一般大,這些城門,因為街區、地形等等各種各樣的原因,大小不一。

  東臨門為京都東部第一門。

  元豐九十四年正月十三。

  大雪自元豐九十三年歲末開始,直至今日。

  城外的百姓已經越聚越多,何止上萬,站在城牆上向下望去,到處都是黑壓壓的百姓,很顯然,興隆商會那隨意搭建的棚戶並不暖和,他們蜷縮在一起,用對付的身體互相取暖。

  皇太孫姜月恆跟著一個大約十來歲、身穿麒麟服的小屁孩,乘坐馬車,兩人正在聊天。

  「太孫殿下,我最近發現了一個很好玩的遊戲,要不要一起來玩玩?」

  姜月恆眼中露出好奇,「有多好玩?」

  「很好玩的,而且還能幫助百姓呢。」麒麟服小屁孩洋洋得意的說道。

  神秘兮兮的從懷中取出數枚特製的金丸,純金打造,奇異的是,上面連接著一個金絲。

  姜月恆好奇更甚,但他不肯在小夥伴面前表現出急切,沉著臉,一副小大人模樣,「王傅,孤命你,速速解釋這金丸有何作用?」

  王傅對姜月恆的性子已經習慣,但依舊諂媚的配合道,「是,小的這就給太孫解釋。」

  說著趴在姜月恆耳邊悄悄說著。

  姜月恆眼睛亮起,拍了拍王傅的肩膀,「可以啊!走!」

  半個時辰後。

  城外難民所在的地方,以東臨門最多。

  一架金碧輝煌的馬車從東臨門疾馳而出,姜月恆還探出腦袋向徐成打著招呼。

  徐成面容嚴肅,「太孫殿下留步,太孫殿下身份高貴,城外混亂,豈能隨意出城?」

  姜月恆尚未說什麼。

  那位大內總管王仁的侄子忽然大怒,指向徐成,「你是何人?知道這位是太孫殿下,還敢阻攔?」

  王傅的面板讓徐成有些憤怒,但他忍住了,此子不是他殺的,自然有殺他的人。

  徐成站如雕塑,一言不發,神情中只傳遞了一個信息,那就是絕不允許太孫出門。

  王傅再度開口,「你這個看門狗,真是放肆,什麼人都敢攔,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姜月恆連忙阻攔王傅。

  王傅身側站出一人,一身太監打扮,許是宮中呆久了,心底壓抑積蓄太久,跟著王傅後盡情釋放囂張性情,「我家公子在問你話,我勸你放尊重些!」

  秦修站在徐成身側,指向那太監,「我勸你放尊重些!竟敢用這個口氣與我家令君說話。」

  太監霍然拔刀指向徐成,「我如今就用著口氣,你待如何?」

  王平-【當前劇情】:王平為王仁遠親,曾在宮中得罪明貴妃,後服侍太孫,生性囂張,但在宮中不斷壓抑其性格,出宮以後,其性情扭曲,因城外混亂,大開殺戒……

  徐成微微嘆氣,「古時候的話都已經被遺忘了,說過一次的話,偏偏有人不願意記住。」

  他忽然動身,手中塗山弓拉起,指向王平。

  這一箭,沒有射偏,化勁境界的王平當場暴斃。

  瞬間,全場寂靜!

  太孫姜月恆看都照顧自己的太監身死,臉色忽然漲紅,從腰間摘下一個小令牌,「大膽徐成,孤有出城令牌,你要阻攔?」

  徐成瞬間恭敬起來,站定身子,收起塗山弓,「太孫恕罪,徐成不知太孫有玉令在身,之前皆是誤會,下官奉郡主之名,阻攔太孫出城。」

  姜月恆聽到小郡主的名號,一時不知所措。

  王傅被徐成的殺意震懾,他年紀畢竟不大,也不敢開口。

  徐成見此,向眾人說道,「太孫有玉令,放行!」

  車夫被徐成盯著,怔怔的駕車出城而去。

  秦修有些擔憂的看了徐成一眼,自己這位上官上任不足一月,已經殺了內黨如此多的人,殺意太盛了啊。

  ……

  姜月恆坐在馬車中破口大罵,「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個狗官,孤遲早要殺了他!遲早殺了他!」

  王傅此刻也緩了過來,諂媚的對姜月恆說道,「太孫何必為了一個將死之人動氣,這點小事,交給我,我回頭讓我大父幫太孫出這口氣。」

  說完再次從懷中摸出那一盒金丸,「來,太孫殿下,出來玩,那咱們就玩的開心。」

  馬車已經駛進難民所住的棚戶區,他探出腦袋,大聲喊道,「賤民們,來,本公子給你們送金子了!」

  一枚枚連著金絲的金丸被拋出馬車。

  一個個目中帶著絕望的難民們瞬間抬頭,眼中流露出名為『貪婪』的目光!

  車夫懂事的將馬車提速,將一顆顆連著金絲的金丸拖著跑。

  難民棚戶區,瞬間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動了起來!

  叫喊聲,慘叫聲……

  不絕於耳!

  太孫恆雖覺得此事不對,但因為坐在馬車上,看著百姓們如同狗一般,追逐著王傅灑落的金丸,心中因徐成帶來的苦悶,被一種難以言明的掌控欲所取代。

  他並不知道,這種一言一行,對無數人產生影響,令其為自己所拋出的東西賣命,名曰:權利!

  年幼的太孫,初嘗權利的滋味……

  ……

  徐成站在遠處的城牆上,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

  自己殺了王平,也絲毫不影響太孫姜月恆此行的惡舉嗎?

  那就一切按計劃進行吧……

  「去讓兄弟們阻攔太孫,百姓們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吧。」徐成再度嘆了口氣,向秦修下達命令。

  苦饑寒,逐金丸……

  徐成轉身,走進身後城門樓中。

  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幫你辦三件事,這是第一件。」

  是李英蓮的聲音。

  「好,這是第一件事,三件事畢,我給你自由。」

  「刺殺當朝太孫,你的事可真不好辦!」

  徐成面帶微笑,「事不好辦,才證明師姐的強大,不是嗎?」

  「哼!」

  徐成輕笑,計劃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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