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今朝之傲慢

  李月茹嘴角噙著笑意,「徐令君真是說笑了,那平州之戰,全賴范公指揮,我等不過是吃些殘羹剩飯罷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說著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莫非這些殘羹也能入得了徐令君的眼?」

  她外表看上去已經四十餘歲,眼角皺紋雖被遮掩,但仔細看依舊能夠看出,作出如此楚楚可憐的姿態,別有幾分風韻。

  談判雖未開始,但語氣已經逐漸變味。

  李月茹不敢提及范正,但以調侃的語氣戲謔徐成,倒是絲毫沒有遲疑。

  徐成掃了一眼朱玉龍,來時便說好,一切交給朱玉龍來談。

  果然,朱玉龍眯著眼笑道,「世間誰人不愛財?又有誰會嫌自己錢多?李會長真會說笑。」

  「這椅子坐著頗為不舒服,李會長見諒,我太胖了。」他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隨即從椅子上起身。

  李月茹笑容不改,「我等招待不周,讓朱公子受委屈了。」

  朱玉龍擺擺手,「不礙事。」他一邊笑著,一邊站在窗前,像是發現什麼寶藏一般,指向窗戶外面的城門,「原來興隆商會進入內城的城門便是北信門,有個信字,想來貴商會定然是極其講信的。」

  李月茹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北信門確實很近,興隆商會的信用,朱公子完全可以相信。」

  「我徐兄弟替范公來收帳,只是這帳,李會長覺得價值幾何呢?」

  他話里的意思是,詢問李月茹覺得海遠的性命價值如何。

  李玉茹輕笑一聲,「范公忠君愛國,奴家自然是佩服的,朝州地處京畿,商業繁華,奴家做主,將萬年縣的分會上繳給范公,兩位公子覺得如何?」

  朱玉龍尚未說話。

  徐成卻開口說道。「貴商會與定遠侯深公子有生意?」

  李月茹愣了一下,「倒是有點小買賣。」

  徐成微微起身,看向屏風,那裡坐著的,是興隆商會會長杜名遠。

  也是終於在起身的這一刻,他終於看到了杜名遠的面板,繼而面色一變,冷冷開口。「我這人一向直來直去,不喜耍小聰明,我便說出我的條件吧,京都作為興隆商會總部,我不忍全要,東城屬於本官管轄之地,不若就取東城之地所有的生意吧。」

  突如其來的傲慢!

  此言一出,不但李月茹愣住了,就連那位穩坐高台,如同看戲一般的杜名遠會長,也終於抬頭,詫異的看向徐成。

  朱玉龍更是直接張大嘴巴,他也沒想到徐成直接索要四分之一京城的生意,但既然是徐成開口,他便靜靜看著。

  杜名遠端起茶杯,輕輕撥開茶蓋,「徐令君果然是年輕人,胃口就是好,只是在下得提醒徐令君的是,有時候胃口太好,會撐死的。」

  【姓名】:杜名遠

  【生命等級】:短命種

  【天賦】:武道★★★

  【天命劇本】:《白手套》主角(紅)

  【扮演劇本】:《閹黨》配角(紫)、《巡天台變法案》配角(紫)、《定遠風波》配角(紫)

  【當前劇情】:杜名遠為神宮境,投靠內黨魁首王仁,杜名遠雖一介白身,但在內黨身份極高,憑藉其神通【妄念】的詭異,以及親自誣陷魏憂,成為興隆商會會長,得知海遠被范正要挾,便準備以妄念影響徐成,以白銀支付將此事完結,定遠侯府中的事事關重大,內黨有人要求杜名遠支持朱玉深,其買通神秘組織地獄中的鬼使-黑炎鬼,欲將朱玉龍斬殺在浮月神通山中,……

  徐成深深的看了一眼杜名遠,「看來今日這生意是談不成了,既然如此……那今日就此作罷,改日再來登門拜訪。」

  杜名遠從屏風後走出,「徐令使這是為何?莫非是我等招待不周?」

  這話一出,倒是顯得徐成頗為無禮。

  但徐成毫不在意,只是說道,「杜會長不同意我的條件,我也沒有辦法。」

  原來范正的弟子魏憂,徐成從未見過面的師兄,是因為眼前之人構陷。

  杜名遠輕輕的撣去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意有所指的說道,「范公弟子果然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魏大人也是這般脾氣……」

  徐成冷冷的打斷,「杜會長慎言!」

  朱玉龍看出徐成已經完全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想法,雖然不知為何,但他依舊走到徐成身邊,輕輕拍了拍徐成的肩膀,對李月茹說道,「今日生意看來是談不成了,我們要走,兩位會長不會攔著吧?」

  徐成的傲慢早已激怒了杜名遠,聽到朱玉龍的話,他勃然色變,伸手指向朱玉龍,「朱玉龍,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是定遠侯府的主人!」

  也許是誣陷過別人的人,對誣陷這種事情最是敏感。

  朱玉龍的一句玩笑話,直接將杜名遠破防。

  朱玉龍此刻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咬牙說道,「原來,興隆商會也對誰成為定遠侯感興趣,杜會長說徐兄胃口大,沒想到杜會長才是老當益壯。」

  杜名遠也反應過來,他剛才的反應太過激烈,擺擺手,「既然徐令君沒興趣談了,那就到此為止,李會長,幫我送送兩位。」

  「只是,在離開前,要提醒徐令君的是,多想想為何四門令會有令君之稱!」

  徐成腳步一頓,令君之稱,原先為中樞尚書令專屬稱號,只是先帝登基前,曾領了京都北門令的官職,手下溜須拍馬,稱其為令君,有一次先帝與當時的西門令在一起商議,宮中手下進來稱他為令君,卻對西門令極其蔑視。

  先帝大怒,叱責手下。

  從此之後,四方門令,被稱令君。

  此刻杜名遠說出這話,便是在提醒,如今這四方門令雖依舊被人稱為令君,但早與先帝在時的令君不同。

  徐成轉身看向杜名遠,「杜會長在某進來後,先以神通誤我,又以言語譏諷。」

  他笑容緩緩收起,指向杜名遠道,「莫非杜會長想要控制本官,依託東門之便,行不軌之事?」

  杜名遠大喝,「住口!」

  回應他的,是徐成離去的腳步聲。

  朱玉龍看了看徐成,又看了看杜名遠,也甩下一句,「他年我為定遠侯,興隆商會便休想與羽林衛再有生意。」

  說完跟著徐成離去。

  原地的李月茹為難的看向杜名遠,「會長,今日的事情對海公公很重要…」

  杜名遠臉上怒意消散,笑呵呵說道,「小輩拿捏之言,李會長大可放心。」

  ……

  京都規矩嚴明,從其街道上的馬路便能看出。

  除了人行道,還有專門供馬車行走的馳道。

  朱紅色的馬車緩緩行進,車中兩人相對而坐。

  朱玉龍從懷中取下一枚玉佩,氣血灌輸,開口向徐成說道,「此乃仙道法器,被人改造過,可以靠氣血激發,隔絕六耳所用。」

  徐成微微點頭,開口說道,「興隆商會,不應該存在。」

  朱玉龍臉色變化,雖然心頭疑惑,但沒有問緣由,「徐兄打算如何做?朱某又能做些什麼?」

  這是徐成第一次見他時說的話,此刻他奉還給了徐成。

  「杜名遠,是害死我師兄魏憂的人。」

  此言一出,石破天驚!

  魏憂的死,是個禁忌。

  其所犯之罪,三司無記錄,其死亡之因,七獄無記載!

  朱胖子臉色大變,慌忙看向自己手中的玉佩,見光芒依舊,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徐兄說的可是真的?」

  徐成沒有回答,對朱玉龍說道,「有件事情拜託朱兄。」

  「說什麼拜託,那興隆商會都開始支持朱玉深,即將騎在我頭上拉屎了,只要針對興隆商會的,那就是我的事!」朱玉龍擺擺手,十分大氣的說道。

  「從今日起,幫我找一找對興隆商會恨之入骨的人。」

  「無論平民、貴族,乃至一條狗!」

  「好。」

  兩人分開,徐成獨自去了巡天樓,將杜名遠構陷魏憂的事情告訴范正。

  范正正在提筆寫字,聽到這裡,手腕微微一頓,隨即恢復正常,很是平淡的說道,「朝堂上的事情我來攔住,其餘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徐成微微點頭,「學生曉得。」

  替魏憂翻案,卻是絕無可能,除非元豐帝退位,新君登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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