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徐成便起身,臉上露出驚異,看著眼前的明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隻被他養了幾個月的熊貓,此刻終於展露出神異,它目光呈現全墨之色,人立而起後,竟然絲毫沒有任何違和感,就仿佛一個披著熊貓皮的人。
尤其是在飲完霧隱茶後,這小東西似乎覺醒了某種本能,此刻竟然拿起徐成家中的兵器架啃噬起來。
東門令是武官,家中自然有兵器架這樣的東西。
徐成上前一把將這傢伙揪起來,「你在幹嘛?」
明寶晃晃腦袋,忽然呸呸呸向外吐著。
吐完後,眼淚汪汪的看著徐成。
撅起屁股在地上寫著,「病,吃肉。」
徐成無語,這傢伙多半是無意間覺醒了那【食鐵】神通雛形,本能吃鐵覺得自己得了大病。
從一旁取出一枚丹藥,隨意的塞到這傢伙口中,丹藥是甜的,這吃貨臉上皺巴巴的五官頓時舒展了起來。
原來自己還能吃到別的味道。
徐成研究了一下明寶的身體,沒有一絲異常,練皮也到了兩次,不算太快。
嗯…這傢伙練皮的部位是腦袋…
徐成伸手彈了一下,有點硬。
鐵頭熊貓?
篤篤篤!
衛城年進門後說道,「你初入京城,估計家中也沒什麼異獸肉,朱胖兒叫我去打獵,你要是無事,咱們一同過去。」
徐成疑惑,「打獵?」
京城人數眾多,街道擁擠,還有打獵的地方?
「去城外了,城外有專門的獵場,你若是想吃河鮮,去三龍島那邊,收穫也是不小。」
正說著,外面傳來喊聲,「徐兄,小年,在家吧?」
這聲音有些沉悶,有些軟弱,但其中卻又透出英氣,自然是朱玉龍到了。
隨著聲音,身形碩大,一身寬大的明黃絲綢大衣都無法遮掩的胖,朱玉龍腋下夾著兩個木匣子,笑著踏進屋中。
「徐兄初到京都,想來家裡的異獸肉肯定是不夠的,咱們武者,要想吃肉,還得自己打的才香。」
徐成笑了笑,「朱兄有心了,不過朱兄有時間嗎?」他有些疑惑,昨日雷紫雄折辱朱玉龍,這胖子不思報仇,反而邀請自己去打獵。
朱玉龍笑容微微收斂一些,露出傲然,開口說道,「些許小事,那雷紫雄、朱玉深之流,怎比的上招待徐兄?更何況,這兩人不過是其背後的人推出小丑而已,解決他們,來個更強的對手,豈不是更費勁?」
徐成若有所思,這胖子,心氣很高啊。
他不屑於只解決表面上的麻煩,而是想要從根子上,解決掉一切,只是如何操作呢?
徐成沒有多問,只是笑著說道,「朱兄有心了,來之前總聽人說京都人情淡漠,明哲保身才是正途,今日見了朱兄,也是徐某之幸。」
兩人有意結交,此番自然賓主盡歡。
「徐兄說笑了。」朱胖子將腋下的兩個木匣子放在桌上,「既是打獵,豈能無好弓?」
將木匣打開,但見裡面躺著一把長弓,弓身光滑如玉,幾可照人,弦如寒刃,彎似冷月,弓在匣中,已有顫音傳出。
朱玉龍一把拿起長弓,「徐兄試試?此乃塗山弓,昔日太祖建國,我祖上跟隨,大破塗山國,但拉動此弓需要臂力,已經許久有人能拉開此弓了,好好的一把弓,便成了我家的收藏,昨日見了徐兄出手,便知道這弓就是為徐兄準備的!」
「好弓!」徐成讚嘆聲脫口而出。
徐成不善射,但見了這塗山弓,也是見獵心喜,對於武者而言,有時候寧願不用武器,而有時候,僅僅看到一把武器便知道其極其適合自己。
他提起此弓,微微一拽,常態下也身負巨力的他,竟然無法徹底將此弓拉開滿月,甚至僅僅只是將這塗山弓拉開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
「古代時,曾有人用牛力來形容一個人的力大無窮,徐兄可知一牛之力幾何?」
不帶徐成說話,朱玉龍便自己開口,「這牛非尋常野獸,而是指的六品異獸暴牛,其力大無窮,成年後足有十萬斤之力!要想真正拉開此弓,需要九牛之力!」
九牛之力,便是九十萬斤的力量,徐成就算是不朽態,此刻大約也就三十萬斤左右的力量,換算下來,就算三牛之力。
這弓真是不錯。
朱玉龍見徐成喜歡,哈哈一笑,「既然徐兄喜歡,這弓便是徐兄的了。」
這朱玉龍倒是大方,這弓放在江湖上,估計四品奇物都能換得。
徐成想了一下,沒有推脫,這胖子的為人,他很喜歡。
「那就多謝朱兄了。」
見徐成將弓收下,朱玉龍哈哈一笑,「我就知道徐兄會喜歡,來之前我爺爺還問我是什麼樣的莽夫能拉起這塗山弓,改日徐兄隨我回定遠侯府,讓我爺爺看看徐兄這清秀莽夫。」
徐成笑呵呵說道,「那我回頭可得好好練練射術,不然讓侯爺知道塗山弓埋沒在我手中,豈不是受之有愧?」
「哦?哪個射?」朱玉龍壞笑著問道,順帶挑了挑眉毛,讓那張胖臉顯得有些猥瑣。
徐成咳嗽一聲,這胖子開車有點超越時代了啊。
怪不得會把年哥帶到教坊司去,有點東西。
「教坊司學射?」
朱玉龍頓時大喜,自己這葷段子衛城年壓根聽不懂,沒想到徐成竟然是同道中人,熟稔的上前摟住徐成,「原本以為小年才是知己,沒想到徐兄才是手足!」
衛城年咳嗽兩聲,臉色有些發紅,自己被這朱胖兒帶到教坊司的事,真是過不去了。
徐成和朱玉龍勾肩搭背,「朱兄,你知道的,小弟初到京城,這可得見見世面,改日?」
「哈哈哈…」
什麼樣的關係說著什麼樣的話,朱玉龍拿捏的很好。
……
京都城外,有四大獵場,分別名為八寶、三絕、絕射、太皇。
從名字上便能聽出,每個世界的人類,本質上都是吃貨。
八寶、三絕分別是兩個獵場中,十一個最具代表的異獸,其味道被譽為八寶、三絕。
絕射獵場禁止弓箭,算是練兵之地,這裡的異獸都是那種體型龐大的異獸,是兵士們練習實戰的地方。
太皇屬於皇家獵場,明令禁止一般百姓進入,最是神秘,面積最大,其餘三個獵場中有的,太皇都有,其餘獵場沒有的,太皇獵場也有。
定遠侯身為侯爵,無論是其職責還是其爵位,都有隨時進入太皇獵場的權利。
朱玉龍手持獵弓,看向遠處的白鹿異獸,一箭穿喉,轉身略顯得意的看向徐成,衛城年射術很好,之前他倒是沒有機會顯擺,今日到了獵場,才知道徐成這位東門令的射術,比自己還要差上幾分,倒是讓這胖子一陣嘚瑟。
「徐兄啊,咱不行就先射射固定靶。」
徐成翻了翻白眼,這胖子估計是平日被衛城年碾壓慣了,今日好不容易找到個比自個菜的,倒是讓他給嘲笑了。
他懶得理會,繼續從箭筒中取出一隻黑色箭羽,帶著玉扳指的右手輕輕拉動弓弦。
嗖!
中了!
朱玉龍眼睛一瞪,「蒙的?」
徐成拍了怕他的肩膀,「其實也不是,我這人就受不得激。」
「我不信,比比看?」
【天縱演武】給徐成帶來的天賦加成是全方面的,無論是武道資質還是關於兵器的使用,都有著難以想像的悟性。
徐成撇撇嘴,「你真不行!」
衛城年則在一旁,默默的射出一箭,那箭射出之後,如同黑色流星般瞬間穿越空間。
只見衛城年這一箭,直接將數百米外一隻白鹿射中,穿過其眼而不損皮毛,箭羽竟沖勢不減,直到再度射中樹上的一隻紫貂,將紫貂牢牢的插在樹上。
他雖一言不發,但又似乎什麼都說了。
徐成和朱玉龍沉默。
兩人默契的結束這個話題。
徐成收起臉上的笑意,看向遠處的群山,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朱玉龍愣了一下,明白徐成問的是什麼,「無論是朱玉深還是雷紫雄,其實我都未放在眼中,我在找內黨那個真正謀劃我定遠侯爵位的人。」
徐成有些詫異,「這還需要找?」
內黨想要自己的人成為新的定遠侯,這是一個黨派中的大事,自然上黨魁最想要謀劃成功。
朱玉龍搖搖頭,「這件事情本身就很蹊蹺,定遠侯掌控京都羽林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種事關兵權的事情,天子怎麼會允許?尤其是太子黨隱隱插手其中,咱們那位天子……」
他話未說完。
但徐成聽懂了,元豐帝在位九十三年,穩穩的坐在那張椅子上,可想而知其對權利的欲望。
羽林衛事關京都安全,這種軍隊怎麼會允許他人掌控?
內黨謀劃定遠侯的位子,也是突然之間發生。
徐成沉默,忽然想起那位謀劃泰山氣運以及挑動平州叛亂的舊太子,這件事是不是與其有關呢?
細思極恐,那位被困在宗人府六十餘年的舊太子,能夠擁有如此勢力,元豐帝真的絲毫不知嗎?
「你有懷疑對象了?」徐成看著自信的朱玉龍,禁不住問道。
朱玉龍微微搖頭,「朝堂之上的事情,撲朔迷離,誰能又看的穿呢?不過我倒是有件事,需要徐兄幫忙。」
徐成依舊是那句話,「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徐兄可曾聽聞浮月神通山?」朱玉龍看徐成一臉迷惑,便開口解釋道,「徐兄應該聽說過殷墟真界吧?你可以把浮月神通山理解為小型真界,其本質是依託殷墟真界而存在的一處機緣之地。」
朱玉龍向前走出幾步,頗為感慨的說道,「神宮易修,神通難得,徐兄可知各大世家都有絕學秘術,也有著自家獨特的神通絕學。」
「神通可以來源於秘術,但秘術不等於神通,而浮月神通山,便是能將秘術蛻變為神通的地方。」
「我有進入其中的名額,我想讓徐兄陪我走一遭。」
徐成微微沉吟,秘術與神通的關係他自然清楚,他還有商陽公昔日送給他的彩虹橋,便是將秘術化為神通的東西,他明白朱胖子的意思,是想要讓自己幫助他獲得好處,「好,我會全力以赴。」
朱玉龍哈哈一笑,「果然沒有看錯徐兄,其實邀請徐兄,是小年的意思,我之前邀請小年,得知徐兄已經明悟自己的路,需要異血多於旁人,而浮月神通山還有一處機緣之地,名為萬獸窟,可以模擬古代異獸,在其中徐兄或許可以找到自己所需要的異血。」
徐成微微錯愕,還有這種地方。
這樣的話,那他的最難獲取的鯨血也有了線索。
看著朱玉龍那張胖臉,心中明白,這算是朱胖子對他釋放的善意,以請他幫忙的方式給他機緣,雖然不知道進入浮月神通山的名額有多珍貴,但也算是朱胖子的一片心意。
看著朱玉龍,低聲說道,「朱兄,謝了。」
衛城年從遠處取回獵物,將手高高揚起,向兩人展示自己的獵物,正要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徐成左眼跳動,遠處幾道人影騎馬而來,竟然是小郡主。
徐成掃過衛城年,用眼神詢問,你將我出賣了?
衛城年微微搖頭。
「小捕快?!」小郡主有些詫異,夾雜著驚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徐成無奈回頭,躬身行禮道,「臣見過宜陽郡主。」
「好你個小捕快!本郡主給你寫那麼多信,你到京城竟然不找本郡主,該當何罪?」小郡主一身打獵戎裝,騎著白馬,揚著下巴,大聲質問徐成。
徐成裝出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郡主冤枉,臣另有苦衷。」
小郡主甩了甩馬鞭,露出一副兇狠的模樣,用馬鞭指向徐成,「你這小捕快,還敢強詞奪理,本郡主倒要聽聽,你有什麼苦衷?」
「並非臣不願找郡主,而是臣現在無官職在身,身為郡主的人,唯恐給郡主丟了顏面,想著過幾日正式領了東門令的差事,再去向郡主匯報。」徐成信口解釋道。
小郡主倒也單純,滿意的點點頭,「說的也是,身為本郡主的人,一介白身可不行。」
朱玉龍低著腦袋,但右手卻不動聲色的對徐成豎了豎大拇指。
基操,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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